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盧可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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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學期，以澎澎不想再見我，作為開始的標誌。

“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那個‘愛上你的豬頭三’哦，”阿維看着我沒打采的模樣，笑起來“年輕人，不要再鬱悶了，天涯何處無恐龍，何必單戀一隻熊，是吧？”我對阿維説出的話不作任何反應。

“你看，生物系的大廳都重新裝修了，你不能一天到晚總是這個模樣吧？”聽阿維説，我才注意到大廳裏新鋪的大理石地面和粉刷的牆壁。

還有重新裝修過的、在大廳裏等着阿維的，小維姐姐。

“你怎麼把頭髮剪短了？”我多少地強打起神，和小維姐姐搭茬“不過看起來神的，不錯，不錯。”

“是嗎？謝謝。阿維還説，你們一定要笑話我呢。”

“把頭髮剪短了，看起來好的，就像…”我發現自己想説的是，就像澎澎一樣。

短暫的停頓，還有灰暗的眼神，足以説明任何事情。

“對不起。”小維姐姐低下頭去，顯然她也猜出了我要説的話“阿維大概跟我説過，我覺得吧，其實，真的可惜的。”

“其實，也沒事。”我努力地笑了笑“是我自己的錯，也沒辦法。”

“算啦，算啦，不提了，好吧？”阿維適時地入進來“走，咱們吃飯去，我請客，好吧，別的都不提了，算啦。”

“算啦？‘蒜辣’吃韭菜。”我知道阿維想用他的方法來安我。水瓶座是自由的，不應該被什麼所束縛，無論物質，或者情；水瓶座是聰明的，不應該讓朋友們替他擔心，所以，我又一次拿出了這句經典的犯二，來回報阿維的良苦用心。

120正當我和阿維、小維姐姐愉快地吃着糖醋里脊，聊着關於智鬥“老妖”的故事時，罷考事件中的另一個重要角、那個叫盧可的，正走在距離生物樓八百米遠的場上。

獎學金…不錯…這個學期豐收了…生理實驗…數據整理完就能寫論文了…還有這學期的遺傳和細胞學…好好學習…老師們都支持的…也許…可以保送北大或者清華…十年以後…不…也許五年呢…盧院士…哈哈…好好學習…

盧可不自覺地笑了。一隻動物除非有吃不完的食物才有這種笑容。

陽光真好！阿維和葭，還有獾子，再怎麼欺負人，他們也不過是混子的而已。

盧可保持着笑容，走過場。

“同學，給一腳！”旁邊似乎有人在喊着。

盧可發現了自己腳邊的足球。

“這兒呢，幫個忙！”十米之外，有個過來撿球的學生，向盧可招呼着。

踢個漂亮的！

盧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踢向足球去。

那個黑白相間的球體，不可思議地飛向了過來撿球那個人的臉。

倒黴孩子！

一個人捂着臉坐倒在地上，另外四五個則立即圍了上來。

“你小子成心啊！”有人這麼説着，惡狠狠的，對盧可。

“我，我沒…”面對着暴風雨一般的拳頭和腳，盧可到了本能的恐懼；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拿語言解釋是無用的，最有用的辦法，莫過於抱緊腦袋。

他説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121“你們倆給我老實説，是不是你們找人打的盧可？”很少見到老嚴這麼生氣的模樣。

“不是。”阿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