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真愛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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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的天，你找我出來幹嘛！”凌月如笑容洋溢，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你坐過去，我開車，領你去個好地方！”肖石關上車門，走到駕駛門旁拉開。

凌月如雙眸亮亮，看了他一眼，竄到副駕駛位上，肖石上車。

車內很暖，凌月如披散着頭髮，穿着一件紅的小夾克，靜柔柔地望着他，温情脈永，肖石微笑望着身邊的姐姐，兩人共對，在無言中體味着帶點的貼心覺。

“不開車傻看什麼！”凌月如嗔了他一眼，轉回了頭，儘管她答應了楊洛，也不在乎兩人間小小的曖昧，可面對已經獨身的弟弟，她仍然無法抑制心內不同的變化。

肖石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雪後已經兩天，但路面仍有點兒滑，肖石車技很不錯，把車子開得飛快，不停地在車中超越，很快，肖石把車停在連接市區和市郊一個立橋的最頂端，底下是奔馳的高速公路。

“這就是你説的好地方？”兩人下車，凌月如四處張望了一下，問道。

“不錯！”肖石點了一支煙，了一口回道“我以前當警察的時候，經常晚上一個人開車到這想案子了，很多人以為我破案快，其實很多時候，是我在這兒想好的，唉，很久沒來了！”

“不能這麼説，別人未必想得出來，你能想出來，就是過人之處。”凌月如看了他一眼，扶着欄杆，把眼光投向底下的車，夜風吹得她的長髮，四處飛散。

肖石沒説話，他見姐姐穿得有些單薄，解下脖子的圍巾，從身後為她圍上，凌月如低頭看了一眼，轉身望着他道:“這圍巾…誰給你織的？”

“常妹，我唯一的圍巾。”肖石了一口煙，香煙頂端，紅的火星滋滋地燃燒起來。

“還想她嗎？”凌月走前一步，偎着弟弟的身體。

“有時候會想。”

“還難愛嗎？”凌月如仰頭望着他，寒風中，她的臉被風吹得很明亮。

“想的時候會難受。”

“慢慢就會好了。”凌月如摟上他的，平靜地道“其實她離開你也是好事兒。”

“嗯，我們不同。”儘管已經分手，儘管是貼心的姐姐，可聽到説常妹不好聽的話，肖石學是覺得有點兒彆扭。

似知道他在想什麼，凌月如瞥了他一眼，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説她不好，只是覺得你們不太合適，再説‘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一向是個幸運兒，或許這是件好事兒。”還幸運兒呢！肖石苦笑了一下，又正道:“凌姐，有個事兒跟你説一聲，楊洛回來了。”

“是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凌月如翻着大眼睛，做出很吃驚的樣子，楊洛找她的事兒，肖石並不知道，她覺得楊洛應該不想讓弟弟知道。

“前天你走後不久，是肖凌告訴她的。”

“你答應她了嗎？”凌月如盯着他問，儘管她知道結果。

“沒有，我説考慮一下。”肖石望着姐姐的眼睛。

“有什麼可考慮的！”凌月如翻了翻眼皮，避開他的目光移往前面，那裏，黑沉沉的一片，有些看不清“她跟你很合適，錯過了怕是很難找到更好的。”

“可我對她沒覺！”肖石探過頭，繼續説道。

凌月如笑了笑，又望着他道:“你也重視覺嗎？你跟我説説，你對你女朋友什麼覺？”肖石坦誠地道:“我女朋友，我們什麼也沒有的時候，我也沒覺。但從秦隊給我們介紹對象開始，我就覺得很喜歡她，可楊洛…我覺得自己幾乎沒覺！”

“那不就得了，沒準你接受她的時候，覺就會有了。”凌月如心內一緊，強笑了一下“其實楊洛無論脾氣、格還是生活方式，都跟你非常合適，要不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得那麼融洽，更何況她還年輕漂亮。”肖石覺得有些難受，姐姐説的那些，他自己也有體會，但還是不大聽得進去，於是忍不住反問:“那你呢？”

“我？！我怎麼了？”凌月如微低着頭，一顆心揪得更緊。

“你什麼時候嫁人？”類似的問題，姐姐曾問過他兩次，現在終於輪到他了。肖石望着姐姐。眼光哀傷，深深的哀傷，那姐姐哭泣的受，這一刻，他同身受。

有些愛，會很容易發現；有些愛，總是很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