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章客棧風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可是,偏偏他們沒有看見,話鋒微頓之後,關山月又説了話:“不是要先收拾我麼?還等什麼?”拄拐的那個怒笑:“你以為不先收拾你了?這就收拾你,剁他!”他們一夥原都是帶着兵刀來的,聽他這一喊,十幾個齊亮兵刀,連摔在地上那一個都支撐着爬起亮了兵刀,難怪,他應該是繼拄拐的之後,最恨關山月的了。

這時候卻有人説了話,話聲冰冷:“慢着,先讓我摸清楚了他再説。”那十幾個沒馬上動,卻退向兩邊,讓出了一條路,唯一沒動的是個身材瘦削,眉目之間透着陰鷙之氣的黑衣人,他提着一把劍,就站在其他人讓出來的路中間,他應該就是冰冷發話那人。

只聽拄拐那個道:“還摸他什麼,剁了就是了!”那身材瘦削、陰鷙黑衣人説話依然冰冷:“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沒錯,他就是冰冷發話那人,而且聽這口氣,他才是那十幾個的頭兒。

拄拐的那個陪上一臉笑,笑得尷尬,笑得窘:“當然是聽十爺你的。”那身材瘦削、陰騖黑衣人道:“那就閉上你的嘴,少説話!”拄拐的那個更尷尬,更窘了,卻只有恭應的份兒:“是!”沒多一個字兒,閉起嘴來,真聽話!

看來這位十爺權威。

他一雙冷冰、鋭利的目光緊盯關山月:“關山月關朋友?”比拄拐那個客氣多了。

關山月道:“不錯。”那身材瘦削、陰駑的十爺道:“關朋友從哪兒來?”關山月道:“廣東!”他倒是不隱瞞,實説了。

那位十爺道:“關朋友住哪兒去?”關山月道:“江南!”那位十爺道:“關朋友是哪個門派出身,一向在哪條路上走動?”這是要摸關山月的底了。

關山月道:“我不屬於任何門派,剛踏入江湖,還不知道該算哪條路上的。”這是實話,不折不扣的實話。

那位十爺卻道:“關朋友既然不願意説,我不能勉強…”因為,凡江湖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從門派裏出來的,就算不是,也一定會沾上門派。

因為,不管怎麼看,關山月都不像個剛踏入江湖的人。

關山月沒説話,懶得説。

那位十爺接道:“聽我這四個弟兄説,關朋友是在‘藤王閣’上碰見他四個的,是麼?”關山月道:“不錯,不過真説起來應該是八個,還有四個與他四人同行的女子。”那位十爺道:“我知道,他四人跟我説了,這沒什麼,男人嘛!年紀輕輕也放蕩慣了…”關山月截口道:“‘滕王閣’名勝古蹟,可以飲酒作樂,放形骸?”那位十爺道:“關朋友來自外地,不知道他們一向如此,慣了,從來就不挑地方。”關山月道:“也可以只顧自己飲酒作樂,不顧別人賞景名勝,遊覽古蹟,硬要把人趕下‘滕王閣’?”那位十爺道:“關朋友你這個外來客是真不知道,他們也是一向如此,也是慣了。只是在‘南昌’地面上,他們就認為是在自己家裏,自己家裏當然是容不得別人。”關山月道:“奈何我不這麼認為,我容不得這種行徑。”那位十爺道:“那是因為關朋友你這個外來客,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來的。”關山月道:“幹什麼的,從哪兒來的,都一樣。”那位十爺道:“那還是因為關朋友你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一樣了,不知者無罪,情有可原。關朋友你責備他們,把他們的酒菜踢出‘滕王閣’去,也就罷了!可是關朋友你不該傷人。”關山月道:“我認為那只是略示薄懲,已經是便宜他四人了。”那位十爺道:“還好他四個裏的一個只是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否則關朋友你這三字姓名跟你這個人,就真要留在‘南昌’了。既然關明友你是不知,他又只是輕傷,這樣吧!我做主了,只要關朋友你收手不管眼前事,把這個雌兒給他們,‘滕王閣’的事就一筆勾銷,就此作罷。關朋友你可以在這裏平安注一宿,明天一早平安上路,你看怎麼樣?”恐怕還是説了半天,目的只在高梅,為了高梅,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無,而且知道關山月扎手,不好惹了,可是,兩樣總得落一樣,打得好算盤!

他這裏雖然是一廂情願,自説自話,那十幾個卻沒一個吭聲,拄拐的那個跟踹門的那個,是吃了虧的,他倆也沒一個説話;不知道是不敢不聽那位十爺的,還是也知道關山月這個人不好惹了。

那十幾個人沒人説話,關山月可説話了:“你對我的好意讓我動…”那位十爺忙道:“別客氣,關朋友是願意…”關山月道:“我不願意!”那位十爺道:“關朋友…”關山月道:“我可以容忍你等找我尋仇,卻不能容忍你等這種下、無恥、囂張、狂妄的行徑,要我收手不管,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我扳倒在此地。”那位十爺臉變了,眉宇間陰鷙之氣大盛,兩眼也閃現了寒芒:“你…”關山月道:“我言盡於此,你等有這個能耐,就把我這姓名三個字跟我這個人留在‘南昌’,否則就得為你等的囂張、狂妄、下、無恥,付出代價。”那位十爺陰冷而笑:“你説得夠明白,那我也就言盡於此了。弟兄們,咱們兩樣都要!先剁了他,再收拾那個雌兒,上吧!”那十幾個,除了十爺他,還有拄拐的那個,掄兵刀就撲!

還真嚇人,都不俗,也真見功力,換個人還真非毀在他們手裏不可!

難怪他們囂張,難怪他們狂妄!

關山月“巨闕”神兵放在屋裏,沒帶出來,對付這種陣仗似乎也用不上神劍“巨闕”他抬手探,錚然一聲,寒光電閃,軟劍擊出,振腕抖劍,寒光如靈蛇,一閃而回。

只見血光迸現,只聽慘呼連聲,那十幾個,個個左手緊抓右腕暴退,個個表情驚恐,面無人

地上,掉滿了兵刀,還有滿是鮮血猶緊握兵刀的手,一把兵刃一隻手,令人憂目驚心,為之駭然。

那位十爺跟拄拐的那個驚住了,還是拄拐的那個先駭然叫:“十爺!”那位十爺似乎這才定過了神,驚怒暴叱:“你…”關山月揚着軟劍,威態人:“我説過,你等要是不能把我三個字姓名跟我這個人留在‘南昌’,就得為你等的囂張、狂妄、下、無恥付出代價。”那位十爺神態嚇人:“你可知道你幹了什麼事?”關山月道:“知道,當然知道?”那位十爺道:“好,你就在這兒等着,等着十倍償還這筆血債。”説完話,他要走。

十爺都要走了,拄拐的那個當然也要走。

那是一定的,拄拐的那個他自己知道,他是罪魁禍首,惹起這件事的是他,帶這一夥找到客棧來尋仇的也是他;如今他帶來尋仇的都傷在關山月劍下了,原以為可以仗恃的十爺都要走了,他不走,難道還等關山月的劍指向他不成?

可是,兩人腳下剛動。

關山月那裏卻一聲:“慢着!”那位十爺停住了,恐怕心裏免不了為之一驚,拄拐的那個忙停住,更是驚叫出聲:“啊?”關山月道:“這些人騰不出手揀拾地上的東西,他們是你二人的同伴,你二人應該代勞,都帶走免得留在這裏驚世駭俗,髒了人家客棧,妨礙人家生意。”原來是説這。

那位十爺跟拄拐的那個心裏都為之一鬆,不敢不聽,忙分頭去揀拾那些兵刃跟斷手。

那十幾個本不敢讓那位十爺去揀拾,可是沒辦法,左手正緊抓右腕止血,斷腕傷處也疼得要命,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那位十爺跟拄拐的那個手腳倒也快的,轉眼工夫地上的兵刃跟斷手已經都揀拾起來了,只是地上的血跡沒辦法乾淨。

應該不要緊,地上的血跡不算太多,這時候天也已經黑了,看不見,等明天就都幹了,幾片紫黑,誰也不會知道那是什麼,也説不定一會兒,或者是明天,客棧就會叫夥計沖刷,或者打掃乾淨了。

關山月道:“要走可以走,記住,要找我趁今晚,明天我可就要走了。”那位十爺跟拄拐的那個都沒吭一聲,急忙走了。那十幾個傷了手的當然也跟着走了,轉眼走個乾淨。

madebyanun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