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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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要跟你開始。”傻子都聽得出夏怡的話裏句句帶刺,原野一點也不生氣,倒了杯茶水端到夏怡面前:“那不礙事的。”他説“你怎麼想我無所謂,我只求自己心安理得。”茶水被強硬地進了夏怡手裏,清水上飄滿茶葉子,還縈着泌人的香氣。
夏怡近距離看到他的眼睛,是難得一見的純黑,就像剛出世的嬰孩一樣濕漉漉的,清晰到可以印着她的影子。
她跟他對視着,手指着門:“出去,我要休息了!”
“ok。有什麼事儘管叫我,別客氣。”原野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了,你的手機號給我。”夏怡戒備:“幹什麼?”
“方便聯繫。”
“我沒手機,我從來不用手機。”
“那行,以後只好麻煩點天天跑一趟了。”
“你説什麼?等等!”原野合上拉開到一半的門,一臉得逞地回頭:“你是不是突然記起你有個手機?”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院?”
“我還知道你家住在‘你中國村’,有錢人的地方。”靠的。這一刻夏怡只想罵娘。
夏怡很早就聽説過原野,他是個傳奇。用誇張點話來説,a市遍佈他的小弟和眼線,就跟衞星監控器一樣,能在最快的時間找到任何他要找的人。
夏怡第一次見到原野是去年夏天。那天她在飲料店喝茶,看到他穿着寬鬆的板褲,白
t恤衫印着大大的紅
,跟幾個
臭未乾的小子坐在馬路邊的欄杆上
煙。如果有路人朝那邊看,他們就往人家身上扔煙頭。
坐在夏怡對桌的女孩一邊打量一邊議論。從她們話語中得知,原野是掌管東城這一片區域的老大,父母不祥,年幼被喜好酗酒的叔叔收養,十二歲因毒進少管所,前科累累…
女孩們討論到興頭上,嗓門越來越大:“不過就是個混混頭兒啊,你看他那德行,拽得二五百萬,欠勁兒的。”
“我覺得沒什麼啊。個人生活方式不同唄。”
“我倒蠻喜歡,這傢伙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拽得最典型的男人。”另女生答口道“老孃比較犯賤,他越是這麼拽,我覺得他越男人。他越是不鳥人,我越想把他釣到手。”
“果然犯賤埃。”
“別這麼誇我,2010年,賤是一種。”2.
夏怡從來不趕賤的,不過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確
賤的。比如紋身的前晚,夏志仁看到電視上刺青的少男少女,曾深惡痛絕地警告。夏怡當時就想,她非紋身不可。
那一刀正好刺在肩膀的蝴蝶刺青上,傷疤在癒合,斷翼的蝴蝶卻永遠停在那裏。
這個蝴蝶刺青寧靜也紋了個,在尾脊骨,穿低褲從背後可以若隱若現看到兩片蝴蝶的翅膀,十分
。
夏怡忽然想起一句話:我們都是蝴蝶,飛不過滄海。
夏志仁在夏怡住院一個星期後終於來了,跟那個狐狸一起。兩人坐着一輛寶石紅的跑車,囂張摁着喇叭在醫院窄窄的林蔭道駛進。
當時夏怡正坐在病房自帶的台上看書,兩隻腳橫在欄杆上,聽見車喇叭聲掃了眼,臨牀姐姐也掃了眼,
嘆地説:“真帥!我男朋友什麼時候能掙錢給我買輛跑車啊?!別説保時捷,就算大眾我也認了。”夏怡就哼哼了聲:“不行,你這輩子都坐不上那車。”
“為啥?”
“你不夠壞,也不夠騷。讓你做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幹麼?”
“不幹。”
“那不就結了!”
“這可不一定啊。”鄰居姐姐充滿憧憬地説“只要我男朋友勤懇,賺了錢就能自個買車了,幹嘛要做別人的第三者。”夏怡又哼哼了兩聲:“等你男朋友有錢了一定會買車,不過買給誰就不一定了。”話音剛落,那輛寶石紅跑車在醫院主樓的庭院停下,狐狸從駕駛座下來,隨後夏志仁從副駕駛座下來,靠着車身拍了拍車頭。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夏怡聽不到他們説話的聲音,但也能猜到知道他們是在談論這車
能怎麼樣。
夏怡的目光就彷彿被點燃的火種,全身所有的血都往頭頂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