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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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中的關仲弦被門口的騷動吵醒,緩緩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阿發推開門,把一個嬌小的身軀拉了進來。
“放開我!”那聲音太過真實,以至於他以為自己是張着眼在作夢,但映入眼底的身影如此悉,教他吃驚的撐起上身,凝視着她。
“佑琳?”拚命掙扎的人兒聽見關仲弦的輕聲呼喚,馬上停止動作,看向聲音的來源,原本盛怒的容顏頓時盈滿心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你…你還好吧?”單佑琳走到牀邊,梭巡着他的狀況,摀住嘴巴,深怕自己會失控的哭出來。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醫生怕我有腦震盪,叫我留院觀察一天。”關仲弦不想讓她難過,伸手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真的。”她在牀沿坐下,輕撫着他的臉龐,“我…我在車上聽到有關你的新聞…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可是打電話給你,你都沒接…我想去醫院問,結果一出展場就被那些人抓上車,我以為…”以為再也沒辦法見到你了。
關仲弦神情一凜,看向站在門邊的阿發。
阿發搔了搔頭,不自在的解釋,“二少,是老大叫我們把單小姐帶來的。老大説你受傷,如果單小姐不來,他就找別的女人來…”看見二少冷冷的揚起眉頭,目光變得凌厲,阿發不敢直視,也不敢造次,話全數回肚子裏。
“他們是誰?”單佑琳發出疑問。
關仲弦看着她,不自在的動了下上半身,“他們是我家裏的…人,他們沒傷到你吧?”她搖搖頭,仍然因為他車禍的消息而驚魂未定,反應比平常緩慢許多。
“你哪裏受了傷?”
“我沒事,都是輕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他任由她檢查傷處,嗅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不由得到窩心,小心翼翼的問:“你還生氣嗎?”單佑琳瞋瞪他一眼,“氣啊!怎麼不氣?好好的一個人出車禍,還捲入了黑道分子的械鬥,我怕死了。”
“對不起。”關仲弦撫過她的臉頰,擁她入懷,以眼神示意阿發他們離開。
阿發跟另外兩個小弟互看一眼,竊笑的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鬧脾氣…”單佑琳自覺理虧,低聲道歉,看見矮櫃上那支離破碎的手機,可以想見當時車禍的情況不只輕微,更別説對方還是黑道分子…她抓着他的手臂,將他稍稍推開,“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關仲弦笑了笑,動她的頭髮,“別忘了,我是受過訓練的。”單佑琳仍舊擔憂,勉強擠出微笑,“警察有把他們都抓起來嗎?”
“有。”他察覺到她心底的憂慮,“怎麼了?”
“我怕他們尋仇,他們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殺來殺去…”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過,她輕咳一聲,“新聞不是常常報導,很多老大都被仇家殺了嗎?我擔心…”他加重擁抱的力量,“放心,不會有事的。”單佑琳放鬆身子,偎着他堅實温暖的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證明他的情況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的虛弱,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有找到主使者嗎?這一類的火併事件,背後一定有原因,或是有主使者。”
“我不知道,警方會調查。”關仲弦一點也不關心事件的後續或緣由。
仇家太多,誰主使還不都是仇家,他反倒希望別找到幕後主使者,就讓案子石沉大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一定很累吧?”他來回摩挲着她的背部。
“嗯?”單佑琳漫應一聲,微眯的眼眸因為矮櫃上手機壓着的一張紙而睜大。
那是什麼?
“你不是被老闆叫去幫忙?一定還沒回家吧?”關仲弦卸下她頭髮上的橡皮筋,以指為梳,梳開她糾結的髮絲。
“是啊,來醫院之前,我才從花蓮回來…因為找不到老闆要的花,我又跟司機跑了好幾個地方…”那到底是什麼?
她好奇心大發,伸長了手,指尖一碰到紙張,便發現那不是一張薄薄的紙,而是一張紙卡。
“忙完了嗎?”關仲弦沒有發現懷中人兒的蠢動,重新幫她綁好馬尾巴,手溜進她的衣領,輕輕的按摩她僵硬的頸子。
“還沒,還早得咧!”單佑琳舒適的打呵欠,拿起紙卡一看,當下頓住動作。
“別累壞了。我會心疼。”他親吻她耳後的肌膚,還沉溺在和好的美好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