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講義氣的常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中秋,去傳太醫來,十爺病了。”一大早老十臉蒼白,嘴
也沒了往常的紅潤,我嚇了一跳,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生病。
他拉了拉我手説:“不用傳太醫了,我應該沒事兒。”他説這話都很費勁還撐着。
我給他倒了杯水看他喝下説:“你現在頭很燙,我不知道你怎麼了,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好不好?乖,好好躺着睡覺。”他喝下水氣好了些,重重的呼了口氣,想支着坐起來讓我給按下去,他看着我笑了起來。
我給他把被子又蓋了蓋,常遠聽到老十病了也過來看是怎麼了。
他摸摸老十的額頭説:“就是發燒了吧?拿涼手巾給他蓋蓋額頭。”老十聽他説的話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我已經讓小福去打水了,讓他好好閉眼睡覺,他把手放到額頭上,就這麼睡着了。
常遠看他睡的很沉,坐在一邊輕聲説:“這季節白痴才會冒,你別給傳染上了。”還沒到十月呢。
我拿水灑他説:“你咋不去死啊?少咒我,我覺他不像是
冒了,他除了説身上沒勁兒,頭有燙,也沒説冷什麼的啊。”我把手巾蓋在老十額頭上,他好像舒服了些,動了動。
太醫來給老十看了看説沒什麼大礙就是內火太盛了,下下火就好了,小福跟他去拿了藥,我倒在想那內火太盛是啥意思,常遠倒在邊上笑了起來。
我拍他下説:“喂,別笑了,什麼叫內火太盛了?”他板下臉説:“十爺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説什麼是內火太盛了?他喜歡的女人天天睡到自己邊上,卻不能碰,他不得病才怪,哈哈。”笑着跑出去,我的拳頭已經向他打去了。
我回頭看着牀上的老十,無奈的搖搖頭,我沒有不讓他碰我啊,可是那晚後是他不碰我的啊,我還沒有開放到去倒帖他。
這中藥味真大,我把屋門關上了還是有味道,老十醒來看着我皺着眉,也皺着眉看着我,我突然笑了起來。
他喝了口水問我:“太醫説我怎麼了?”我臉也熱起來看着他説:“沒啥,不是給你開了藥了?你好好養着吧。”他點了點頭。
他喝了藥後又睡下了,常遠叫我出去説:“我問了太醫了,太醫説不是因為那個那個啥的內火啊,嘿嘿,你不用擔心啦。是秋後火,沒事兒的,給的藥也都是下火的藥。”我白他一眼説:“我擔心什麼啦?是你思想有問題吧。”他捏着我臉説:“看你這張死人臉,你沒擔心?我思想有問題?你思想才有問題呢?你是什麼年代的人啊?你不讓他碰你。”我打開他手着臉説:“我什麼年代的人,我什麼年代我也沒有理由去倒帖吧,他現在
本不想要我好不好?”説着這話我心裏甚至有些疼。
我坐在廊子裏,看着那已經開始掉葉的老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的説:“我想我已經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了吧,呵呵,只是他原來説的太多,不好放我走罷了。等明年夏天,如果我真的能走的話,我會走的。”他走到我身邊,拍拍自己的,我一下子抱住他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説:“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捨不得這些兄弟,捨不得他啊,可是我現在很茅盾。”他拍拍我後背,
着我頭,像個大哥哥一樣安靜的安
我,哭了會兒,
覺好些了抬頭看到他正在看我。
他颳着我臉上的淚水,淡淡的笑了下説:“哭夠了?這可真是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心裏放了這麼多的事兒?”我點了點頭,他坐在我對面拉着我手説:“咱們離開這個皇宮吧,咱們出去走走江湖好不好?”我愣愣的看着他,他這麼説要幹嗎?
他點我腦門下説:“你難道想被關在這皇宮裏,給皇上打一輩子的工嗎?你不老不死的話你要侍候他們家多少代人?你還想曲線救國不成啊?”是啊,我在禮部後,基本上是兩點一線,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宮去做點兒別的事情,這紫城大到夠我玩的了。
他看我在猶豫着,又拉了我下説:“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啊。咱們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很好的是不是啊?”我慢慢掙他的手怯怯的説:“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我怎麼跟皇上開口啊?如果我不打招呼跑了,會不會再被抓回來啊?”他有些
動的站起來説:“你管那麼多幹嗎?中國這麼大,以現在的人力物力就算找到咱們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你就是不想走,你想在這皇宮過這種生活就是了。”我不高興起來,我是不想走,不過不是為了這種阿哥生活,這生活並不快樂,我低下頭沒再説話。
他扶住我説:“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幸福的,相信我好不好?我比他適合你。我本來想成全你們,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看你對他好,我心裏不舒服。”我盯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找個同類?
他抓着我的手又用力些説:“我喜歡你,我可以照顧你的,相信我啊。”我把他的手費了很大的力氣拿開説:“我很相信你可以照顧好我,可是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直沒有安全嗎?你什麼都瞞着我,你身上全是謎。”他無力的把手放下,冷冷的説:“我會告訴你我的一切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我現在告訴你,我怕你會傷心。”中秋很急的跑過來説:“爺,十爺醒了,吵吵着下地找您呢。”我指着常遠説:“你給我聽着,這解釋我要定了,找個時間一定要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你別想把我當猴兒耍。你沒跟十爺説我在外面呢嗎?”中秋忙説:“説了啊,可是爺非要下地,奴才拉不住啊。”沒再理常遠,我急忙往屋子裏跑去,扶住已經自己下了地的老十,讓他乖乖躺回牀上。
我坐在牀邊拍着他説:“你好好躺着不行?我就在院子裏呢,還睡嗎?餓不餓?想不想吃飯?”他已經躺了一天了。
他搖搖頭説:“我做夢,你説你要走,我醒了看你不在害怕了,就到處找你。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走啊。”他的手好涼啊。
我拍着他笑着説:“不會的,你好好養病,看你手這麼涼,真嚇到了吧。”幫他擦着額頭上的汗。
“十爺還真容易被嚇到啊,爺哪是説走就能走得了的啊,您好好休息吧。”常遠靠在門上不冷不熱的來了這麼一句,我瞪向他。
老十看他的眼神也不善,冷冷的説:“你心裏有緊張的人嗎?如果有天有了,你就知道是什麼覺了。”常遠眼睛一直盯着我説:“有啊,可是她一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唉,你們好好歇着吧,我去練劍。”説完一躬身子向外走去。
他的眼神老十看在眼裏,拉着我的手更緊了些,自言自語似的説:“他説過不會喜歡上你的,他一定是在騙我,不要相信他,你是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又睡了過去,這大夫開的是什麼藥啊,喝了倒睡的這麼快。
我摸了摸他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沒有比較出來,乾脆把額頭對上他的,閉着眼睛覺了下,燒應該是退了,不熱了。
睜開眼,看着已經睡着的他,心裏想着他剛才的話,倒有些甜,可是,唉,又有苦説不出的
覺。
我把他散開的頭髮梳理了下,給他把汗濕的衣服換了下來,擦了擦汗,換了件乾淨的。
半夜,他又開始説夢話,不停的説着不要走,我一直安着他,抱着他,這一晚上我也沒有睡好,早上頭疼的不得了。
一大早禮部來人報信,説是今天有本的特使,讓我務必要去,我心裏有數,這些
本人是想見常遠。
常遠看到我的黑眼圈笑着説:“大熊貓,一晚上幹嗎了?”我無力的搖搖頭説:“他説了一晚上的夢話,我也沒有睡好。小福,中秋,十爺要是醒了就説我去禮部了,藥一定讓他喝了,他要出來的話給他多加件衣服。還有一會兒讓廚房煮些粥讓他喝了。”待完這些,我邊整理着官服,邊帶着常遠風風火火的往禮部去。
我想我是個稱職的演員,當我穿上這身朝服時,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我輝阿哥的角中來。
禮部,那些本人看到我的態度並不是太好,但是看到常遠都是一愣,然後看了下我們的位置,對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中方官員出去後,就只有我和常遠面對着這些本特使。
本人很客氣的問是不是能和常遠聊一下,常遠給我行了個禮,我坐在正坐喝起茶來,特使用
語和常遠説起話來也不避我,明顯是覺得我是一外行唄。
常遠並沒有避開我的意思,就當着我和那些特使談了起來。
“公子,將軍問您什麼時候回去本?”原來是德川家裏的人,怪不得見到常遠這麼緊張。不對啊?常遠不是不受重視的人嗎?
常遠近乎冷酷的説:“我沒有打算回去,你們也不要再來人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了,這麼多年,你們來了多少人了?”怪不得他有時候會自己出宮,是來見他們的吧。
那些人好像很緊張一樣説:“公子,將軍很希望您能回去,將軍説您畢竟是有德川家血統的,而且您又是這麼優秀。”這倒是真話,常遠不管是文才武略都很強。
常遠像沒聽到他説什麼一樣坐下來看着他們説:“替我謝謝將軍大人吧。今天讓你們來我想也是志在必得了。我還是那種話,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用不着別的人麻煩。”那些人突然換了一張臉説:“公子,請你不要這麼説,你是德川家的繼承人,你有你的責任,你是個男人,就應該有擔當。”繼承人?
常遠笑着説:“繼承人嗎?不是還有文利和文靜嗎?我不會和他們爭的,讓將軍從他們中選一個不就行了嗎?你回去可以跟將軍説秀一公子客死大清了啊。”那人一時語,再也説不出話來,他的部下還有些不甘心的想説什麼,可是被這當官的給擋了回去。
來使走到我的面前用那生硬的中文對我説:“輝阿哥,知道您是禮部的主管,而且是大清皇帝的兒子,我希望你可以勸下我們的公子好嗎?”我搖搖頭無奈的説:“這要看他自己了,不然你説再多也是沒用的,你剛才不是試過了嗎?”他這時才知道我能聽懂他們説的話,我衝他微微一笑,他面一冷。
我起身走到常遠身邊,他馬上起身躬身行禮,我笑着對他説:“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如果你要回去的話,我們是朋友,有空就來坐坐,我有機會也去看你,我要回去了。”説完完全沒理他們的眼神和要説的話,徑自走出了禮部大堂,我真的捨不得他走的,他説的沒錯,在這個時代他應該是最適合我的那個人吧,呵呵。
我坐到轎子裏,把轎簾掀起來,看着街上川不息的人羣,看着一張張臉孔,我已經習慣了這邊的生活嗎?不會再時不時想着看電視玩電腦了,呵呵。
聽到轎前有人説話:“轎子裏是承羽不?”轎子停了。邊上有人告訴我説是八哥。
我下轎給他行了禮,他下馬來到我面前説:“我聽説老十病了,嚴重嗎?”一臉的擔心。
我笑着搖搖頭説:“就是上火了,不過頂的重些,可能最近天太乾的過吧,八哥這是打哪兒來?”他舒了口氣説:“讓九弟説的那麼嚴重。我現在要去趟裕親王府上,你要不要來?”我搖搖頭説:“我回去照顧老十吧,省着他上火了,我再讓他着急,皇阿瑪知道了會説我不是的。”八哥笑着沒説什麼上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