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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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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上次那個郵包失蹤,確實是有人刻意為之。”林管家翻着牛皮紙袋中的照片,一雙滄桑的眉皺得緊緊的。

“而且這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要挑剝離間少爺和夫人之間的情,會不會是…”

“不會。”蘇琴和淡漠的望着窗外的天空,他知道林管家説的是誰,但不會是他。雖然從表面看,他和葉瑟的關係鬧僵,似乎對一個人很有利,但他了解他的人品,所以篤定決不會是他。

“林管家,醫院那邊情況穩定了嗎?”林管家收起照片,放到茶几上,恭順道:“葉老夫人這次情況十分危險,連遲少爺都有些束手無策,只是暫時穩住了情況,還在加護病房觀察,也就是説,隨時都可能會…”他沒再説下去,轉頭望了眼卧室的房向,垂眸悠悠嘆了一口氣。

少爺和夫人如今鬧到這種地步,如果葉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夫人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可能會原諒少爺,而少爺失去了夫人會怎麼樣,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苦蘇琴和抿着嘴,良久,道:“告訴遲少爺,無論如何,請他一定保住葉老夫人。”林管家抬起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他一會,沉沉的點了點頭。

“誒。”便起身出去了。

房內沉靜如空,蘇琴和緩緩轉動眼眸,望向卧室的方向。那道門板之後,她就躺在裏面,他能想像她嬌嬌弱弱的身體,深深陷在被褥裏,像一片落花,不一觸,似隨時都會融化掉,消失不見。

故也就是那麼單薄的身體裏,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

“少、少爺!”門口傳來林管家急促的聲音,接着黑影一閃,他直接奔了進來。

蘇琴和回頭,略略皺起眉

“老夫人…”林管家快速瞟了一眼卧房,壓低聲音,卻還是被蘇琴和一個手勢打斷。

他站起來,向門外走,林管家會意,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他在走廊裏站定,挑起眉,神情凝重的望向林管家:“什麼狀況?”

“醫院打電話來,讓您去一趟,説是不大好,要動一個大手術,救回來的機率,也只有百分之十左右,所以院方要求夫人或您去籤一下字!夫人她…”

“我去。”蘇琴和邁動步子奔向樓下,葉瑟仍在昏睡中,自然是沒法去簽字的。

林管家跟着他往樓下跑“少爺,車子都備好了,我陪您去吧!”蘇琴和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沉聲道:“你留下來,讓田嫂上樓去伺侯夫人,要寸步不離,不許她離開蘇宅,老夫人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她,有狀況隨時通知我!”

“是!少爺。”林管家停下來,看着他匆忙的背景,奔出大廳之外,連衣服也沒有換一件。

被一陣惡夢驚醒,葉瑟抹着滿頭的汗,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夫人?您醒了?”田嫂拿起牀頭櫃上一條幹淨的帕子,輕輕的替葉瑟擦了擦汗。

“您身體虛得很,我叫廚房燉了些補品,一會您漱完口,吃一點啊!”葉瑟沒什麼動靜,面如死灰般,眼睛從睜開就一直那麼盯着上方,連睫都沒動一下。

:田嫂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往跟前湊了湊,瞧了瞧她的氣,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立即發出“哎喲”的一聲:“夫人,您這額頭怎麼這麼涼啊?您哪不舒服?您倒是説句話呀,別嚇唬田嫂啊!”田嫂嚇得幾乎要哭出來,轉身向外去叫人,卻聽得身後,葉瑟極其微弱,卻又清晰無比的聲音傳過來:“我是不是懷孕了。”田嫂忙回身,急切勸道:“是啊夫人,所以,不管如何,為了孩子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孩子…必竟是無辜的啊!”蘇家的事,她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當然那都是東家的事,她原本只要本本份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成,可是,她實在不忍着看着夫人作賤自己。

“田嫂。”她緩緩坐起來,面無表情,曲起‮腿雙‬伸手環住,把下巴輕輕擱在上面。

“幫我叫一個律師過來。”

“啊?”田嫂一驚。

“我要一個律師。”她重複了一遍,每個字都像是從牙裏咬出來的,清晰無比,滯重無比。

田嫂瞧着她越來越青灰的臉,當下便不敢再説什麼,匆忙的點了點頭:“好好好,我馬上去!”林管家正在樓下大廳裏來回踱着步子,心意沉沉,看到田嫂慌里慌張的跑下樓,他神經一繃,緊張道:“夫人出什麼事了?”

“不是…”田嫂息着搖了搖頭,緩一口氣,接着道:“夫人説,讓幫她請一個律師回來!你説這…”田嫂為難的看着林管家,林管家自然也是一震,隨即,低頭思考了片刻,對田嫂道:“你先上去吧,別讓夫人出了什麼池,這件事給我吧!”

“誒!”田嫂又是一陣胡亂的點頭,扭身又馬不停蹄的奔樓上去了。

約摸一個小時後,蘇琴和才回來,葉外婆的情況很不好,手術成功率那麼低,他幾乎覺到絕望,簽字的時候,手也一直在發抖。他心裏清楚,他在害怕什麼,葉外婆的生死,直接關係到葉瑟,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只有她。

輕輕推開房門,田嫂從卧室走出來,叫了聲“少爺。”他點點頭,田嫂很有眼的踱了出去,扣上門。

他沒有馬上進卧室,就站在那裏,望着卧室的虛掩着的門,如此的近,又如此的遠。

門譁一聲推開,她的臉煞白而凌厲。

他居然有絲心悸,就那麼站在那裏,像等待行刑的重犯,雖已知結果,卻心存不甘。

她那麼虛弱,卻也可以走得那麼快那麼用力,她一揚手,兩張紙涼涼的摔到了他的臉上,做完這些她已完全崩潰:“蘇琴和,我詛咒你死無葬身之地!”那麼兩張薄薄的紙,砸到臉上其實應該不痛的,可他還是覺到一陣清晰而持久的疼痛,他幾乎都無法呼。回來之前,林管家已經告訴了他,她找了律師,所以,他清楚那是什麼。

離婚協議。她一秒鐘也不願意再跟他過下去了。…可是,他的心是如此的痛,痛到神經都錯亂,他什麼也不想管不想顧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她想離開他,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傷害已經造成,既然她已經恨了他,那他就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一輩子不放手。

“是麼?”他殘忍的大笑,緊緊地把她按進懷裏,嘴貼着她的耳畔,幽幽道:“那我們就一起曝屍荒野吧!”她幾乎瘋狂了,又開始踢打他,尖叫着,哭喊着,完全不是平那個淡漠安靜的人,他已被她到痛苦的深淵。

他什麼都不顧了,她也什麼都不顧了。

一個想要挽留,一個拼命離開。

“我會報復的!”她終於累了,累倒在他懷裏,但兩隻眼睛依然炯然,飽含着恨意瞪着他。

“你們母子對我們葉家的傷害,我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們!”他角有一個笑,妖冶破碎。彎身抱起她,把她放回到牀上,輕輕蓋好,聲音温柔的像的溪水:“你快當媽媽了,要多休息。”體貼的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她仍是他的臂彎裏,那個會偶爾撒嬌的小子。

她伸手握住他正要離開的手,突然也笑起來,笑得比他還要詭譎。

“對呀,多虧你提醒我,我要做媽媽了…”她的另一隻手緩緩撫上小腹的位置,眼神變得柔和:“遠笙還不知道他要做爸爸了。”蘇琴和手臂一震,瞪大眼睛看向她,目光中,彷彿一瞬間集起了紅的光焰,嘴也早抿起,臉鐵青。

“你説什麼。”

“你沒聽清楚?”她半撐起身子,噁心的笑,那樣雪白的臉,卻現出那麼惡毒的表情,像一朵毒十足的花朵。

“你不跟我離婚,就只好要幫別人養兒了。不過,你可得想清楚,雖然你家財萬貫,但我的肚子裏,可是我和孟遠笙的孩子,你真想戴這個綠帽子,可得受得住社會的輿論!”她的心裏像住了一個魔鬼,她現在腦子裏只想一個勁的傷害他傷害他傷害他傷害他傷害傷害他!

他忽的舉起巴掌,狠狠的揮下去,卻又在離她的一釐米的地方頓住,修長蒼白的五指,不住的顫抖。她故意在刺他,理智這麼告訴他,可情上,他幾乎無法忍受。

瑟瑟是他的,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

他不允許她的名字和別的任何一個男人聯繫在一起,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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