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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漸露端倪驚惡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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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削瘦的老人,進屋以後,立即取下臉上的黑紗,只見他面如淡金,真是一臉病容,連兩眼之中,也不見光亮。如在外面碰到,這準會令蕭劍寒把他當作一位普通的老年人,決不會想到這人功力不在宇內又雄之一的冷水濤之下。

這老人揭下面紗,衝着駱濤抱拳道:“駱兄,兄弟來得十分冒昧,老兄不要見怪…”目光一轉,忽然落在蕭劍寒身上,笑道:“這位小兄弟是誰?”蕭劍寒不等二老替他介紹,起身抱拳道:“晚輩蕭劍寒!”蕭劍寒三字,使這位黑衣老人神情怔了一怔。

但老人卻立即展顏大笑道:“老弟台就是方夢卿的徒兒麼?老弟代令師赴約‘天機島’時,老夫適因有事離島而去。未能一睹老弟風采,回島之後,聽得申兄提及,心中一直引為撼事,不想此刻竟然見到老弟,真是幸會,幸會…”蕭劍寒心中忖道:“這位老人莫非是“不死城”中的總護法“病叟”李風麼?否則,:駱老不會稱呼‘病兄’!”他心中轉動着念頭,口中卻十分恭敬道:“不敢當,你老可是‘病叟’李老?”黑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正是李風。”這時駱濤已招呼李風在對面的一支很緻的雕花石凳之上坐了下來,冷水濤、蕭劍寒也同時落坐。

四人坐定,冷水濤首先一笑道:“李兄,你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呢?”李風微微一笑道:“深夜不寐,信步行來,不想竟闖入兩位兄台靜修之地,雖然有擾二兄,但故友相逢,終是一樁樂事!”冷水濤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昔年朋友,多已凋零,毳毳之重聚,果然當得人生一大快事。李兄,可惜此間無酒,否則兄弟與李兄浮一大白。”李風笑道:“冷兄,兄弟戒酒已有三十年,只怕不能奉陪豪飲了…”駱濤口道:“李兄,你是代表申兄來此參加明盛會的麼?”李風點頭道:“申兄本要親自前來,但因島上俗事太多,一時身不得,故而派兄弟率領了兩位接引行者同來祝賀!”駱濤笑道:“明之會,得李兄位芷,定然生不少。”李風並未想到駱濤乃是意含諷刺,哈哈一笑道:“駱老這等抬舉兄弟,叫兄弟承擔不起!”話音未落,冷水濤已冷冷接口道:“李兄,申無極對戰豪老弟到是敬重得很。否則,只怕他不會勞李兄大駕,前來祝賀的吧!”李風聞言不愣了一愣。

顯然是冷水濤的這幾句話,令他大詫異!皺眉道:“冷兄,莫非兄弟來得不甚恰當麼?”冷水濤道:“李兄來的正是時候,但不知李兄對震天殿的一切,究竟明白多少?”李風聞言笑道:“兄弟遠居北海,對中原一向所知不多!但戰兄建立‘武林一統教’的豪情壯志,老弟卻早有所聞!”冷水濤冷冷一笑道:“這就是了。”話音一頓又道:“李兄同來的行者是哪兩位?”李風道:“是本島‘南方行者’智遠,‘西方行者’飛龍,冷兄可曾聽説過他們麼?”冷水濤道:“智遠禪師,飛龍妖尼,兄弟也曾聽説…”駱濤聽得冷水濤直稱‘妖尼’二字,似是甚怕引起‘病叟’李風的誤會,哈哈一笑,接口道:“李兄你來此之前,申兄一定有過什麼待,不知李兄對‘震天殿’明之會,抱的哪種態度?”李風又是一怔道:“駱兄言下之意,可是要知道本島的立場麼?”駱濤笑道:“不錯!”李風道:“本島與貴殿,站在武林同道的朋友立場,誰也不必臣服於誰,駱兄認為兄弟的意見如何?”駱濤笑道:“不失‘天機島’的身份,也不墮‘不死城’的聲威,兄弟敬佩李兄這等見解。也為李兄這番坦率懷高興!”李風此刻憑良心説,實在有些心中不安。

冷水濤、駱濤兩位所説的話,相當的出乎他的意料。他覺得以冷、駱二老的身份,在“震天殿”中,必是甚得戰天王倚重的人物,此刻説出話來,怎地令人難以捉摸呢?

風沉未語,冷水濤忽然一笑道:“李兄你在想什麼?”李風抬頭一笑道:“兄弟覺得兩位所説之話,令人好生不解。”冷水濤哈哈一笑道:“李兄一定是覺得十分奇怪,是不是?”李風道:“兄弟果是覺着奇怪,彷彿兩位對明之會甚是不興趣,莫非戰豪兄並不曾邀請兩位護駕麼?”他可是以常情思度,錯以為駱、冷二人是被戰天王冷落而致生出了怨言。

這可叫駱濤聽得大笑不已。

“李兄,冷兄與兄弟並非那等沒有容人之量的小人。其中道理,過了明大會,李兄就會明白了。”冷水濤適時笑道:“李兄遠道而來,想必路上十分勞煩,兄弟等不敢打擾李兄了。”這不啻是下了逐客令。

風皺了皺眉道:“冷兄可是有心逐我速離此間麼?”冷水濤笑道:“不敢,李兄明尚要早起,是以兄弟不想多費李兄舌…”李風臉上微微變,但瞬即哈哈一笑道:“正是,正是,兄弟也該告辭了…”站起身來,緩步向外行去。駱濤歉然一笑道:“李兄,慢待之處,尚祈海涵。兄弟等今處境,李兄後自可明白,恕兄弟不遠送李兄了,並盼李兄明多加小心。”蕭劍寒此時也起身相送。

風向二老抱拳一笑,卻向蕭劍寒道:“老弟,明大會之後,尚盼能到賓館與老夫一敍。”蕭劍寒發現李風這話説的神凝重,不似一般客套之言,自是不敢當作兒戲,忙道:“晚輩記下了…”李風滿意的點點頭,閃身撲出茅舍,蕭劍寒一直看到李風穿林而去,這才轉回屋內。

冷水濤低聲道:“李風走了?”蕭劍寒道:“孫兒目送他出了竹林方回。”冷水濤道:“孩子,你去把那兩儀竹陣的天干位置顛倒佈置一下,免得再有別人闖來。”蕭劍寒應了聲“是”立即出了茅舍,依言將“兩儀竹陣”的天干門户之中的三顆巨竹,移向右側!

頓時,這座竹陣已變成了反向兩儀,縱是識得此陣之人,一時之間,也不易模出門户入闖了。

蕭劍寒回到屋內之時,冷水濤已不在屋內,他劍眉微皺,向駱濤道:“駱老,冷舅公呢?”駱老一笑道:“冷兄去見你外祖和外祖母去了。”蕭劍寒目光一亮道:“駱老,晚輩可以叩見兩位老人家麼?”駱濤搖頭道:“孩子,你縱然前去叩見,他們也認不出你來。”話音頓了一頓又道:“冷兄去看你外祖,就是去看看今二老的情況如何,倘是並不十分嚴重,也許就會帶你前去見上一面。”蕭劍寒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照駱老所説來看,自己外祖二老,似乎受制之餘,還天天都在什麼痛苦之中掙扎。這等念頭一起,蕭劍寒不對柔柔阿姨,生起了無法言述的恨意。他就在這一瞬間已下了決心,縱然蒙上滅親之嫌,他也要因外祖二老之故,不惜向柔柔阿姨動手了。

大約過了盞茶之久,冷水濤自茅舍的後面一處暗門之中走了出來。

駱濤笑道:“冷兄,戰兄弟夫婦情況如何?”冷水濤一臉凝重之,搖頭道:“言語不清,心神喪失,今天是不能見他的了。”蕭劍寒聞言,知道要見外祖,今天是辦不到了。

駱濤低聲道:“冷兄,明天的事,我們該怎麼辦?”駱濤皺眉道:“冷兄可是要跟柔柔反臉?”冷水濤道:“不錯。兄弟實在等夠了。”駱濤搖頭道:“戰兄弟病源未曾找出,一旦翻臉,後果就…”駱老話音未已,冷水濤已搶着大聲道:“駱兄,倘若依你之見,要到幾時才能查出舍妹夫婦的病源?二十年來,我們查的還不夠周秘麼?”言下之意,似乎多等也是枉然。

駱濤聞言,長長一嘆道:“冷兄説的也是實情…”此刻蕭劍寒腦中,忽然靈光一現,他口道:“駱老,我外祖除了受制之外可還有別的病因麼?”駱老道:“孩子,那不是病,你外祖受了暗算,必須對方按時給予治療,方始不至失去命。”蕭劍寒道:“那可能是對方下了毒麼?”駱濤道:“也許…”冷水濤忽然道:“寒兒,你外祖和外祖母究竟是中了毒還是什麼,老夫與駱兄費了二十多年心力,依然未曾查探明白。否則我們也不會容那柔柔丫頭為非作歹這麼久了?”蕭劍寒皺眉道:“舅公,你老沒找別人試過?”冷水濤搖頭道:“老夫與駱兄都看不出徵兆,別人又有誰能強得過我?”蕭劍寒道:“舅公,那嚴幼卿不是宇內第一高手麼?舅公為何不找他試試?”冷水濤笑道:“孩子,你知道的倒不少。”蕭劍寒道:“孫兒是聽別人説的。”冷水濤忽然長長一嘆道:“孩子,你不知道,那嚴幼卿已經死了,否則,十友中的朋友,老夫早已就把他找來試試了。”蕭劍寒恍然道:“原來那嚴老已經歸了道山。”駱濤沉聲道:“孩子。嚴幼卿一死,我們想找第二個醫道高手可就找不到了。”蕭劍寒心中已有了計較,但他卻尚無把握,笑道:“駱老,武林中除了嚴老,還有什麼人於醫道?”駱濤道:“孩子,有神醫之名的人,倒是不少,但在老夫和令祖眼中,他們都是不學有術的無能之輩而已。”話音一頓又道:“孩子,你大師伯齊白鴻也通醫術,還有公冶弘乃至三佛等人,都於此道,不過説起來比老夫高不了多少,因此,我們也就不必多驚動他們了。”蕭劍寒笑道:“駱老,晚輩倒是知曉一個人在醫道上不亞於嚴老。”他此言一出,倒令二老同時神一變。

冷水濤口道:“寒兒,此人是誰?”蕭劍寒道:“古不怪。”冷水濤突然神情—懈道:“寒兒,古不怪麼?”駱濤也失笑道:“孩子,你是説那古不怪深通醫道?”蕭劍寒目睹二老神態,知道他們不大相信,忙道:“舅公跟駱老好像不信那古老通醫術麼?”冷水濤笑道:“寒兒,什麼人都可信,唯獨這個老怪物的話,最好是不要信。”駱濤則較為客氣的道:“孩子,古不怪為人,正如其名怪的很呢!”蕭劍寒笑道:“舅公,這一回古老可能説的是真的呢?”他的神態自然,二老也不心中有些活動,冷水濤笑了一笑道:“寒兒,你莫非親眼見到他治過什麼疑難症麼?”蕭劍寒道:“那倒沒有。”駱濤大笑道:“孩子,未曾目睹,就不大可信了。”蕭劍寒笑道:“駱老,這事晚輩的外公知道!”話音一落,二老同時一怔。

冷水濤大聲道:“寒兒,這話人何而起?”絡濤也急急地問道:“孩子,你聽什麼人説的?”蕭劍寒道:“晚輩是聽古老説的。”冷水濤大笑道:“又是那古老怪自己説的麼?不可靠。”蕭劍寒道:“舅公,古老也許有很多話不可靠,但這件事可能並未説假。”冷水禱笑道:“寒兒,你好象對古老怪相信得很。”蕭劍寒笑道:“孫兒對這件事真的不曾懷疑。”駱濤目睹蕭劍寒那説話的神情,十分真誠,未心中一動,笑道:“孩子,你怎説你外公知道呢?你不是沒見過你外公麼?孩子,老夫和你冷公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古不怪的為人,本來就叫人不敢深信,何況這多年來又人未聽人説過他善於歧黃之術呢?”蕭劍寒笑道:“駱老,古老説晚輩外祖散功之時,曾特別邀請他擔任護法,因為外祖深知古老藥術不在嚴老之下,故而請他護法,以防散功之時,稍一不慎而致終身殘廢…”冷水濤聞言一怔道:“真的?”駱濤笑道:“冷兄,看來倒不象不真,也許那古老怪物果然具有一身過人的醫道,否則,當年戰老弟散功之,連你我都未通知,卻通知了這老怪物,冷兄試想,其中該是有些道理吧!”冷水濤目光在蕭劍寒上轉動,忽然大笑道:“寒兒,那古怪何在?”蕭劍寒知道冷公公已相信了自己之言,他連忙笑道:“古老此刻只怕仍在那前面敞軒之中與柔柔阿姨喝酒呢!”冷水濤皺眉道、“他還跟柔柔這丫頭在一起?”蕭劍寒道:“孫兒來此之時,古老與他們正在飲酒,孫兒來此不過半個更次,他們大概還散不了。”冷水濤目光一亮道:“寒兒,你大概是不能去找他吧?”蕭劍寒道:“這…孫兒的身分不同,眼下果然不便前去。”敢情他乃是扮作了僕人,天下哪有僕人可以叫主人的長輩跟着自己走的道理?是以,蕭劍寒到作難了。

冷水濤點頭道:“是啊,你不能去。”駱濤笑道:“冷兄,這事如由兄弟前往,比這孩子去總好些。”冷水濤聞言搖頭道:“駱兄,你去不得。”冷水濤道:“駱兄如去找那古老怪,柔柔一定起了戒心。”駱濤笑道:“事已至此,她縱然疑心,兄弟也不在乎了,反正那古老怪如也看不出戰老弟夫婦病源,這世間之上,大概也難以再尋到高手來替他們解毒的了。”駱濤雖然在笑着説話,但語氣的沉痛,令人聽來心酸。

冷水濤沉聲道:“駱兄,話不可這麼説。此事駱兄不必過問,在半個時辰之內,兄弟定可將古老怪請來便是…”不等駱濤表示意見,身形一閃,就奔出了茅舍。

駱濤向蕭劍寒一笑道:“孩子,你去看看,你這位公公的個,十分暴烈,千萬莫讓他此刻與那柔柔丫頭反目…”蕭劍寒笑道:“駱老,晚輩不能現身呢!”駱濤笑道:“孩子,你不必現身。”話音一頓又道:“你跟公冶老人習武時,他可曾傳授過你‘心聲耳語’的功夫?你用這種功夫能傳聲多遠?”蕭劍寒笑道:“晚輩倒是學過,但並不十分通,大約以晚輩目下功力,十五丈內聲音可入五人之聲。”駱濤笑道:“太夠了,孩子,你可隱身在花園中的那株柏樹之上,注視着冷公公的行動,一旦他冒火時,你就用‘心聲耳語’功夫告訴他,事關外祖母生死,千萬要他忍耐一下。”蕭劍寒道:“晚輩遵命!”轉身就待離去。

駱濤忽然笑道:“孩子,那棵柏樹你知道麼?”蕭劍寒道:“知道!”駱濤笑道:“孩子,那棵柏樹是中空的,鍾平常就住在那柏樹之中,你此刻前去,如是遇到鍾平,不妨要他派兩名武士前來見我。”蕭劍寒聞言怔了一怔,聽駱老之言,他們還另外蓄有一批武士。而且,這些人已遍佈在‘震天殿’中,卻不知柔柔阿姨怎會未曾發現?

駱濤見蕭劍寒沉不語,笑道:“孩子,你可奇怪老夫怎會也蓄有武士麼?”蕭劍寒笑了一笑道:“晚輩並非奇怪,而是覺得你老既然掌握了不少人手,為何不肯除去那柔柔公主以為武林除害?”駱濤笑道:“孩子,這還不是為了你外公的病麼?”蕭劍寒明白了,他一笑道:“駱老,晚輩這就去見那鍾老…”身形一轉,躍出門去。蕭劍寒穿出竹林,像一縷煙般飄入花園。

遠遠地,那敞廳之上傳來了人聲。蕭劍寒對準那株距離敞軒約莫十七八丈遠的柏樹,伏身疾行,但當他抵達柏樹之前,忽然想起那鍾平此刻尚在花叢之中,被自己點了道,連忙一轉身,奔向那矮矮的花叢而去。

可是,蕭劍寒卻楞了,鍾平呢?花從之中,不見了鍾平的人影,蕭劍寒這一下可吃驚不小。

因為他在想,如是鍾平自己解開了道還好,如是他並非自己解開道,而是被“紅紅公主”手下之人發現,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蕭劍寒明白,駱老等心血佈置,也許就在這鐘平的被發現,而徹底遭到“紅紅公主”的瓦解,他鋼牙一咬,飛身撲回柏樹。就在他探頭尋找那柏樹樹身的門户時,突然有人在頭頂上喝道:“閣下可見到了駱老了?”這聲音正是鍾平。

蕭劍寒懸在半空的心,忽然落了實地。他抬頭笑道:“是鍾老麼?”鍾平笑道:“正是老朽。”蕭劍寒笑道:“鍾老可是自己解開了道?”鍾平笑道:“不是。適才冷老來此解了老朽的道。冷老並要老朽在這樹上等候老弟,他説駱老可能會派老弟來此以勸阻他不可與“紅紅公主”發生爭執…”蕭劍寒聞言,失笑道:“舅公全都料對了,鍾老,駱老要你派兩名武士去茅舍呢!”鍾平笑道:“老弟請直躍而上即可見到那入樹的門户了,老朽這就去派人前往茅舍…”話音一頓,那黑衣老人已落在蕭劍寒身前,又道:“老弟,你小心些,這棵柏樹距離‘紅紅公主’的內室不遠,莫要了形跡,抄了老夫的窩啊!”蕭劍寒笑道:“晚輩省得…”他笑了一笑又道:“鍾老,紅紅公主不在自己房內,為什麼還要擔心她那兒有人發現呢?莫非公主房中另有高人麼?”鍾平笑道:“老夫相信那‘紅紅公主’身後必有極為厲害的人物。不過,老夫在此守望了十年,卻始終未曾發現。”蕭劍寒笑道:“這倒奇怪了。鍾老,難道十年中,你這個人的影子都沒有見過?”鍾平道:“老弟,也許是老夫太無能,十年之中,除了有幾次見到那倒映在窗上的一個身影而外,確是一直未曾見到此人面目。”蕭劍寒心中一動道:“鍾老,那是個怎樣的身影?可以分得出男女麼?”鍾平道:“男女倒是分得出,這人乃是一個彪形偉丈夫。”蕭劍寒笑道:“鍾老不以為此人乃是‘震天殿’中的人?”鍾平笑道:“此人身材不比戰天王稍遜,老朽自是看得出他不是殿中之人的了。”蕭劍寒點頭道:“鍾老,你去人吧,晚輩自會留心便是。”鍾平抱拳一笑,閃身向右側一處摟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