第6章：兄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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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老十帶我去上書房，其實真不太想去，去了也聽不懂那些老學究們講什麼。

“現在是什麼時辰？”我沒話找話。

“寅時三刻。”他回的簡單。

這還不到五點啊？太鬱悶，我什麼時候起過這麼早啊？

“咱們就這麼去不用帶紙什麼的？”

“不用，那兒有。”

“都誰在那兒啊？”

“都是自家兄弟。”

“現在在宮裏的阿哥還有幾個人啊？”

“有了自己府的就都出去了，我也快走了，應該還有六個吧。”

“哦，那你還回來嗎？”他沒出聲，我也沒再接着問，其實説實話，不是太想讓他走，這個老十其實沒有書上説的那麼差啊，最其碼現在在我眼裏他不錯。

雖然沒事兒看我個笑話，可是笑起來還很真誠，不過這在路上我不問他也不出聲，倒真悶的一個人。看着他的背影，一襲藏青的長褂，月布的馬甲，長長的辮子。

我就這麼想着事情跟着他往前走，突然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你剎車能不能亮個燈啊？要不出個聲。”我摸着鼻子大聲的吼他。這人怎麼回事啊？走着走着就停了。

這時候我看到他前面好像有個人，瘦長臉，鳳眼，獅鼻，嘴不大，嘴抿成了一條線，正在上下打量着我。他看我我也看他，這不能吃了虧。

他和老十有些像，不過看着比老十多了些心計。沒老十英氣，多了些陰柔在裏面，只能説是好看吧。

“九哥，這是新來的阿哥。”老十對那個男的説，語氣裏有些恭敬，但是又覺話裏有話。哦，這就是九阿哥胤禟。

想着這哥們兒的命運比老十慘多了，唉可憐啊，也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我看他向我們走過來，老十看我低着頭搖頭，拉了我袖子下説:“哥，這是九阿哥，應該算是你的九弟胤禟。”

“啊，哦，你們同年？”皇上説過的。

“嗯，九哥長我幾個月。”

“胤禟給哥哥請安了。”好冷的話，他的眼神也很冷，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可是還得很鎮定的説:“好，你也好，你也為上課？”天，這問題太白痴了，不上課來這兒幹嗎啊？

“是，在京就要來上課的。”

“哦，那咱們進去吧，別在門口堵門了。”快進去吧，我真不想和他説話，已經沒話説了。

他一直在打量我，害我後背都出冷汗了，他臉上沒有情緒，可是他的眼裏現在分明就是有敵對的意思。

老十這時候也覺出來我不太對了出來打了個圓場:“九哥，哥昨兒才到，今兒就來上課，不適應了些，咱們進去吧。”其實聽他這一聲哥叫的我倒心安了不少，至少皇上説我是他哥哥，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嗯也是，哥哥先請吧。”十阿哥在前面幫我帶路，很自覺的，他很照顧我嘛，心裏其實多少覺温暖了一些。

讓我先請？我非把你們全轉出宮去不成，我可是把路痴寫臉上的人，唉，這個九阿哥明顯為難我。

進了屋看到已經坐了幾個小孩子，明顯的小孩子，全部一羣小正太，都在低着頭看書，聽到我們進來都抬了頭看我們。

老十讓他們全站了起來説:“這是新來的阿哥，皇阿瑪説了他比咱們大，你們以後見了面要叫哥哥知道嗎？”

“是，給哥哥請安。”還有幾個伴讀的貴族孩子也都行了禮。

“你們把自己的名字和排行報給哥哥知道。”這十阿哥現在還有點兒兄長的樣子。

九阿哥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本不理我們這邊的事情。

這些小孩子們就挨個的站了起來“我是皇十二子胤祹。”

“我是皇十三子胤祥。”

“我是皇十四子胤禎。”我靠，有必要一定加上皇這個字嗎？明着笑我呢吧，唉鬱悶的心情啊。

他們幾個是年齡相近的，憑記憶十五阿哥這會兒不滿六歲，還不用來上課吧。

多少知道些歷史的好處就是穿越的時候不會太吃虧，嘿嘿。

正偷笑的時候進來一個白面書生似的人物，後面還跟着兩個人，老十上去作揖説:“五哥，七哥，八哥吉祥。”五阿哥胤祺説:“老十今天怎麼禮數這麼周到啊？”十阿哥笑着説:“回五哥話，新來位哥哥，我這兒在給弟弟們介紹呢，你們就進了來。三位哥哥，這是昨天皇阿瑪親封的阿哥，承羽。哥哥，這三位是五哥胤祺，七哥胤佑，八哥胤禩。”我趕緊上去給他們三個行了禮，汗，這個八阿哥一直笑的，可是一直就沒有停了打量我。

五阿哥過來跟我説:“怪不得老十今天這麼客氣，原來有新來的阿哥啊。我皇阿瑪可是第一次收義子哦。你是新來的，有什麼不知道的不懂的只管問就是了，老十啊，你看讓承羽坐在哪兒比較好？皇阿瑪讓三哥去河南了，這幾天回不來，不行先坐在三哥那兒？”我一看，第一桌啊？別了，本來就聽不懂，還那麼顯眼。

“五哥，我還是坐到後面去吧，我怕我聽不懂還坐在前面，讓師傅笑話。那不是空着兩個桌子呢？我能坐那兒嗎？”邊説着我就邊往後走，説什麼不坐第一桌，人不能丟到外面去。

十阿哥想跟我説什麼，想拉我一下，可是我看到八阿哥把他拉到自己桌那邊坐下了，張了張的嘴又合上了。

七阿哥搖了下頭也沒説什麼，五阿哥看着我，好像在想什麼，可是沒有攔着我是真的，眼看着我往後面的桌子走去，這兩個桌子沒問題吧？對了，沒有看到太子和四阿哥啊，他們來不來上課的？

看那張桌子上，端硯，徽墨，狼毫，宣紙，簡單的擺設可是卻説不上來的舒服，一股就坐下了，有一種歸宿，這張桌子原來是誰在坐啊？

從景仁宮到書房不算近，而且打從看到這羣人就被他們一直打量着，身心受到壓迫，嗯，這個詞現在用正好，現在坐下來也覺放了心一樣。

這時候師傅已經進來了，看他們全起來給師傅行了禮，師傅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説什麼，只是開始講課。

我注意到歲數大些的阿哥在低頭寫着自己的東西，歲數小些的在聽師傅講解着，應該是各學各的吧。我做些什麼好呢？

老頭子説的我一句也聽不懂。突然房間裏沒了聲音，我抬頭看到一個穿明黃衣服的年輕人跟師傅説:“給師傅請安，胤礽來晚了，剛才去辦皇上昨兒吩咐的事情，胤禛陪我一起去的，師傅見諒。”

“嗯，太子以國事為重，很好。老身剛開始講不久，快請入座吧。”停，胤禛他一直盯着我看幹嗎？我哪兒不對了？我看他們兩個衝我這邊走過來。壞了，我坐到他們置上了。

看太子過來我立馬起身打禮:“承羽給太子，四阿哥請安。”

“嗯起來吧，你就是新來的阿哥？”太子看着我，他和皇上長得真像，白白淨淨的一張臉，眼睛很有神，但是目光裏多了些什麼，我猜不出來，但是應該不是敵意，因為沒有九阿哥眼裏的那麼骨。

“你坐的位置是老四的啊，呵呵。老四，那你今天坐到老三那兒去？”邊説他在我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我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四阿哥，我佔了人家的地兒。

四阿哥沒有回話，我偷偷看了眼這一身紫衣，薄微抿的四阿哥。

他看到我看他，笑了下説:“不了，我就坐到承羽邊上吧，想他剛來應該還不適應吧？”太子笑了笑也沒有出言反對，我看着前面回過頭來的小阿哥們的眼裏多是驚訝的，而八阿哥和九阿哥們就本沒有回頭來看後面這一幕，只是低頭寫自己的東西。

十阿哥看着我，眼裏除了驚訝還有擔心，擔心？看來他有可能是我在這邊第一個可信任對象吧。

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後對四阿哥説:“那承羽謝謝四哥了。”説完就自顧自的坐下了，人家都同意我坐下來了，坐的更氣勢了。

四阿哥看了我一眼，早有太監給他搬來了椅子，他坐了下來，歪頭衝我一笑，也就不再説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