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夢迴唐朝之畫中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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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煙在屋內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是異常驚訝,連嶗山五行都出動了,這可是皇上身邊的絕對頂尖高手。她實在是不解,皇上為了追殺一個老人和一個與已有血緣關係的小女子,他有必要這樣不惜血本的趕盡殺絕嗎?這就是她的單純,權力的爭鬥,最重要的是剷除隱患,寧錯也不放過,心狠手辣是本,老
巨滑是關鍵。所以在皇權之爭中有那麼多的父子之戕,兄弟相殘,這豈是她能理解的。
待映真子一回來,她就急切地説:“爹,咱們逃吧,不去跟他們決鬥了好不好?!”映真子知道女兒的心情,於是故作輕鬆地安她説:“李顯用了他最後的王牌,過了這一關,咱們就沒事了。”
“可嶗山五行可是絕頂高人,不説五個,就是其中一個,這世上又找得出幾人能勝他的喃?!爹爹你還要以一擋五,無異於羊入狼羣,凶多吉少啊!還是逃吧,只要我們父女能在一起,面子又算什麼喃?”
“月兒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又能逃到哪兒去喃?!再説你也不想爹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吧。處理完了你的事後,爹也無了牽掛,正好趁此機會,會會高人,以耀我神木門之威。為了神木門,為了你母親,我一定要與皇上作最後一戰,生死有命,月兒,你也不要太為爹擔心了。放眼天下,我映真子做第二,還沒人能敢稱一的!”説完大聲狂笑,豪氣四,房屋也似乎為之抖動。映月煙見父親主意已定,知勸也無用,她深知父親視榮譽高於一切的個
。只有讓父親在這不多的時間裏儘量不要離開她的視線,她想盡量多的留下父親的影像,她知道時間不多了。生人作死別,人生之痛莫過於此。
映真子也是如此,他乾脆把沒完的畫作拿到女兒的房間來繼續完成,他以前可是揹着女兒做的,他怕讓她傷心。畫的最後一步,要將女兒畫上去了,他的手不有些顫抖,象要創造一個新的生命。所以由於時間緊和心中無法言説的淒涼,越想將女兒畫得完美越是做不到,最後也就只有如此了,看着畫上的自己,映月煙彷彿
覺到了生命在母親的軀體內孕育,在愛的浸泡中成長,於分離的劇痛中新生。盛有木也
受到了,月妹的第一次出生由她母親完成,而她的第二次生命由父親來孕育,最終將會由盛有木來完成她的新生,這是多麼奇異的事啊。而這一切的設計者--映真子,一個慈父,一個奇才,一個英雄,一個苦情一生的男人,就要開始他那驚世駭俗的有些冒險帶點瘋狂的寄魂術了,一切都不能改變,該做的必需去做,因為這個男人,這個蓋世英雄,有愛有自信有勇氣有通天之術和絕世武功,這一切對他來説足夠了,刀山火海,有何懼哉!
三天已過了兩天,現是最後一天了,由不得他們猶豫了。映月煙用父親給她準備的特製藥水沐浴淨身,喝下了神木門的符咒水。並特地換了身新衣,往蒼白的臉竟有些容光煥發。顧盼
連間,清麗而哀婉,似嬌花一朵,讓人既愛且憐。衣袂飄飛時,香嵐伴倩影,如弱柳拂風,有舞不盡的風情。蓮步輕移,婷婷而立,若仙葩照水。紅
微啓,細語鶯歌,疑天女下凡。舉手投足皆顯大家風範,喜怒顰笑都是絕代佳人。盛有木也驚歎於她的美,她的豔。只是如花容顏,掩不住哀傷無限。纖纖倩影,藏不了辛酸幾多。看了讓人心痛,自古紅顏多薄命,幸好,她有這麼一位偉大的父親,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映真子就向女兒詳細地介紹了作法的過程,首先,他要先用點**手法將映月煙點昏,然後用一利刃小刀,於她的手腕處刺一小口,讓血出。而他則用本門的煉化之法,將
出之血懸於空中,形成一個血球。在映月煙血將盡時,採用神木門的攝魂術將她的魂魄從體內攝出,並在同時將魂魄放入血球之中。關鍵之處是血球必須在空中,在血將盡之時,不能過早,過早則魂魄附體,增加攝出的難度,過晚則魂飛魄去,收之更難。這其中這個度的掌握,就是成功的關鍵。當然還須有過人的體力和法力才能勝任,而施法之人的定力更是重中之重,才能屏除雜念,心神守一,
觀一切細微變化,行功施法謹而不亂。
説完之後他仍不忘給女兒解釋他將她寄魂畫中這麼做的原由。首先,武皇要映真子給女兒找到幸福,並要保證她的安全。只要李唐存在就無他們父女的安身之所,何來幸福和安全喃。其實這些在武皇説起時映真子就這麼打算過,可真要將活生生的女兒攝了魂魄,他又如何下得了手!?其次,這次映月煙生病耽誤了治療,眼看就要嚴重,雖説用神木門的強神術可以保住她的命,但這樣耗了她的真元,以後若想生子,就若直奔鬼門關,又有什麼幸福可言喃!所以趁此機會,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映月煙的幸福放在來生後世,至少不在李唐這種被追殺的環境。映月煙雖知父親的苦心,但聽到這事從很早以前就有所計劃。她一方面父親無邊的愛,她一方面也悲哀,她來錯了時代,她並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而另一個屬於她的時代雖然在向她招手了,可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不可捉摸。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喃,可這些是她能選擇的嗎?不能!人生本來就是無奈,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太宿命了一點,該批評,可這也讓人學會在生活中隨時懷着一顆淡泊之心去面對俗世紅塵。
映真子講的這些,映月煙都理解,不過她要求一點,不要將她點昏,她要看着父親為自己作法,不為別的,只為多看父親一眼。映真子有些驕傲,女兒如已一樣的堅強,這些已從這一路上受到了,不論是刀光劍影的戰場,還是前追後堵的逃亡,她都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鎮定和從容。但更多的是
動,女兒對自己如此的依戀,可自己又給了她什麼喃,這種無休無止的逃亡。他答應了女兒的要求,他也認為**上的痛苦怎敵得過生離死別之痛喃!
開始了!盛有木也不擔心起來,雖然他知道這就如知道了結果的比賽錄像,毫無懸念,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結果。可他還是要去擔心緊張,因為太關心的原因吧。映真子拿出了他的解腕尖刀,在藥
裏浸了會兒,起刀向女兒走來。映月煙坐在一張躺椅上,本來映真子要她躺在牀上的,可她説那樣看起來不方便。她已挽起了衣袖,
出了雪白的肌膚,準備好了。映真子也不遲疑,用藥水在她手腕上塗了一圈,只見刀光一閃,鋒利的刀尖已切入她嬌
的肌膚,鮮血一湧而出。映真子手一抬,將刀飛
在遠處的桌上。馬上盤坐在地上雙手結手印,開始運功作法。眼看狂湧的鮮血就要落到地面了,奇蹟出現了,隨着映真子的手印變換,血滴竟停在了空中,隨着血滴的不斷加入,積成了一個越來越大的血球,並不斷的上升,快接近映月煙滴血的手腕了。映月煙最愛看父親作法了,可現在看到鬚髮盡白的正盤腳坐在地上的父親,同樣動作瀟灑
暢,同樣高深莫測,她
到從未有過的心酸。她把目光移到了那個已如碗大的血球上,那是自己身體裏出來的麼,怎麼那麼晶蒙剔透喃,似一顆大的紅寶石。一陣直透心髓的疼痛傳來,她的視線有些模糊,似乎意識也要離她而去了,好象又回到了童年,紅牆碧瓦,深宮大院,至尊無上的母親,童年的歡樂是少不了的,這些都如漂緲的歌聲,若有若無,捉摸不定,都隨着她似有卻無的意識遠去了,遠去了…。
映真子見女兒離的神態,知道時機已到。右手拔出他的木劍,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卷黃紙,一晃即着,口中唸唸有詞,木劍發一縷白光直奔映月煙印堂而去,沒入她體內不見蹤影。少頃,一粒赤
的圓珠從她頭頂一躍而出。盛有木經過這個,知道是魂魄出來了。映真子舞木劍,換手印,指揮着赤珠的運動,血球和赤珠均越升越高,都超過了映月煙的頭頂,終於匯在了一起。二者一合即飛速地旋轉起來,有似水似煙的東西冒出來,圓球已變成通體透明的亮紅
,紅光耀眼,如絢麗的煙火,經久不滅,煞是壯觀。漸漸地圓球越來越小,變成了一個高亮的赤珠,在空中呆立片刻,旋即飛向
畫,與之合二為一,整個畫象是燃燒起來一樣,也是通體紅光耀眼,足有十數分鐘。然後紅光退去,整個屋子一片黑暗,原來已是夜晚了。
坐在地上的映真子沒有動靜,也許是累了。許久,他點亮了油燈,盛有木才看見他已是淚滿面,蒼老了不少。他用顫抖的雙手撫摸着畫面上的血跡,這就是他的女兒啊。過了一會兒,他竟含淚笑了,他成功了。他小心的收了畫,將它靜珍藏起來。這隻成功了一半,還有要保護好女兒的
身,他於是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布裹了女兒,在裏面放了些物藥,其實剛才在女兒的沐浴水裏和喝的符咒水裏已含有類似的東西,用法不一樣,但功能是一樣的,那就是使
身不腐。並在布外面貼了符咒,準備等明
戰後再來處理。盛有木有些擔憂,以映真子現在虛弱的狀態,能敵得過那如黑鐵塔般
壯,有着奇形怪狀的武器和高深莫測的武功與玄幻無比的法術的五行嗎?能擋得住他們捨命的合力一擊嗎?盛有木在心裏祈禱,您千萬要活着回來啊,不然,我哪去找畫仙的
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