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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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最近的臉不是很好,我碰見時問過幾次,師傅都笑着説沒事,但我總覺的他的笑容後面藏着什麼説不出的原因。
直到臨近聖誕節的前一天,就是那年的平安夜,一個身材矮矮胖胖的女人來到廠裏,坐在廠門口大聲的哭訴着。時間正好是我們在吃飯,所以很多人都湧了出來看個究竟。原來這個女人是我師父的結髮子,一直在鎮上的另一家食品廠打工。
從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口裏,我們知道了為什麼我師父最近臉不好的原因,師傅染上了
病,而且傳染給了他老婆。這個苦命的女人傷傷心心的哭着,是啊,身體被病毒沾染了,心理又遭受打擊,工作也失去了,
病真是害人不淺。
這時我突然想起梁小姐上午給我説的一句話,意思是東莞這邊最近有一種奇怪的瘟病,會傳染,而且已經死了些人,叫我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當時我沒注意,現在看着師母撕心裂肺的哭聲才曉得身體的重要,一旦身體垮了,不光沒有經濟來源,還要花大把的錢治病,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很快,第二天師傅就走人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師傅,不知道他的病醫好沒有。
12月31下午,工廠在趕完年底大部分訂單後,破天荒的5點鐘下班,元旦節休息一天。趁着這難得的機會,晚上我吃了飯早早的就上街了,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我已經出門三個月了,還沒打過一次電話回家。
隊長家裏的電話響了老半天才有人接,一個曾經悉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找哪個?
四嬸,我是伍平,幫我喊一聲我媽接電話好不好?
是伍平啊,在廣東好不好啊,什麼時候回來啊?四嬸嘴快,老是問個不停。
等我依依回答完她的問題後她才説,你爸和你媽到你外婆屋裏去了,明天你錦超舅舅結婚,都去幫忙去了,要不你明天再打回來?
我只好放下了電話機,老家就是這樣,轉彎抹角都是親戚,有什麼事都得走動着。害得我花了2塊4錢電話費。
在付錢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人影從電話超市門前一晃而過。是她?付小筠?可這身穿着不像是她啊。問我走出電話超市,緊跟着人影走了上去。
果然是小筠,一點沒錯。現在的她和我已經反差很大了,不僅穿着時尚,頭髮也燙了,這麼冷的天居然穿着絲襪套短裙。本來我都不對她有什麼奢望的,但是今天這種情況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一些問題説清楚。所以我叫着了她。
回過頭來的她更令我心寒,一個純樸的農村小姑娘不到三個月時間就變得愛慕虛榮,不光臉上化了妝,紋了眉,擦了口紅,還帶着一很
的項鍊,更可氣得是,
口還掛着一個手機,那年剛剛出現的最新彩屏手機三星t105,那可是3000多塊啊。
小筠你這些是從哪兒來的?我指着手機問。
她到是很直接,也沒回答我的問題:伍平你別來找我了,我不想和耍朋友了。
總有什麼原因吧…我強忍心頭的怒火問道:你難道忘了我們在家裏發過的誓,你説過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啊。
小筠一臉冷漠:隨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想和你耍朋友了,再説了,我又沒有賣給你,我家裏也沒收你家的彩禮,今後咱們各走各的路。
我還是有點不死心: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已經那個了嗎?我的意思是指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小筠一臉輕蔑:你那樣的也算男人?還想女人?
回去問問你媽是不是少給你生了什麼。
這句話徹底讓我憤怒,我抬手就是一耳光,在街上所有行人驚異的眼光中,我轉身走了,一句話也沒説,只留下那個已經不是我心上人的女人獨自捂着臉。
打完這一巴掌,我心裏徹底充滿了憤懣。
我怎麼就不是男人了,不就是沒有進去嘛,這個瓜婆娘就這樣羞辱我。
我這時想起了給我第一次完整生活的那個小姐,我在她身上不就已經證明過我的能力嗎?想到這裏,我轉身憑着記憶很快就走到了那家無名洗頭房。
洗頭房依然是半掩着門,光燈散發着柔柔的暖
調。裏面這時只有兩個小姐懶懶的半躺在沙發上。其中一個看見有客人光顧,起身向我走來,滿臉堆笑:老闆耍會兒嗎?有沒有認識的小姐?看着眼前這個妝畫得濃濃的女人,我結巴了我…我…找鄧姐。
鄧姐?這個小姐的笑臉一下子沒了:今天還沒來呢。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是失望,小姐有點不死心,接着問我:你是鄧姐什麼人?
我沒吭聲,腦子裏飛快的想着該怎麼辦,是在這裏等一等,還是回廠。見我不作答,這個小姐身子有點依偎了靠了過來:鄧姐沒來,讓妹妹來陪你好不好?
包你滿意。
我窘得滿臉通紅,仍然不説話,説實在的我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沒有一點好。這個小姐倒是不依不饒的説着:鄧姐是有錢人,經常不來的,今天肯定也不會來了,來嘛老闆,想咋個搞隨你…包你舒服…我急了,説我找鄧姐有事…,這個滿臉
笑的女人一聽我這麼説,堆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身嘟噥着;跑到洗頭房找什麼人啊,
費表情…這時另一個躺在沙發上不動聲
的小姐朝門外嚕了嚕嘴,對我説:來了…我扭頭一看,一個女人正在過馬路。等她走上台階還沒進屋,我就認出來了,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