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099章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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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儒墨，一個沉浸黑道大半輩子的男人，以行事雷厲風行和毒辣而著稱。粉樓則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這個男人，有着讓人恐懼的資本，也有着睥睨洪城黑道的實力，單從現在洪城黑道的混亂，而粉樓依然安然無恙就不難看出其中端倪。

而瀟灑將手伸到半空，卻突然收回來，放在兜裏掏出香煙自顧自的起來，那份強悍的魄力讓周圍早就佇足圍觀的男女同時倒一口冷氣，看着澹台儒墨越發盎然的笑意，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膽寒，看到這個少年依然是那麼悠閒自得毫不畏懼的樣子，多了幾分敬佩。

“嘿嘿，年輕人説得是，我這個老東西已經年老力衰，説話自然起不了任何作用。”澹台儒墨很巧妙的將手微微向上一仰，那個小弟也算得上聰明伶俐，隨即遞上一支雪茄。

卻在同一時間，瀟灑向前若有似無的大跨一步，搶在澹台儒墨接煙之前，一手將雪茄抄在手中，眨眼之間與這幾人拉開數米遠的距離，一個人蹲在地上喃喃自語的説道:“媽媽咪啊，這是什麼煙，怎麼覺這麼大？嘿，聞起來這味道還不錯啊！”然後一股坐在地上，將自己手中的香煙和雪茄同時放到煙前一比，臉一變，隨即將香煙丟在地板上猛然踩了幾腳，隨即點上雪茄説道:“靠，難怪人家都看不起我，原來是因為我的煙比人家的小，乖乖，這個煙不得了啊，喂，老不死的，還有沒有，全部送給我？”

“我你媽的…”那個小弟看到這個陌生找茬的傢伙，三番兩次的挑釁，不斷的羞辱澹台儒墨，雙眼赤紅，強烈的殺氣瀰漫開來，若非澹台儒墨依然將他攔下來，只怕他早已衝了上來，此時待在原地，看着瀟灑那副小人得志的裝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瀟灑心中也急啊，沒想到這老頭子的城府比想象中還要深厚得多。澹台儒墨的名字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但是他沒有想到一個有着傳奇一般的老頭，身上居然覺不到一絲殺氣，反而一副淡然的樣子。顯然，剛才設計好的辦法已經不能再用，只得靠自己機智發揮。

哼着一首連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小曲，瀟灑平靜的表面依然紈絝，後背卻已經生出冷汗，澹台儒墨和澹台雨晴都未説話，就那麼直直的凝視着自己，犀利的目光彷彿能夠穿他內心的一切，與這個已經成的老狐狸玩心理戰術，顯然，瀟灑還欠缺不少。

“小夥子，來，一起坐坐，有話好好説。這個世界吶，沒有過不去的坎，也沒有走不通的路，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我澹台老兒已經年邁，不習慣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咯！”正在此時，澹台儒墨説話了，淡淡的氣度下，瀟灑何嘗聽不出其中的威脅之意？

他媽的老怪物，你不習慣打打殺殺老子把名字倒過來寫。瀟灑心中謾罵着想到，看着澹台雨晴顯然受剛才自己的莫名褻瀆已經氣得不輕，保持不了那種淡然的態度，相對於澹台儒墨帶給他的壓力，這女人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已經有所計較。

“好啊，有什麼好吃好喝的先給小爺上起來，吃飽了喝足了，我們再慢慢談，怎麼樣？”瀟灑大大咧咧的走想兩人的餐桌，定睛一看，唉喲我的媽呀，竟然有豬蹄？

痹乖，這下不得了了，瀟灑貪婪的本暴無疑，隨手將雪茄這種他本不習慣的東西丟在地上，還不忘死死的踩上那麼幾腳，空着雙手一把向豬蹄上面抓住，挪着腳下的椅子坐在澹台雨晴的對面，極其沒有風度的大吃特吃，幾乎已經把此行的目的完全拋在腦後，滿臉的油跡順着臉頰向下滑落，手上袖口全是豬油。

“爺爺…”澹台雨晴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波瀾不驚的芳心早已懊怒不已，此時看着他那副難民的模樣，想到剛才就是這麼一個人褻瀆自己這麼多年從未被人觸及過的身體，心中的氣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偏偏澹台儒墨的做法讓她到不可思議，眼神有些幽怨的看向他。

澹台儒墨‮摩撫‬着下顎發白長鬚，看着瀟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然後再看着自己這個寶貝孫女，一臉坦然地説道:“雨晴啊，人生在世，一定要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當年你爺爺白手起家，和這麼年輕人的瘋癲程度毫無差別，不也是一天到晚蹭吃蹭喝，才有了今天這一畝三分地麼？一個人的城府與社會經歷有關，並非從那些四書五經當中就能完全領悟得出來。你呀，二十多歲的人了，雖然城府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畢竟沒有經過什麼大風大。不是爺爺教訓你，養尊處優的生活有好處，卻也有個弊端，好處就是能讓人不斷養成必要的內涵，而壞處則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驕縱氣息。或許你現在還覺不到，但是剛硬易折，受不了這麼糟蹋之人的晦氣。或許有一天，你能夠打敗比你更高貴更有實力的人，而輸，就會輸在這種毫不起眼，甚至到噁心的人身上，一輸，則是一敗塗地，永遠不得翻身。”

“你的父母早亡，爺爺的年紀也大了，説不好哪一天，眼睛一閉，就這麼去了，誰還能好好的照顧你？哎，你這孩子啊，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負，這種格，成不了大氣候的，若是不能做到戒驕戒躁，何談安身與世？”澹台儒墨凝視着正在風捲殘雲的瀟灑，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滿臉幽怨的寶貝孫女，心中多了一些不知明的慨。

“爺爺…我知道錯了！”澹台雨晴微微的嘆一口氣，看向眼前這個陌生人，心中暗恨。

“來來來，年輕人多吃一點，這是法國牛扒，正宗貨，小老兒今天心情高興，你隨便吃隨便喝，今天這頓飯，不收你錢，也不難為你，吃了飯走吧！”澹台儒墨繼續説道。

瀟灑一看，那服務生上的菜，竟然真的是電視上看到過的法國牛扒，至於正宗不正宗他不知道，但是，單單從那菜上來看就足以讓他食指大動。

不過，看着那餐叉和餐刀，瀟灑頓時犯懵了，抬起頭來看着澹台儒墨説道道:“個熊啊，我靠。老頭，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請我吃西餐，你連雙筷子都不給我，你叫我用手抓？不是擺明了欺負我麼？去去去，那個誰誰誰的狗腿子，給小爺拿雙筷子來先。”

“哼！”澹台雨晴對瀟灑的印象更差了，連西餐都不會吃的男人，何必講什麼素質？

“好好好，蕭戰，叫人去給年輕人拿雙筷子過來！”澹台儒墨微笑着説道，此時，誰也不知道他那雙神光閃爍的眼眸在思考些什麼，嘴角的一抹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瀟灑聽到澹台雨晴的冷哼聲，抬頭望去，竟然找出慕容伊人那個估計恨得自己已經深入骨髓的女孩有幾分神似，再低下頭來看着盤中的刀叉，突然一陣放聲大笑，右手拿着餐叉，左手拿着餐刀埋頭猛的吃了幾口，突然舉起右手那一塊牛扒，有些惱羞成怒的大罵道:“媽的，怎麼這麼大一塊，嚼不動啊，我你媽的廚師，廚師呢？這麼大一塊，你想噎死我啊？”澹台雨晴面微寒，越發覺得這個傢伙討厭:“右手拿刀左手拿叉都不知道，哼，噎死你！”瀟灑‘敦厚’的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卻依然擺着那副模樣大吃起來。

“哎喲我的媽呀，瀟灑哥把臉都丟完了，這哪是吃西餐的方法嘛？八哥，瀟灑哥不會為了那一桌子的菜，把正事給忘了吧？”楊恩鑑猛拍着額頭，看着其他飛揚幫成員和自己一樣，都出一個‘真丟臉’的神情，看向淡定的帶着玩味笑容的劉阿八問道。

劉阿八説道:“靠，你們這羣笨蛋，怎麼還看不出來啊？瀟灑那傢伙就一猥瑣人物，估計心裏正在盤算着這麼坑害那個澹台雨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不信我們接着往下看。”

“真的假的？我們怎麼看不出來？”一羣小弟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能看出來，他還叫瀟灑？”劉阿八高深莫測的説道:“個熊，瀟灑，你丫的這次準備把牛扒丟進澹台雨晴的部裏呢？還是其他的什麼地方，嘖嘖，猥瑣啊猥瑣！”彷彿是為了驗證劉阿八的話一般，瀟灑的右手握着餐叉用力的叉上一塊牛扒，左手的餐刀用力的在盤中猛地一陣亂割，牛扒沒見割出一塊來，倒是灑落得整個餐桌上都是，面帶着一股氣惱，用力一翹，只見一塊牛扒毫無預兆的飛起，直直向澹台雨晴的頭部飛去。

澹台雨晴一直在注意着瀟灑卑劣噁心又無知的動作，看着那塊牛扒只直直向自己飛來，整個人腦海一陣空白，竟然在剎那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呆立在原地。

“小姐…”一直戒備着瀟灑的蕭戰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猛喝一聲，身體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殘影，速度快得讓人有些咋舌，竟然在眨眼之間已經躥了出來。

讓蕭戰驚恐的是，在他之前，他到一陣強烈的勁風從自己的身旁劃過，速度居然還要快上幾分，驚悚的連人影都沒有看清楚，只覺同時兩聲驚呼，咋眼看去，澹台雨晴和一個陌生的身影同時倒在地上，而那個男人的手中正抓着那塊牛扒，第一時間向她的雙峯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