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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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特地拿爾東臣大方出借的相機來還，聽管家説他正在房裏忙修圖，她無意打擾，請管家幫忙轉，基於禮貌她還是傳了封簡訊告訴他。

計算機前，爾東臣一邊修照片，一邊和祝家雙胞胎聊skype，看見手機裏的簡訊，他匆匆忙忙下樓，在管家正好送畢杏澄出大門前攔住了她。

他氣吁吁，別説畢杏澄嚇了一跳，連訓練有素的管家都訝異他失去了平時的從容。

幹嘛跑這麼急？面對兩雙疑惑的眼神，爾東臣也不自問，他們幾乎天天見面，他何必特地並且迫切地跑出來送客？

“我正在修片，要一起來看嗎？”好吧，他承認，知道她來了，他就想見她一面；見面了，他又不希望她太快離開。

“我…”畢杏澄本想客套婉拒，見他忙着整理呼還故作輕鬆，牽動她嘴角洋溢，心頭不由得一動，“好呀！那我坐坐再走。”來到爾東臣房間，畢杏澄暗自叫糟，剛剛她才在反省最近到這裏的頻率，像是在走自家廚房，這會兒又坐在他房裏，早知道他是用房間裏的計算機修片，她就不會決定坐坐再走了！

這個時間爸媽在家裏看八點檔，如果他們知道女兒隨便答應進別的男人房間，會不會一腳把她踢飛？社長會不會認為她是很沒矜持的女人？不對，她總像個小男生似的穿着，社長會不會從沒把她當女人看？

一大堆的“會不會”在畢杏澄腦袋裏撞來撞去，爾東臣一邊修片、一邊和她聊修片的技巧，全然沒發現她心裏七上八下。

“下次我拿你自己拍的照片當範本試給你看…”他頓了一會兒，然後沒頭沒腦的接道:“就我們兩個好嗎？”她反轉頭，愣愣望着爾東臣，不只心跳錯拍，她還出現幻聽？

她狀況外呆呆的模樣，牽動他邊笑意，“我説澄清湖，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好嗎？”畢杏澄傻傻盯着他形狀好看的嘴一張一合，一片空白的腦袋其實什麼也沒接收到，“你剛剛有説話嗎？”她故意開玩笑婉拒他的邀約嗎？這是爾東臣的第一個念頭，見一雙凝眸困惑、兩頰明顯粉暈，他肯定她是認真的，看樣子她似乎不是沒聽清楚他的話，而是不敢確定他竟然對她這麼説。

“有，我剛剛有説話，我説…我喜歡你。”像是惡作劇的口吻，爾東臣半實驗的心態，是好奇她會有什麼反應，也是想掩飾他的不自在，他人生中第一次告白，終於瞭解有多忐忑。

急腦充血！畢杏澄腦袋又暈又漲…又像是心臟病發作，她的心臟好像快跳出口。

“你、你在開、開什麼玩、玩笑？”她應該還有突發結巴。

他忽然覺得平常大而化之的畢杏澄，緊張害羞的模樣還真可愛，剎那間爾東臣儼然看見一個控木偶的高手，輕輕扯動細得幾乎看不見的絲線，就能自由控他的嘴角上提。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他呢喃似的嗓音格外低啞，畢杏澄像被聲控一樣，乖乖對上他的雙眼，在看見他默黑瞳眸裏清楚倒映着她的身影，她心底猛然一震，有腳底一滑便跌落深淵的錯覺。

畢杏澄錯愕的表情太可愛，看起來粉粉的嘴自然微啓，等不及她回應，爾東臣順着渴望緩緩靠近，直到能受到彼此呼的距離，他忍不住迫切碰觸。

畢杏澄還墜落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中，無法即刻跟上眼前進度，第一次被告白，而且對方是各方面都優秀、王子般的典型人物；其實她也不知道此刻她該説什麼、想説什麼，或許他是看出她不知所措，於是好心封住她嘴替她解圍…

等等！發生什麼事了？他在吻她？她跌入更大的震驚之中。

他的嘴在摩擦着她的嘴，她完全能受摩擦生熱的最高境界…他張口含住她的下柔柔，她瞬間體會到身為一顆糖果的心情；當他將舌頭鑽進她嘴裏輕挑時，像是一股電急竄。

當下，她頓時瞭解書到用時方恨少的心情，好歹中文系也念了四年，此時此刻，她居然想不到一些優美的詞句表達她初吻的覺。

“唔…”抗議！她快不過氣了。

她錯亂的呼卻是搔動爾東臣神經線的最佳武器，他勾住她的，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汲取。

火熱的舌尖直搗她芬芳口腔，引誘她因緊張而僵化的可愛小舌變得軟化，順便加速癱瘓她的理智，爾東臣的呼也越發急促。

濡沫纏的聲音燒燙畢杏澄的臉頰，分成兩把火焰蔓延，直攻大腦與心房，是太驚愕才忘了反抗他突如其來的奪取，還是擋不住意識裏早就心甘情願的融化？

不過，這樣彎坐着的姿勢讓她到不太舒服，畢杏澄下意識想直起桿，爾東臣察覺到她後退，正大快朵頤的他當然不肯放行。

他將她攔抱起坐在他身上，冷不妨的動作把畢杏澄嚇了一跳！

“社長…唔！嗯…”她薄的瓣，引他舌尖着地描繪；她柔軟的舌頭，惹他貪婪勾引，哪有多餘的時間讓她説話？他情不自開始觸碰，發現她並沒有厭惡的反應，害得本想淺嘗即止的他很難把持。

爾東臣的手長在她間不安份地滑動，而後慢慢攀升，指尖在她內衣肩帶處滑行。

靈巧組裝相機的手温熱厚實，所到之處掀起一波波顫慄，畢杏澄的小手無力搭在他肩頭，連骨髓都到酥麻。

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若説一開始是不知所措才來不及阻止，這會兒就是初識親熱的意亂情，所以手足無措，已經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