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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虧欠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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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耳朵子真是清靜的不得了啊,呵呵,原因就是皇上五月巡視外,一下子帶走了九個兄弟,哈哈,大哥,太子,四哥,八哥還有十三到十六這四個弟弟。

老十坐在我旁邊看着我練字,我側過頭去看他衝他笑笑,他嘴角微揚也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突然覺這種温馨的覺如果能一直這樣子多好啊。

他坐下環住我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我覺得彆扭掙扎了下,他一用勁,我想算了,反正沒他勁大。

他頭靠在我肩上輕輕的晃着説:“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清靜了,喜歡這樣子嗎?”我點點頭看着他跟個大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想想這一年因為有差事的關係覺過得很快,轉身又是一年入夏時,康熙四十年了。

皇上對十三弟的疼愛是寫在臉上的,這不出外巡視除了太子外,哪次都會帶上十三弟,這次又是,本來説還要帶上我倆,不知道老十跟皇上説的什麼,反正又沒帶。

我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珠,他抬頭看了看我説:“還好跟皇阿瑪説這次不跟他去,不然哪能這樣子抱着你啊是不是,呵呵。”一臉的陽光。

他又大了一歲,更像個男人了,個子也比來時又高了些,和我從樣子上拉的更近,也許過幾年,我成了他弟弟也説不定。

我輕輕的問他:“老十啊,你最近早上老是很累的樣子,是怎麼了?”他想了想説:“我也不知道啊,總覺得晚上走了很多的路,很累,醒了又什麼也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去年他就經常會早上起不來,總是説腿軟,有時候我看到晚上不在房間裏,可是他又説在睡覺,我有次晚上看他出去説跟出去,結果他走到門口又翻了回來,嚇我不輕。

他突然在我上摸了摸説:“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些?”我忙站起來左右摸了摸,又在鏡子前面比了比,好像是胖了點兒,臉都圓圓的。

他看我緊張的樣子笑起來説:“呵呵,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嫌你,我是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最好看啊,胖胖的,抱着也舒服。”我不高興的拍他一下子説:“亂説什麼呢?告訴你,這減肥是我們女人一生的功課,你説我胖了,我還能不急嗎?真是的。”他哈哈大笑起來説:“哈哈,那下次一定不説了,看你急的,來,再讓我抱抱。”我都從他腿上下來了哪還會再回去,我在椅子上坐好,接着練我的字,他拍拍我頭向牀上走去,我問他幹嗎,他説累了睡會兒。

他最近真是奇怪的可以,唉,正苦惱着,中秋説九弟來了。

九弟進來看到倒在牀上的老十説:“哥,你咋讓他睡你的牀啊?”那一臉的不高興。

我一拍腦門,這些人還都不知道我倆睡一屋的事情呢,這要一直保密下去。

老十也不理他,往裏翻了翻身,臉衝着牆去了。

九弟看他這樣子,走過去,坐到他邊上,一拍他説:“跟你們説個事兒,別睡了,起來。”老十不耐煩的説:“説吧,聽着呢,又沒睡着,躺會兒看你急的那樣兒。”九弟沒再理他,看着我説:“聽説沒有,西山碧雲寺那兩塊魏忠賢的碑給搗毀了,咱們去看看唄?”我給他個大白眼説:“皇阿瑪這次帶走的人多你是不是無聊死了啊?他的碑早該搗毀了,有什麼看的?不去,你不會來就説這麼沒有營養的話來了吧?”他看自己的話被無視了,有點兒着急的説:“我這是讓你們跟我出宮去玩玩,看你倆這懶的,成天在屋也不出個門。”我把筆一放看着他説:“咋了?就不愛出門了,怎麼滴?你咬我啊?”我説完自己都笑開了,老十在牀上笑的背都開始打顫了,九弟也是哭笑不得。

他走到我邊上拿起我寫的字説:“跟你説不清,真是的,氣死我了,我看看你的字。別説進步還不小,咱背地裏説哦,現在字最不好的我看就是八哥了吧,他是不是就不適合寫字啊?他寫的字皇阿瑪總説不好。”我起身喝了口茶説:“這是皇阿瑪對他要求高,對了,這次他們去多久回來?”九弟搖搖頭説:“不知道呢,這次聽説走的遠些。哥,咱們出去玩吧,別在家裏了啊。”説着就來拉我。

我做了個消聲的手勢,輕輕走到牀前,聽老十居然睡了,給他蓋上牀薄被,拉着九弟出了屋。

九弟扒頭往屋子裏看了下説:“這老十這樣子也能睡着啊?哥,你不能讓他睡你的牀,你一姑娘家,不合理數的。”這後一句的音小啊小的。

我點點頭説:“他這不是累了嗎?走,咱們上前面廊子去説去,還涼快點兒。”他看我穿戴都很整齊説:“還什麼廊子啊?走了,出宮玩去。”我低頭看了看,也是,叫上正在擦劍的常遠一起往宮外走人了,呵呵不知道老十醒了會不會到處找人呢。

平靜與世無爭的時間總是過的很輕鬆,這樣子辦差,回宮後和老十練字,看他和常遠對劍,胡亂和他們吼吼着下棋,沒事兒去蘇茉兒那兒去請安轉轉。

拿筆寫下來,康熙四十年沒有什麼大事,皇上九月從外回來,讓索額圖退休了,專心執教太子。費揚古大人和簡親王雅布過世了。皇上家多了十八阿哥。

老十走到我身後看着這些笑了起來説:“呵呵,這才叫水賬呢,這才過完年了,又開始寫回憶了?”我點點頭,他把紙上的墨跡風乾,放入我們的櫃子裏,那裏面有我從來時到現在的所有回憶。

我看着老十換上一身舒服的衣服要往外走,想是去練劍了,我叫住了他:“老十,你最近早上起來還累過嗎?”老十想了下搖搖頭説:“沒有了,怎麼了?”我笑笑説:“沒事兒,你去練劍吧。”他衝我笑笑轉身出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夢遊吧。

第一次知道他夢遊是他十八歲生那晚,我晚上一直睡不實,半夜看到他起身,我忙也穿衣跟了出去。

剛出門看到常遠也出門,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小聲對我説:“別吵醒他。”我當時一聽就知道老十夢遊。

我和常遠一路跟着他,他慢慢的走到乾清宮的樓梯下面,站在那邊,我們輕輕靠過去聽他嘴裏一直在碎碎的説着:“皇阿瑪,兒臣只想要她,你應了兒臣。”這些字他説的含糊不清,而落在我耳中,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常遠雙手扶住我的肩,我才沒有倒下去。

他站了足有近一個時辰,還是碎碎説着這句話,有巡夜的侍衞從這邊經過,看到我們衝常遠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常遠在我耳邊説:“晚些回去我告訴你,他快走了。”我眼一直盯着老十,他好像累了,開始轉身往回走,可是沒有回景仁宮,卻往南三所走去。

南三所的霽月齋是原來老十的住所,一直空着,可是裏面有燈亮着,老十進去連門也沒有關,我們輕輕的跟了過去,生怕動靜大了會吵醒他。

我看到屋裏面的情景,整個人都傻了,老十抱着一個只穿了肚兜的女人躺在牀上,我渾身都在發抖,我覺手很疼,想是指甲已經進了裏吧。

我一直咬着下,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我掉頭想往外走,我怕再看到更豔情的東西,我害怕看到,我怕我會發瘋的。

常遠從後面抱着我,從耳後托起我的臉小聲説:“別走,看下去。”他太殘忍了,我嗚嗚哭起來。

老十在那女人的身上不停的親着,可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去做什麼,我突然很開心,也突然放下心來一樣,嘴裏小聲説:“老十沒有背叛我。”只因為我聽到他的嘴裏一直在説:“輝輝,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想現在就搖醒他。

那女人就跟一個假人一樣在那兒應付着老十的親吻,滿臉的眼淚,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她看着我們,她知道我們在看他們。

常遠拉着我向外走去,我徹底崩潰了,眼淚不住的下來,也哭了出來,常遠輕輕的抱住了我,不時的親着我的頭頂,我的耳朵,親着我的眼淚。

我推開他,狠狠的看着他説:“告訴我,全告訴我,我要知道老十為什麼這樣子,有多久了。”常遠無奈的聳聳肩説:“有一年多了吧,我知道的有這麼久了。走吧邊走邊説,一會兒他就回宮了。”

“我當時晚上聽到你們屋門響,看到他走出來,我去給他行禮他並不理我,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夢遊的人,嚇壞了。

我記得老人們説過夢遊的人不能吵醒,又怕他出事兒,就一直跟着他。

一年多的時間他一直走着今天晚上這個路線,一次也沒有斷過。

那些侍衞只是當十阿哥有事情才在乾清宮門前,而我跟在邊上他們更不好問什麼,所以今天晚上你會看到他們並沒有上前來問。

南三所那個女人是後來我找去的,我打聽到那是原來教過十阿哥行房的女人,她一直喜歡着十阿哥,聽我説要把她放到霽月齋,她沒有拒絕。

而十阿哥也只是像剛才那樣子在她身上亂親一通,並沒有過分的舉動。主子,你害他不輕啊。”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腦子裏現在只有這些,看到他趴在那女人的身上,我當時心裏很疼,疼的我都快暈過去了,我愛他,我不想他抱着別的人,我腦子裏只有這種想法。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景仁宮,怎麼回到的牀上,我耳邊一直都是常遠那句我害他不輕,我真的害了他,想到這我又開始哭了起來。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老十恍惚的進了門,躺在牀上,往裏擠了擠抱住了我,我一直背對着他,我沒臉見他。

他一直在我耳邊喃喃的説:“我去求了皇阿瑪了,皇阿瑪説了只要你答應就行,你應了我好不好?”我的心好疼,疼的我上不來氣,我不小心哭出了聲來,他一下子驚醒了。

他吃驚的看着已經滿臉淚水的我慌張的説:“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子了?哎喲,我腿好疼,啊,好疼。”不會是筋了吧?

我起來給他捏着腿,他好些了一把抱住我,不停的親着我説:“不哭了,什麼事兒啊哭的這麼傷心,告訴我啊,是不是做惡夢了?”我一下子抱住他説:“是啊,做了一個很嚇人的夢,夢裏你抱着別人,夢裏你不要我了,皇阿瑪不同意咱們在一起,怎麼辦啊?”胡亂編着一些,説完我徹底哭了出來,沒有一點兒的壓抑的哭出來。

他輕輕的拍着我説:“全是夢,聽話不怕了哦。我不會去抱別的人的,我只有你啊,我只想抱着你啊。皇阿瑪如果不同意咱們在一起的話,我帶你走就行了啊,不哭了,看哭的這臉上全是花的,乖,躺好了,好好睡覺哦。”我躺在他懷裏,聽着他温柔的安聲,心放了下來,腦子裏想要不要現在把自己給了他,可是抬頭再看他時,他已經睡着了,呵呵。

從那以後,我天天晚上睡覺,都把我們的腳綁在一起,他説這是幹嗎?我説這是為了防止他半夜不要我自己跑了,他看我認真的樣子,也就沒再説什麼。

只要晚上他起身,我就輕輕抱住他,一直在他耳邊説:“老十,我在你身邊,不用去別處了,乖乖躺下來,聽話,別走了。”起初的時候我按不住他,常遠總是在大概是他要夢遊的時間過來幫我一下,有次乾脆打暈他,早上他還説他頭碰到牀上了,一個大包。

最近已經不用綁住他了,他好了很多,晚上頂多還是説幾句夢話,但是沒有再夢遊過了,常遠也讓那個女人回她自己工作的地方去了。

早些時候我問過老十跟在十二弟身後的女人是誰,原來老十也是有這麼個老師的存在的,只是他從來沒有跟我説過。

這個女人是宮裏的女官,聽説是有旗籍的,我問常遠是怎麼説動她的,常遠告訴我説如果這些女人二十五歲沒有被皇上或是這些有地位的皇子們收入宮的話,就要出宮嫁人了,而這個女人快了。

我皺着眉問他:“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知道他夢遊的事情?”常遠笑着説:“你和他睡在一起,你都不知道嗎?我見過有一次,他去而復翻,你是跟着的啊,怎麼沒有再跟?”我特尷尬的説:“我害怕啊,這皇宮晚上很嚇人的。”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是不放心的問常遠:“老十沒有跟她那個那個吧?”常遠明知故問的説:“哪個哪個啊?”我瞪着他説:“別跟我裝糊塗啊?我還是不放心。”常遠笑着點着我腦門説:“就算是行了房又如何啊?那女的可是老十的第一個女人啊,怎麼着?你跟人家爭風吃醋啊?”常遠一直不告訴我那女子的名字,我也不好意思去查,更不知道她在哪個宮裏當差,我真的是完全的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