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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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yange黑";;"#heiyange裹屍布越解越多,裏面包裹的軀體越來越小,最後出一個用紅綢布包裹的東西。這東西目測還不過一米。瘦瘦的,摸上去像是一截木頭,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人。
把這層紅綢布打開,裏面出的東西結結實實讓大吃一驚。
門口的賴櫻看得好奇,問是什麼。實在無法形容看到的東西,像一截木頭,乾乾枯枯,又細又長。表面佈滿了很多奇怪的疙瘩,看起來像是被強酸腐蝕生出的大量氣泡,還有一些類似鐵鏽膿斑的痕跡。這東西讓想起小時候雨過天晴後上山採蘑菇看到的樹,長滿了黴菌,有蘑菇有狗
苔,膿包團團,讓人頭皮發麻。
賴櫻問是什麼,實在無法準確描述。説把這東西拿給你們看。
小心翼翼把這截木頭疙瘩捧出來,東北小雪用手電照了照。説:“就是一截木頭,看把你們嚇得。”賴櫻口氣很奇怪,緊張地説:“你管這個叫木頭”
“不是木頭是什麼”問。
東北小雪道:“羅稻,你聽着。不要害怕。這東西不是木頭,它是人的屍體,已經成乾屍了。”嚇得手一抖,差點把這玩意扔出去。
“這應該是個未成年嬰兒的屍體,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小。而且這東西陰煞之氣很足,門得要命,應該就是…”她頓了頓:“啖食夜叉的原身軀體。你查一下,能不能看到它的頭顱,是不是有兩個”低下頭,藉着微弱的光,強忍着不適一點點查看。説實話,這玩意
本看不出頭和尾。
小雪剛才的話提醒了,啖食夜叉是連體嬰兒,如果這個木頭疙瘩確實是它的軀體,那麼肯定有兩個腦袋。
仔細看着,可能是先入為主的主觀覺。這東西居然越看越像個嬰兒,有胳膊有腿,終於找到了它的腦袋。
這個嬰兒是蜷縮的,腦袋窩在口的位置,細細一看,還真像有兩顆頭顱。只是眉眼不清,五官完全模糊,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膿塊。看來看去,只能説似是而非,完全咬不準。
遲疑地説:“不敢肯定是不是啖食夜叉。”東北小雪説:“這具屍體已經被法煉製過了。早已面目全非。師姐,你怎麼看”郭師傅沉
一下:“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啖食夜叉也在修行,這個過陽氣的儀式是它修煉的途徑。
食活人的陽氣使自己從陰間完全還陽,到時候很可能就成了氣候,再想制服它就難了。”沉默的賴櫻緩緩説道:“靈脩成魔,無父無母。”
“你説的什麼”郭師傅驚訝地問。
賴櫻説:“曾經用鐵板神數推算過黃麗的八字,批卦上面寫的明明白白,就是這八個字。”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下來,按賴櫻所説,啖食夜叉修煉成魔是板上釘釘的了,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也出來了。
無父無母。啖食夜叉的母親是黃麗,父親是王凱。無父無母的意思很可能就是説這兩個人都要身遭不測。
東北小雪看看錶:“不管怎麼樣,既然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現在黃麗沒有來,還有些時間,大家想想辦法。”郭師傅不無擔憂地説:“啖食夜叉雖然沒成氣候,但很可能已經有了很強的法力神通。怕們三人聯手都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一旦被它逃,再想找就困難了,後患無窮。”
“到有個辦法,就是委屈羅稻了。”賴櫻猶豫説。
們都看她,賴櫻看看説:“羅稻,只是提個建議,做不做看你。”
“你説吧。”心裏湧起不祥的預。
賴櫻道:“過陽氣招魂是很複雜的儀式。在過陽氣前要作法通陰,黃麗雖然有啖食夜叉附身,可她本身畢竟是普通人,氣有限,一旦做完法必然大耗,到時候們趁虛出手,制服的可能
會很大。”點頭:“不錯啊賴櫻,有道理,可委屈什麼呢”賴櫻説:“怕黃麗作法之後會開棺驗屍,一旦發現嬰屍不在,便會遁形逃走。”眼皮子直跳:“那就把嬰屍放回去唄。”東北小雪搖搖頭:“不好。黃麗作法後開棺這個瞬間她
氣損耗最大,必須把握這個時機。知道賴櫻的想法,羅稻委屈你藏在棺裏,等到開棺的那一刻,你突然出來殺她個冷不防,把們給你的鎮鬼符貼在她的身上,束縛住黃麗體內的小鬼,就算大功告成。”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她們的意思,心裏也有了主意。沒有遲疑,直接説:“好,聽你們的。”其實已有了必死之心,如果能用的一死換來鎮服
魔,也算死得有價值。
搖搖手裏的嬰屍:“這個怎麼辦”東北小雪道:“最好是燒掉。”話音未落,她們三人同時説道:“不好,有崇進樓,很可能是黃麗。羅稻過來拿符,進棺”心臟狂跳,想把嬰屍放回棺材,可棺材裏就這麼大,如果再躺進去就沒有地方。情急之下,看到子裏有個破舊的衣櫃,靠牆而立,走過去拉動櫃門,誰知是鎖的,沒辦法只好把嬰屍勉強
到櫃子後面和牆之間的縫隙裏,這地方沒有一絲光,任誰也發現不了。
疾步跑回門口,東北小雪給一張赤黃
的符咒,上面是硃砂批註的鬼畫符圖案。來不及細看,緊緊握在手裏,跑到棺材前。豁出去了,顧不得怪味熏天,也不理會里面多麼骯髒,直接鑽進棺材裏。
進到裏面,把住棺材蓋的內沿,用盡力氣把它挪回原處,重新蓋好。
外面的光線頓時消失,棺材裏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躺在這裏極其彆扭,身下也不知是什麼,硌的後背疼。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惡臭,那是一種強烈的腐屍味道,形容不上來,好似有形的小蟲子,一股勁往你鼻腔最深處鑽。
咬牙着。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忽然覺得世界上任何事都不過爾爾,以前自己擔心這個憂心那個,懦懦弱弱,卑卑賤賤,活得小心翼翼,簡直侮辱了生命這兩個字。
對於一個人來説,除了生死無大事,既然死都不怕,其他也都無所謂了。
正想着,外面響起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不是賴櫻她們,那應該就是黃麗了,心裏一緊,緊緊捂住嘴。
這裏隔音太好,加上心跳烈,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努力鎮定,告訴自己坦然一些。
外面有人在説話,聽不出男女,聲音很低,説的什麼也聽不明白是什麼。説話的聲音非常碎片,時頓時續。不過,能聽出説話的只有一個人。也就是説這個人在自言自語。
除了神分裂,能讓一個人長時間自言自語,除了背誦,只有一種可能了。
聯想起東北小雪她們所説的,初步判斷出,黃麗很可能在咒。説明她開始在做招魂還陽的儀式了。心砰砰跳,只要再等一會兒,開棺之際,把符咒一貼,便大功告成。
過度的緊張,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雙手按住口,牙牀子都發癢,緊緊盯着頭上黑暗的虛無,想象着一會兒開棺之後該怎麼辦。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讓臭味燻得有點意識不清,昏昏睡。就在這時,頭上的棺材蓋忽然開始動了。
棺材蓋子和下面的外沿摩擦發出尖鋭的聲音,緊緊捏着符咒,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看準了再貼。
蓋子越掀越大,外面的光線也隱隱照了進來。光影搖晃中,一張臉出現在外面。
盯着這個人,心跳幾乎止住了,她正是黃麗。
黃麗明顯看到了棺材裏的,她吃驚非小,反應很快,一看變故出現,馬上往回縮。手疾眼快,把住棺材邊坐了起來。誰知道上面的棺材蓋只開了一小半,情急之中一頭撞在蓋子上,腦子一陣眩暈,差點沒撞出腦震盪。
這股勁能有多大吧,一撞之下居然把那麼厚重的棺材蓋給撞翻在地。
腦袋嗡嗡作響,看到黃麗癱坐在地上。她臉蠟黃,一臉驚恐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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