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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再布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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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夏侯淵收兵回到彭城,一眾文武聞聽許褚又失了一陣,頓時心神沮喪,生怕郭嘉當真問罪。

彭城郡衙,郭嘉坐於高堂之上,冷眼望着許褚,問道:"許將軍,可有將文丑首級帶來?"許褚臉一緊,憤憤不平地作揖一拜,冷聲答道:"我等一路追殺,眼看快要將其擒殺,哪知賊軍早有埋伏,分兵襲擊我軍後路,我軍不敵,是故未能取得文丑首級!"郭嘉聽言,面一寒,依依不饒地質問道:"竟是如此,依軍令所言,許將軍未能取得文丑首級,先前數罪併罰,當斬你首級,你可心服!"郭嘉此言一落,曹軍文武無不變,紛紛暗想郭嘉為何如此糊塗,介神一凝,帶着幾分怒氣,出席而道:"我軍新敗,不可再殺大將,況且虎侯乃是主公親衞大將,若要處置,軍師何不派人將虎侯押回許昌問罪?"郭嘉聞言,當堂變,猛拍桌案,厲聲喝道:"放肆!孝先你竟敢當眾質疑本軍師,替罪人開!"介神不變,眼坦然,毫不畏懼地答道:"軍師息怒,某不過就事論事而已!"

"劍印在此,我乃一軍之首,你怎敢小覷於我!?"郭嘉手指劍印,滿臉盡是威脅之意,介見狀,不敢多言,郭嘉怒氣難消,喝令左右將介亂打出,眾人苦勸不住,各個皆心有怨恨,卻不敢明言。

許褚見郭嘉執意刁難,雙目赤紅,怒聲吼道:"郭奉孝,你怨我先前不聽你法令,要懲罰,儘管向我施來,何必遷怒他人!"郭嘉卻不答話,冷眼睥睨着許褚,許褚氣得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將郭嘉生活剝,夏侯淵急忙拉住許褚,許褚死死壓住怒火,怒聲咆哮道。

"大丈夫當死於廝殺戰場,豈可死於獄吏之手,我這就引軍出城,不取文丑首級,誓不回城!"許褚喝畢,憤然轉身,怒罵不絕而出郡衙,夏侯淵緊隨其後,曹軍文武見狀,無不臉陰沉,心有怨言。

胡克暗中看得心花怒放,暗想郭嘉漸失人心,大敗曹軍,指可待。

且説文丑,臧霸等將收兵回寨,陳宮召集眾將議事,臧霸帶着幾分疑惑,向陳宮問道:"軍師果真以為,那許仲康會被排擠出城!?"陳宮聞言,微微一笑,細細分析道:"許褚暴,且又立下軍令狀,今未能殺得文將軍,必然遭到郭嘉地冷眼嘲諷,排擠,若我所料無誤,他斷然會主動引兵出城來戰!即時,你等依我計策,徐徐與之糾纏,不出數,必可將其殺敗!"臧霸見陳宮有成竹,當下無疑,遂與文丑一同告退。

,果如陳宮所料,許褚,夏侯淵率領兩萬兵馬趕至呂軍寨外邀戰,陳宮聽得兵士來報,卻不主動擊,只命各部兵士嚴密把守營寨,提防曹軍襲營。

許褚在呂軍寨外罵了數,仍不見呂軍有所回應,當下就引兵強攻呂寨,夏侯淵見狀,連忙阻止,凝聲而道。

"敵寨據險而立,易守難攻,且其人多勢眾,倘若虎侯貿然而攻,定是輸多勝少,何況,陳宮,賈詡詐多謀,不可輕敵,虎侯且先退軍,於近處紮下營寨,再徐徐圖之未遲!"許褚聽言,亦覺有理,當下依從夏侯淵之言,將大軍後撤十里下寨。

呂軍斥侯出寨探得,速來稟報陳宮,陳宮聽聞許褚在十里外安營,一雙皓目光迸,大笑不止,遂給諸軍下令,只可據寨而守,不可輕出。

是夜,卻説許褚草創一營,時下已是夜裏初更,除巡邏兵馬外,各軍皆已歇息,此時許褚與夏侯淵正於帳下議事。

"如今營寨已立,虎侯應該打開軍師給的錦囊,看眼下該如何應對!"許褚聽言,從懷中拿出一個囊,拆開觀之,許褚看後,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夏侯淵眉頭一挑,接過一看,亦是臉古怪。

"哈哈…軍師果真有趣,竟教我酗酒鞭打兵士!實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若非先前早有定議,我定會以為軍師有心害我!"夏侯淵凝了凝神,低聲接口道:"軍師以鬼才聞名,行事天馬行空,其所想豈是凡人所能猜得?其中必有深意,虎侯且宜依計行事!"許褚聞言,也明白郭嘉之智,非是常人所能想,當即許褚重重頷首,依計行事。

,許褚又去呂軍寨外邀戰,呂軍仍舊毫無動靜,許褚遍令兵士百般辱罵,二萬曹軍各個扯着嗓子,於寨外破口大罵,一片片的罵聲,震得整座呂寨都在搖晃,曹軍罵了一天,呂軍置若罔聞,許褚無奈,就此收兵。

,許褚亦是如此,呂寨內的呂軍依舊按兵不動,只把守營寨,一連數後,許褚似乎無計可施,竟就在自家寨內每飲酒,飲至大醉,便胡亂辱罵。

呂軍斥侯探得,前來報知陳宮,陳宮聞報,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冷笑,在文丑,臧霸的陪同下,親自近前查探,果見許褚於寨內飲酒,好似一個瘋子般胡言亂語。

又見曹軍兵馬各個無比鬆懈,陣型混亂,陳宮看得,心花怒放,不過仍舊未令兵士趁亂襲擊。

話説,介前來犒軍,見許褚終飲酒,軍士各個鬆懈無備,嚇得大驚失,速向夏侯淵諫道:"虎侯心神冷落,貪酒誤事,夏侯將軍明知虎侯如今騎虎難下,不容許再犯錯,為何不加以阻止!?"夏侯淵聽言,唯恐計策,只道已經勸過,但許褚脾氣暴,又加之心裏有氣,故而難以阻止,介見夏侯淵竟然放縱許褚,任由其貪酒,心中忐忑不安,速回彭城稟報郭嘉。

哪知郭嘉聽罷,眉頭一皺,怒極反笑道:"竟然許將軍以酒解悶,軍前恐無好酒,彭城佳釀極多,孝先可將五十甕送予許將軍暢飲!"介聽言,臉劇變,連忙諫道:"虎侯連醉酒,醉後更是通過鞭打兵士,來發怨恨,如今營中兵士士氣低,毫無防備,軍師何故反送酒於他?莫非軍師真要借呂軍之手對付虎侯?!"介越説,聲音越是響亮,到最後幾乎是怒吼出聲,郭嘉見介滿臉怒容,立即便猜得其心思,唯恐介誤會,壞了大事。

郭嘉神情嚴肅,喝退左右,低聲附耳向介説道:"嘉與諸公共事良久,雖情放蕩不羈,可曾不識大體,不顧大局耶?前番我與虎侯反目成仇,屢屢作對,實乃做戲爾!虎侯醉酒實乃嘉之計爾,孝先放心,不便可大破呂軍!"介聽言,臉漸漸變化,又想到兩人作對時,情境真,唯恐郭嘉使詐,眼中尚有幾分疑惑之,郭嘉見之,當下便低聲將全盤計劃托出,介聽得仔細,隨後醒悟,連忙拱手而道。

"原來如此!某不知好歹,前番誤犯軍師尊威,還望軍師莫怪!"郭嘉早將那事忘了,與介呵呵一笑,大有一笑解前怨之意,當下與介商議一陣,教付其切莫走絡聲,壞了大事,介聽言,甚是疑惑地問道。

"軍師智深似海,更甚於興旺漢室三百年之張子房,袁紹麾下謀士,大將屢屢敗於軍師之手,為何唯獨如此謹慎地對付那陳宮,賈詡?"郭嘉一雙如能看透一切的皓目閃閃發亮,凝聲而道:"陳宮,賈詡智謀過人,且沒有庸主制肘,對付這等人物,切不可絲毫大意,否則只要出些許空隙,必被其加以利用,再以雷霆攻勢破之,以致滅頂之災!"介聽罷,點了點,確如郭嘉所言,昔非是田豐,沮授等謀士不強,蓋因有庸主制肘罷了!

且説,許褚又是叫罵了一夜,呂軍無所反應,許褚大怒收兵回寨,至夜,許褚喝得大醉,頗無趣,遂命小卒相撲戲耍。

夏侯淵領着麾下將校前來勸阻,許褚一點也不給面子,與夏侯淵大罵一場,甚至差點動起手來,夏侯淵怒不可遏,憤然離去。

胡克見後,嘴角不覺微微翹起一絲冷笑,就在胡克將要離去時,許褚突然狂吼出聲,聲若奔雷般炸開:"胡克,你給我站住!"許褚怒聲一喝,震得一旁的兵卒心中一震,胡克更是被嚇得心驚跳,還以為哪裏出了馬腳,不面龐一抖,心中暗道不好!

胡克立馬停住腳步,唯唯諾諾地轉過身來,作揖拜道:"虎吼有何吩咐,末將任憑虎侯差遣!"許褚滿臉通紅,忽然下上衣,上身出一塊塊如同港鐵般堅硬的肌,身上大大小小,橫豎錯,數十條傷疤,渾身盡是彪悍氣勢,四周兵士見了,無不暗暗惶恐,只覺壓力大增,忐忑不安。

許褚叫住那幾個相撲的小卒,然後邁步走向胡克,怒目而視,嘶聲吼道:"胡克,你剛才可是在嗤笑於本將軍!?"許褚這一吼,震得胡克一陣耳鳴,嚇得連忙跪下,畏懼不比地叩頭求饒道:"虎侯息怒,末將豈敢嗤笑虎侯!?"許褚聽言,怒火更盛,忽然一手抓住胡克間衣甲,一手將其提起,厲聲怒喝:"本將軍看得真切,你竟敢騙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