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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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擎真正愛的人不是我，他只是把我當成別人的影子而已。”馮小憐説完，神情一陣落寞。

別人的影子？

向靳臣忽然想起自己在見到小憐的第一眼時，那曾帶給自己的錯覺…

“難道你認為向擎對你好，只是想在你身上找尋羽凝的影子？”他直覺口而出。

“難道不是嗎？”馮小憐反問。

“依我對自己弟弟的瞭解，我認為不是。”向靳臣斬釘截鐵説道。

“向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馮小憐到一頭霧水。

“原本我也認同你的看法，不過仔細深思之後，向大哥可以跟你保證，向擎對你的情，絕對不僅止於移情作用這麼單純。”

“我還是不明白…”

“向擎天生個淡漠，除了家人，誰也無法多得他的一分關心及注意。在你出現之前，我還不曾見過他為了哪一件事、或人，如此費盡心思。”想起向擎先前曾為了小憐，無條件資助馮氏一事，讓向靳臣更加確信自己的看法。

“我從來不知道他是情淡薄的人，我所認識的向擎，可説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男人。”馮小憐到訝異。

至今，每每想起他對自己的寵愛及呵護，馮小憐更是情不自深陷其中。

“那就對了！唯有你，才能看到、甚至引發出向擎不為人知的一面。”向靳巨實在無法想像，當向擎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為了心愛女人展現出難得的柔情時，究竟是什麼模樣。

“是嗎？”馮小憐猛然一顫。

這句話，就像一顆石子，輕易地在她自持冷靜的心表面濺起陣陣漣漪。

“你真不簡單，連我這個做大哥的，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弟弟，也有如此體貼温柔的一面。”向靳臣到莞爾。

“那麼，他以前是怎麼對舒羽凝呢？”馮小憐到十分好奇。向擎對待舒羽凝的態度和自己一樣嗎？

即使覺得自己這麼問很自私，畢竟那是過去的事了，而且對方還是向大哥最牽掛的人，但，她就是無法剋制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衝動。

“羽凝是第一位令他心動的女人，不過即使在我跟她的事情爆發開來後，他出乎意料地不但沒對我惡臉相向，也不曾主動挽回羽凝，他只是選擇默默退出。”向靳臣釋懷地據實以告。

“他的離開，其實是為了成全我和羽凝。”向靳臣頓了下才緩緩地説。

語畢，馮小憐心一緊，為向擎到好心疼。

“向擎之所以心甘情願為了你資助馮氏，而後又因為失去你做出報復的行為，我想，這全都是因為他太在乎你了。”向靳臣最後試着點醒她。

此時此刻，馮小憐早就震驚地説不出話了。

從向靳臣嘴裏所吐出的一字一句，就像當頭喝敲醒了她，也同時拉扯着她的心。

由於自尊心作祟，導致她所有的判斷，全被嫉妒及自卑矇蔽了，更致使自己一再地狠心糟蹋向擎的真心。她不為自己的愚蠢到後悔莫及…

“小憐，有件事，向大哥希望你能答應我。”向靳臣鄭重其事地道。

“向大哥你儘管説。”馮小憐聞言，毫不豫地答應。

“讓我幫助馮氏重新站起來。”

“向大哥我不可以——”馮小憐急忙想婉拒他，話語未竟，卻被打斷了。

“你和向擎之間的誤會，也算是因我而起，這件事，就當成是向大哥對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