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公司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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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你告訴我，阿維和你在一起嗎？”小維姐姐打我的手機，聲音聽上去很急迫。

“沒有，我和澎澎在一起。”

“啊，那就麻煩了。他好像説也要去找校長，你説他會不會真的去了啊？”

“什麼？”阿維那廝難道是吃糞補腦的麼？難為我前兩天還誇他“”的，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找校長的事，是鋌而走險的幹活，不成功則成仁的，他也不是不知道！何況那廝怎麼不跟我説一聲自己去就呢？

“你別急，我馬上就去看看！”

“不管怎麼樣，不要太沖動。別把自己也摺進去。”澎澎攔不住我，只好給我個忠告。

我在校長辦公樓的樓下看到了阿維。

“你，你，你到底？”我指着那廝“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沒怎麼啊？就是和校長聊天去嘛。校長態度還是不錯的，微笑服務，好，好。”

“你別廢話了，能活着就不錯。”我捶了那廝一通天馬星拳“你！豬頭三！你！找校長！你！鬧事也不叫上我！”

“這個，是吧，你論文發了，如果可以的話，保送你是有戲的，怎麼能拉上你去當出頭鳥呢？至於我，估計怎麼着都沒轍了，所以就無所謂了嘛。”那廝看似不經意説出的話，卻沉沉地壓在了我心裏。

“校長説，咱們的問題學校會妥善處理的，絕對不會影響同學們的前程。”

“雙子葉植物的種子…呸（胚）！”我恨恨地説“大名單都到學校去了，還説這些廢話有個用啊！老嚴都説了，勸我還是好好看看書，爭取自己考研究生了。”

“呵呵，誰讓咱們原來作惡多端呢，果真還是有報應的！”阿維笑起來，扯着跑調的嗓子唱着諸如“不必煩惱、是恐龍想跑也跑不了、不必徒勞、是企鵝想騙也騙不到”之類。

桌面上，只有我和阿維碰着酒杯，説着廢話，而小維姐姐和澎澎，卻對於盤子中的磷蝦視而不見，什麼也不肯吃一口。

只是擔心地看着我們而已。

187我坐在牀頭，失落地彈着琴，反覆唱着鄭智化大哥的一句歌詞:“也許是上天故意安排，也許是手氣實在太壞，我想要給你贏得一個未來，卻一不小心輸了現在…”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澎澎在我身邊，不停地安我“就算不能保送，你也可以去考啊，我知道你可以考得上的，對吧？”

“我不考，我有‮試考‬恐懼症！”

“那就不考。”澎澎順從地説着“不考也沒關係的…”

“呵，不考，拿着本科的文憑能幹啥呀？一張文憑三塊五，不如二斤烤白薯…”

“只要你別這麼灰心喪氣的就好。隨便你去幹什麼，哪怕賣烤白薯都好。”聽了女孩的話，我把琴扔到了一邊，然後，面對面的，注視着女孩的眼睛，我很堅定地告訴她:“我一定會捉一大堆磷蝦、吃也吃不完的磷蝦、來證明給你看的。”

“我又不是貪圖你的磷蝦…”

“貪圖什麼，那是你的事。而努力捉磷蝦，則是我的事。”188我穿上最喜歡的深藍外套，配藍黑的登山褲和黑揹包，仔細地洗掉了眼角的污垢，新颳了鬍子，剪了指甲，嚼了一塊綠箭口香糖在嘴裏，然後騎上我的二八鐵驢，搖擺而去。

一個師兄介紹的教育網站，號稱要招學生物的人，推薦我去碰碰運氣。在澎澎的監督和慫恿下遞了一份很個的簡歷，沒想到對方竟然要我過去面試。

“又是面試啊，這回你應該有經驗了吧？”臨走之前，澎澎鼓勵我“好好幹，管他能不能保送讀研呢，多一條出路總沒什麼壞處。”

“希望他們那兒遍地是磷蝦，哈哈。”我不自信地笑着，掩飾着心裏飄飄蕩蕩無依無靠的空覺，不想讓澎澎猜出我的真實想法。

“社長和其他的主管都在，所以叫你來面試一下。”主管人事的吳經理在門口對我代着，告訴我屋子裏依次坐着的都是什麼人物。

小小的一家公司，竟然和傳説中的美杜沙一樣，頭頭還不少！

我笑了笑，跟在吳經理後面，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