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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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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在花都那條有名的素菜一條街穿行,街道乾淨整潔,街道兩旁均是上百年的紫藤樹,一串串紫的花從虯結糾纏的枝蔓間綴垂下來,別樣的雅靜幽美。

“小姐,您要找的應該是這個地方。”司機在路邊停下,指着一座古風裝修的樓子給她看,葉瑟仰臉,看到門頭牌匾上,隸書的“雲齋堂”三個字,孟夫人説的位置,就是這裏了沒錯了。

付了錢,下車,猶豫了一下,才抬步走進去。

孟夫人會突然約她出來,實在太出乎她預料,以她跟孟遠笙的關係,她本來覺得應該避避嫌,不想見的,可孟夫人實在太有誠意,很小心的沒有打她的手機,只是試探的打電話到公司裏,據説她沒上班的這幾天,她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了,今天她終於接到,而她又請求她一定出來見一面,她就不好推了,只好答應。

筋服務生帶她進去,她説了找人,並報了姓名,服務生很禮貌的把她領到了二樓,最裏面的一間包廂。找開門,裏面一張古香古的周花四角方桌,上面鋪着鵝黃的餐布,孟夫人就安靜的坐在桌子旁,身旁青花大瓷缸裏養着一缸荷花,的花瓣綻出清雅高潔的氣韻,馨香滿室,泌人心脾。

“伯母好。”服務生關上門,葉瑟站在門前,向她頜了蜃。

孟夫人扶了扶金絲眼鏡,温婉的站起身,微笑道:“你來了,快過來坐吧!”滑“好。”葉瑟淡笑着,禮貌的在她對面坐下,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她。很有氣質的女人,皮膚保養的很好,如蘭花般,清雅淡泊,卻又自透出一股堅韌。孟遠笙顯然是繼承了母親的樣貌和氣質多一些,葉瑟看着她想。

“以前聽阿笙説,你喜歡吃素菜,這家素菜館的菜做的不錯,我就自作主張選了這裏,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來,想吃什麼,儘管叫吧!”她温和的遞來菜單,葉瑟誠惶誠恐的接過來,勉強笑了笑“伯母不用特地牽就我的…”孟夫人和謁可親的望着她,温柔一笑,解釋道:“其實,倒是讓你牽就我了,我年初做了個手術,也不宜食葷腥。”葉瑟翻菜譜的手頓了一下,想起上次在餐廳第一次碰到她時,遲暄竽好像説過她生了場大病,險些喪命,還是他妙手回救了她。忙關切問道:“那您現在身體還好嗎?”

“謝謝你的關心,沒事的。”她不温不火的笑着,順便招來了服務生,讓到葉瑟那邊,示意點菜。

“年齡大了,身體總是有些不太爭氣,你喜歡吃什麼?”葉瑟勝情難卻的挑了兩道菜,孟夫人又加了幾道,居然也都是她喜歡的菜,心裏微微觸動,嘴裏也開始發澀,踟躕良久,她望向孟夫人:“遠笙他…跟您提起過我?”

“不是提過。”孟夫人在漂着玫瑰的玻璃碗中淨了淨手,出紙巾緩緩擦着,玻璃鏡片後的眼睛慈和靜謐,角有笑:“他那時候呀,總是三天兩頭的跟我説起你,你有多可愛,學習有多好,多麼柔弱又堅強,你有一頭絲緞般的髮絲,笑起來像綻開的睡蓮,他有多喜歡你…”意識到話題正向一個的方向發展,孟夫人停頓片刻,接着道:“我跟他爸爸在國外都很忙,但知道他有了深愛的人,我很想回來見見,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會讓我一向沉穩冷靜的兒子戀到那種程度,他卻不肯,怕嚇壞了你。後來,我就哄着他,讓發了你的照片過來。都説相由心生,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時,我就理解了阿笙對你的情,並一直隱隱期盼、祝福着你們這段情…”往事不堪回道,孟夫人講述的這一段過往,是葉瑟所不知道的,他不知道孟遠笙早已把他們倆的事情告訴了家人,更不能理解,在這種塵埃落定,所有事都板上釘丁無可迴轉的時候,孟夫人又特意告訴她這些為的是什麼。

“伯母,那些事情都過去了…”葉瑟看向孟夫人,輕淡的説,桌子底下雙手卻早已絞成一團。

孟夫人抬手扶了下眼鏡,眼神複雜,表情變得沉重,微蒼的動了下,半晌,嘆出一口氣:“孩子啊,雖然現在説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可我還是想對你説一聲對不起,是我們孟家負了你,你要怪就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千萬不要怪阿笙,希望你以後還能把他當成朋友看待,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可是阿笙…”她哽了一下“阿笙他其實…”

“媽!”門口咔嗒一聲,一個清俊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淡漠的目光掃過葉瑟,微嗔的定在孟夫人臉上,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怎麼出來也不跟我説一聲?藥帶了沒有?”

“阿笙?”孟夫人望着這個從天而降的兒子,有些吃驚。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他不説話,只拿眼睛默默的看着她。孟夫人有些心虛的,指着對面的葉瑟笑道:“媽媽只是想跟葉小姐吃頓便飯…”孟遠笙還是不説話,眉間陰雲密佈,額角青筋突暴,臉沉的嚇人。

必竟是瞭解他的,葉瑟知道,他在生氣,並且是生了很大的氣。她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直覺裏似乎跟她有關,可必竟他沒有直接把矛頭指向她,她也就不好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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