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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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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看照片思念她已不能滿足他,他要親眼看着她,用手覺她,所以他回來了,把原來七年的訓練,硬是縮成五年結束,讓家族長老們無話可説。

“你少臭好不好,我才不會偷哭,反而會樂得放鞭炮呢!”隨着他氣息的籠罩,她到不安和一種陌生的騒動,她説不上來那是什麼覺…她依然怕他,但怕的成分裏似乎多摻雜了些什麼,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擺兩人奇怪的姿勢。

“你一定要靠這麼近嗎?”想推,但又不敢推,因為一推,他肌的觸會清楚地傳到她手上,然後她就會變得很奇怪,臉頰會不由自主地滾燙。

夏儒紳當然是存心、故意、圖謀不軌的,他一手摟着她的,一手放在她身後的樟樹幹上,緩緩卻牢固地把她入自己所圍起的小方天地內,雙眸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慌亂,光是看着她羞怯的表情,就覺得她美得令他心醉。

“你怕嗎?”他的笑容很氣,眼神很幽深,輕呵的語氣如羽拂面般挑起她一絲絲的麻癢輕顫。

“才怪!”她以魯的語氣掩飾全身的不自在。

她當然怕死了!這樣的夏儒紳令她好陌生,從小到大,她和他的肢體接觸不少,也習以為常了,但是現在覺很不一樣,難道是五年沒見的關係嗎?

到底是哪裏不同,她説不上來,只覺得連呼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都無法做得順暢。

夏儒紳就是要逗她,每一個舉止、每一句話,當然有其目的,他要讓她把自己當成異對待,而非青梅竹馬,這也是為什麼他要遠離台灣,五年不見她的原因。

“寶橙?”突來的男嗓音響起,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來人。

一見着對方,唐寶橙馬上有種置身十八層地獄的恐懼覺。

“喂!你是誰?!吧麼碰我的女朋友!”穿著菁英體育服裝的男學生,見到兩人曖昧的姿勢後,馬上不高興地宣示所有權。

完了!

“女朋友”三個字無異宣判了她的死刑。她果然馬上看到夏儒紳換上一張閻羅黑麪。

“女朋友?”夏儒紳語氣森冷,周圍的氣温恍若瞬間凍到零下三十度。

唐寶橙聽得汗直豎,趕緊駁斥:“不是!他亂説!”她怕死變臉後的夏儒紳了。

“寶橙,你在説什麼?你明明答應跟我往,為什麼要否認?”男學生也變臉了,語氣強硬地指責。

看見學長翻臉了,唐寶橙不由得一愣。猶記得這位學長一直給人個温和的形象,她也以為對方是好好先生呢,所以她才會試着答應跟他往看看,誰知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後嘴臉竟然差這麼多,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人?不住也惱了。

在生命危急之際,求生的本能要她打死不承認。

“你別亂説,我跟你又不,怎麼可能是你女朋友?”然後轉頭對夏哥哥傻笑。

“厚!對不對?”也不知在對什麼,反正她一概裝傻就對了。

她這點小伎倆哪裏騙得過夏儒紳,冷冷的一句:“你果然給我偷男朋友。”

“我…哪有…”瞧他陰沉的目光彷佛塗了砒霜,嗚…她心中的不祥預兆應驗了,夏儒紳果然聽到她男友的風聲了。

也就是説,他這趙回國是來空投炸彈的,可憐她連個防空都還沒挖好,炸彈就這麼掉下來。

“我辛苦在國外奮鬥,你給我在台灣快活?”他質問的語調冷得讓人遍體生寒。

“我沒有、我沒有!”她忙揮手否認。很清楚把他惹火了,她只有下地獄的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與他鬥,待宰的是她。

本來嘛,男未婚、女未嫁,大人們之間的口頭允婚搞不好也只是説説,又沒白紙黑字籤契約,八字也沒一撇,所以她男友也很正常啊,但是在夏儒紳面前,她就是會心虛,所謂人心險惡,尤其是夏儒紳的心。

她的極力否認讓學長更加惱羞成怒,直覺面子掛不住,一廂情願地認定是因為眼前的男人搞破壞,人家才會突然反悔,故而將憤怒的炮火轉向情敵。

“喂!我警告你,不準騒擾我女朋友!”學長一手抓住他的肩,不客氣地命令。

唐寶橙一見,頓時倒一口涼氣,對那個自作聰明向閻王挑釁的白痴猛眨眼睛,示意他住嘴。

“你警告我?”夏儒紳陰鷙的目光往學長橫去,那森冷的眼神,還有邊揚起的詭異淺笑,教人見了骨悚然。

她認得這笑容,小學六年級時,同班的一位男生老愛纏着她,並趁她不注意時偷親了她的臉頰,正好被來接她回去的夏儒紳撞見,那時他的臉也很森沉,向來少有笑意的嘴角,卻反常地揚起弧度,結果隔天那名男生不再出現,沒多久就聽説已經轉學了。

柄一時,她上體育課被一個女孩子故意推擠,膝蓋受了擦傷,那女孩本來就看她不順眼,所以撞了人也不道歉,並把過錯推到她身上,後來她帶傷回家,其實那真的只是小擦傷而已,隔天,她無意中瞥見夏儒紳與那女孩子攀談,當時,他也是掛着令人發寒的淺笑,想不到沒幾天,就聽説那女孩子摔斷了腿。

類似的事件層出不窮,只要是愛上她或欺負她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發生一些狀況,從那時候起,她對夏儒紳的敬畏,由單純的害怕轉成了更深一層的恐懼。

唐寶橙原本推拒他膛的手,改為緊張地抓住他的衣領,哀求地説:“不要…我跟他只是玩玩,純粹好奇而已,沒當真的,我還正打算跟他分手咧,他好無趣,跟我一點也不合!我決定拋棄他,因為是我對不起他,所以…所以…”別對他做任何報復,拜託…她故意把自己説得水楊花,只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免得傷及無辜,但…有用嗎?她沒把握。

夏儒紳將她臉上顯現的、心裏所想的簡單心思全收進透徹的黑瞳深處,眸底的戾氣稍斂,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温柔。

“你要跟我分手?開什麼玩笑!哪有説分就分,你把我當什麼?”被宣判出局的男友當然不服氣了,完全忘了剛才還被人家一個瞪眼就震住,此刻他只覺得沒面子,非要討回公道不可。

“滾。”夏儒紳僅吐出一個字,不帶温度的,便足以教人震懾發顫,其威嚇的氣勢勝過對方十句恫嚇。

這就是夏儒紳,平的他可以把戾氣和冷酷無情隱藏在西裝襯衫裏,但若是有人不要命地來招惹他,就等着接受他的“回禮”吧。

未見過多少世面的校園小夥子,哪裏敵得過他這個在商場上身經百戰,把爾虞我詐當點心享受的夏氏集團繼承人,他的眼神可以要多冷就有多冷,被他瞪的人彷佛被萬箭穿心,豈有不怕的道理。

“你…哼…你們給我記住!”鬥敗的公狗除了撂下狠話,什麼都不敢做,只能夾着尾巴倉皇逃去。

呼…唐寶橙總算可以鬆一口氣,適才繃得太緊,早忘了自己還在豺狼虎豹的尖牙利爪下,還以為萬世太平了。不過她放心得太早,本沒注意人家接下來準備要把她生活剝了。

“該你了。”

“啊?”她抬起頭,一對上他鋭利的鷹眸時,馬上心虛了。

“什…什麼意思?”他一手始終圈鎖着她的,而原本放在樹幹上的另一手則拂上她赧紅的面頰,進而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再無法閃躲,只能視着他的雙眸。

“看來,我過去太寵你了,讓你自由了五年,以至於完全沒有身為人家未婚的自覺。”他略顯糙的指腹緩緩畫過她柔細的少女臉蛋。

“説…説得好像我罪大惡極,我們又沒真的有婚約,只不過是父母口頭上説説而已。”講到這個,她真的很想平反一下,不想再蒙受不白之冤。

“喔?那麼説是我虧欠你了,把你冷落了五年,才讓你空閨寂寞跑去爬牆?”什麼空閨寂寞,説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夠麻的!

“你…你放開啦!有人在看,這樣很丟臉耶…”她的眼角餘光瞥見了一些經過的學生,正對他們指指點點,要是被班上同學看到她被男人摟住,還亂摸她的臉,那還得了!

“丟臉?是嗎?可惜我不但不想放開,還想做更丟臉的事呢!”她睜大了眼,黑瞳裏映照出魔鬼的笑靨,尚未意會到他言下之意時,微啓的瓣就被覆蓋住,一股灼熱探入她的裏,席捲丁香小舌,擾亂了少女心。

扁天化下,他用成人的方式,霸氣地重新宣告他獨佔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