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離別的女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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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説，如果愛一個人，情的付出是不需要回報的。他錯就錯在，要求得太多。自從確定要毫無顧及的去愛她那一刻起，每當面對她，他就再也無法把持自己，期望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目光，她的一切…無盡無止，那麼貪婪。

葉瑟不知道蘇琴和在説什麼，車子裏還是動着那首憂傷的音樂，反反覆覆，無端的把人的情緒帶得更加低落，而他鬱然落寞的樣子，卻是比那音樂，還要更讓人覺傷。可是，他有什麼可傷的，該傷的那個人是她不是麼？

她搞不懂這個男人，從來也搞不懂。可是搞不懂歸搞不懂，眼見他這副樣子，她還是很沒出息的，心裏揪痛了起來，女人就是這樣，在情上，永遠都能戰勝理智，而失去理智的後果，往往卻是最要不得的。

“蘇琴和…”她張了張嘴，想説點什麼。天越來越晚，把車子停在這馬路中間，終歸不是個事兒。

“有什麼事，我回去再説好麼？”踞沉西山，霞影淡去，四周只剩一片黑坳坳的影子，遠遠看去有些荒涼，有些陰森。

蘇琴終於拿下擋在眉眼上的手臂，緩緩轉頭看向他，暮沉沉，他的臉已不看不甚清晰，只有一雙眼睛，亮光幽幽，直到她臉上，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其實，他揹着光，她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又很篤定他此刻的表情是充滿了無力。

“其實，我不應該想那麼多。”他摸索着握起她一雙手，他的手心微涼，但不冰。

“只要你不離開我，在我身邊，就已經很好了，我不該對你要求得太多…”蓓暮越來越沉，在這人跡罕至的公路上，在這幽黑的空間裏，他説這樣的話，實在有些煽情，雖然，葉瑟不知道，他拋出這個話頭，是不是接下來要説什麼份量更重的話，比如，提提分手，提提離婚什麼的。

可不管怎麼説，他此刻好聲好氣的在跟她説話，她若是一言不發，就太説不過去，清了下嗓子，她接着他的話茬道:“你也沒要求過我什麼，就算是要求過，也是應當的，我欠了你那麼多…”

“欠了我…”他仰起頭，望着車頂，呼出一口悠長的氣息，荒涼的笑。

“是啊，你會跟我在一起，會對我好，都只是因為你欠了我，因為我要你拿命來作換得來的，如果拋開這些，我在你心裏大概什麼都不是吧！也就因為是這樣，所以，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另一伴來看待。”

“不是的…”反駁的話口而出，連葉瑟自己也驚了一下，慌忙掩宗。只拿兩隻睜圓的眼睛無措的看着他。

“我…”

“你什麼都不用説了，我都明白。”他搖搖頭，垂眸，手指一與她纏上。

他明白什麼了？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我今天不惜自貶身份，與秦綿綿示好，故意冷落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為我吃醋，我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麼份量，哪怕你稍微表現出一些不高興呢，可是你沒有，自始至終，不管我跟她有多親熱，她的言語對你有多挑釁，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那麼的無動於衷，我有多失望…”葉瑟漸漸僵硬，他渾然不覺，倏然收緊她的手，輕輕抬起按在她的左，語音絲絲蒼涼:“瑟瑟，你這一生一世，心裏就只容得下一個他嗎？”葉瑟反映了反映，再反映了反映，反映了好半晌，才消化掉他這一大篇讓她極度出乎預料的話，原本結成死結的心，一下子全部被打開了，七經八筋都是順暢的，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在血管裏沸騰起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她一時半刻，有些飄飄然，有些頭暈。…網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喜歡悦了，反而忘記了做出表情，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仍舊那麼面無表情的望着他，了發乾的嘴，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化為淡淡的一句:“阿和，我們回家吧。”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轉變，默了一會，才不舍的放開她的手，在位子上坐好，雙眼空茫的望着前方在暮中蜿蜓如巨蛇般的公路，乾澀低沉道:“前面是楓湖別墅可以嗎？”葉瑟訝然的四處一望，才恍然想起，這條路是去楓湖別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