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葉府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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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因為葉墨的緣故，飯桌倒不似一般世家那般，每人端坐於一天案板之前，飯食也每人一份的樣子。

葉墨自然是不習慣那樣吃飯，於是便讓人打造了一個圓桌，有按照葉墨的要求打造了數張靠椅。只不過，因為打造的人也是沒有什麼經驗，葉墨也沒説出個二五六來，所以那椅子還是很普通的樣子。只不過，因為是葉府需要，所以在那椅子的靠背上，倒是雕刻了不少緻的花紋。

葉墨隨便讓徐庶先坐下之後，自己也是雖便找了一個位子。不過，葉墨的這一舉動讓徐庶可是嚇得不輕。畢竟，葉墨為大，他居然在葉墨之前坐下，簡直是大逆不道啊。

不過好在這座位也沒有上下排序，倒是讓徐庶安心不少。若是打造了一個八仙桌的話，徐庶可是真不敢隨隨便便就入座。

徐庶只是稍微一大量，便發現了當朝司徒葉缺、帝師王越二人。這二人看樣子也是隨便找的位置，並沒有看出什麼座次的排序來。除了這兩人之外，葉缺的侍衞葉二，葉墨的侍衞葉三兩人也是赫然在座。除此之外，桌上還有前徐庶在葉府門口見到的那對爺孫。

葉墨身為一朝太尉，可是葉墨吃飯竟然是如此不講上下尊卑，倒是讓徐庶覺得很是彆扭。大漢乃是一個禮儀之邦，之所以成為上國，之所以看不起其他的民族，就是因為大漢的百姓通教化，懂禮儀。

可是，現在在徐庶看來，葉府之中下人都能與主人一起用食，簡直不成規矩。徐庶並不腐朽，但是，看着那些人心安理得的樣子，徐庶眉頭更是緊皺。

葉墨不知道徐庶心中的想法，看到徐庶眉頭緊皺，還以為徐庶身體不舒服。

“元直先生可是哪裏有不舒服？”葉墨看着徐庶，開口問道。

葉墨這麼一問，頓時，桌上之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徐庶。縱是徐庶，被這些人看着，也是覺得一陣不好意思。這可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些人，面對上萬人都能安然面對，可是，真的有人面對面的盯着他看，那人也會覺得吃不消。更何況，徐庶剛才還在覺得這些人不通禮儀，這下頓時有一種説別人壞話被抓了現行的覺。

“沒事沒事，可能是覺得有些餓了吧。”徐庶連忙擺手，口中連稱“沒事”開玩笑，難道要説你們這樣吃飯是不對的，你們應該分開來吃飯麼？而且，這是別人家，別人怎樣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葉墨也沒有多想，還以為徐庶真的只是餓了，便開口為徐庶找了個台階。

“聽先生這麼一説，葉某也是覺得有些餓了。葉三，你去廚房催一催，看看有什麼菜做好了就直接端上來。”葉墨説着，便是轉頭對葉三説道。

葉三聽葉墨這麼説，頓時應了一聲，便朝着廚房走去。

看到這情況，徐庶更是覺得好奇了。這個時候，徐庶才發現，葉墨他們吃飯的時候，居然沒有下人伺候，這簡直就不可置信。若是説不去，怕是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堂堂葉府，吃頓飯居然沒有下人伺候。

“歸一，為何這客廳之中，不見一名下人？”葉墨與徐庶之間一朋友相稱，而且徐庶經過白天討論的那些東西，沒有認葉墨為主的意思，便繼續稱呼葉墨的表字。

眾人聽了徐庶對葉墨的稱呼，除了王越有些微微皺眉之外，其他人卻是沒有絲毫的驚奇，就好像徐庶要是直呼葉墨的名字都很正常一般。

“他…他…他們都…都…都吃飯…飯…飯去了。”這個時候，馬鈞卻是開口説道。馬鈞來到葉府也就一天多點的時間，可是葉府中人人都和善，馬鈞爺孫倒也是很快就融入了進去了。這個時候徐庶問葉墨那些下人為何不在，馬鈞便開口搶着回答道。

只是，馬鈞回答的時候卻是忘了自己有口吃這一個病了，一句話飛了老大的勁結結巴巴説了半天才説出來。説完之後，馬鈞頓時一張小臉被自己羞得通紅通紅的，便低下了頭，就差埋到桌子底下了。

聽了馬鈞説話，眾人也是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馬鈞這孩子老實聰明，討人喜歡，就是説話有點口吃。而在眾人中，又以王越最為喜愛這孩子，畢竟王越年歲和馬鈞的爺爺差不多。見到馬鈞，王越也就將這孩子當成自己的孫子一般了。

這個時候，因為馬鈞的一句話，桌上的人也是活泛了開來。坐在馬鈞旁邊的王越又是去逗馬鈞了，只讓馬鈞的臉蛋更是羞紅。

徐庶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逗樂，他還在為馬鈞説的話而到震驚呢。連葉墨這個葉家的家主都還沒有吃飯，那些下人就跑去吃飯去了，這簡直不可思議。尊卑不分，上下逾矩。這要是給廷尉的話，那將葉府所有的下人都斬了都行。

葉墨也是逗了一陣馬鈞，然後轉頭看着徐庶，發現徐庶一臉震驚的樣子，便笑着開口説道:“元直先生是覺得奇怪嗎？”徐庶被葉墨這麼一問，頓時回過神來，直接是點了點頭。

“太尉須知，尊卑有序則上下和。《管子·五輔》篇:夫人必知禮然後恭敬，恭敬然後尊讓，尊讓然後少長貴賤不相逾越。少長貴賤不相逾越，故亂不生而患不做。”徐庶話説的很明白，葉府之人，上下不分，尊卑無序，遲早生亂。

葉墨笑了一笑，卻沒有説什麼。而這個時候，葉三正好也是回來了，手中還捧着一個大缸上來。當然了，不是用來裝酒的那種大缸，而是盛菜的。

“先不多説，先來吃菜。”等葉三將那一個大缸放置在圓桌之上的時候，葉墨開口對着徐庶説道。口中説着，葉墨用手將蓋在那大缸之上的碗揭開。頓時，一股香氣瀰漫出來。

徐庶本來還想要説些什麼的，但這個時候問道這香氣，頓時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不過好在這香氣瀰漫之下，眾人都是偷偷的嚥了一口口水，倒是沒有注意到徐庶肚子傳出的微微動靜。

葉墨先是盛了一碗放在徐庶的面前，然後再按照桌上之人年紀的老幼，每人盛了一碗，最後才是自己。

徐庶看了葉墨這番動作，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徐庶這個時候也是餓了，便沒有再想那麼多，看到其他人都開始吃之後，徐庶也是夾了一筷子送到自己的嘴裏。

頓時，徐庶只覺得一股清香美味在自己的齒之間環繞。又換了一塊不同的食材，放進嘴中，又是一種不同的覺。不多時，徐庶便將自己碗中的那些吃光了，可是，徐庶又不好意思自己去盛，只能是看着別人在吃。

葉墨見了，便起身幫徐庶又盛了一碗。便盛的時候，葉墨便説道:“此菜名為‘福壽全’，乃是由十八種不同的食材加上黃酒，文火慢熬，才能得此美味。在這裏面，十八種食材，缺一不可，沒有説哪一種就是更為高貴，哪一種更為低賤。”説着，葉墨將盛好的菜放到徐庶面前。

可是，聽了葉墨的那番話，徐庶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再動筷子了。

看到徐庶這個樣子，葉墨又淡淡的説道:“大道之於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閉，是謂大同。”這個時候，徐庶頓時想開了，什麼是和？什麼是同？如今的大漢，最為講究禮儀尊卑，可是，天下征伐，百姓遭殃。那些滿口“樂殊貴賤，離別尊卑，上下和睦，夫唱婦隨”的大臣們，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傾軋着。而絲毫不顧及尊卑之禮的當朝太尉，卻是讓這原本搖搖墜的大漢漸漸穩固了下來。

想明白了這些，徐庶也就不再糾結了，繼續大快朵頤享用着這難得的美食。

（十二想死了，碼了一章發現人物出現差錯了，只能是刪了重碼。可憐十二手殘，一個小時也就能出一千多點字。另外，因為好像回覆區除了問題，十二隻能説，這本書有女主啊，十二儘快讓她出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