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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坑一百八十八米半路殺出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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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荃看着自己的父親再接再厲的説道:“如今,您犯了錯,被罰閉門思過,他成了代替的軍權,沒了您的阻礙,他一定會在軍營裏大展宏圖,不遺餘力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外加,暗害你,等您面壁思過完,回到軍營後就會發現,昔裏對您尊敬有加的兵士,都已經不再聽您號令了。”夏荃的話輕飄飄的,卻句句戳重要點,夏魁鋭利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當初找他是做副將的,後來他上陣勇猛,慢慢的就提升他為將軍了,他的能力的確很強,對他也很和善,人懦弱,所以才利用他的,此次他被罰閉門思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管軍營,方才將權利給了秦沛。

本想着,一個月的時間,蘇戚掀不起太大的風,就算掀起了風,他也能給他平息掉,可剛才的中毒一事讓他明白,不得不懷疑蘇戚是個非常厲害的小人,喜歡玩陰招,如果他對蘇戚聽之任之一個月,那軍營可能就真的不再屬於他攖。

“這些子,你就住在兵營吧,有什麼變化,及時向我彙報。償”

“父親請放心,我這就去!”夏荃傲氣的説着,眼瞳裏閃爍着璀璨光亮:這個蘇戚子弱懦,欺負他實在簡單,這樣軍權就是他的了。

天矇矇亮,夏荃帶着四五名侍衞悄悄潛到了官道上,遠遠的,看到一名男子騎馬奔了過來,馬跑的極快,馬上的男子一襲戎裝,乾脆利落,俊逸的臉龐冷冽嚴肅,赫然是蘇戚。

夏荃朝侍衞們使了個眼,侍衞們心神領會,快速打開了一隻只小瓷罐,淡淡香氣浮出罐子,飄向蘇戚。

夏荃眸底浮上一抹冷然,最高明的奪權,不是武力取勝,也不是設陰謀詭計強搶,而是想個絕妙主意,讓他主動把軍權出來!他今天所用的計策,就能着蘇戚主動權!

香氣飄過一人一馬,狠狠鑽進了馬鼻子,快馬長嘶一聲,發瘋般朝着前方飛奔,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蘇戚險些墜馬。

怎麼回事?

蘇戚目光一凝,用力的牽扯繮繩,快馬不為所動,依舊急速狂奔!

蘇戚抱緊馬脖子,想讓快馬停下來,可是馬卻不在聽他的命令,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依舊撒開四蹄,跑的飛快,突然,馬兒一下子跌倒了,蘇戚被從馬上甩了出去。

夏荃眼瞳裏浮現一抹冷然,蘇戚對不住了,沒辦法,誰讓你搶了我的軍權呢。

眼看着蘇戚要被摔死,一道白身影憑空出現,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輕點着水面將他送到了乾淨的地面上…

夏荃看着安然無恙的蘇戚,一張俊顏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他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大好事,可惡至極!

蘇戚站穩腳步,看着救命恩人冷峻的容顏,利眸微微一眯…

“你是…錦衣衞!”黑披風,繡金麒麟的黑戎裝,黑金佩劍,京城裏上至達官顯赫,下到三教九,無人不知,這就是錦衣衞。

錦衣衞沒有説話,目光寒冷如冰,足尖輕點,修長身形在半空劃出道道殘影,瞬間到了侍衞面前,毫不留情的朝他們打了過去。

雪衣衞快速側身,侍衞拿起罐子打了過去,罐子擦着他的衣角飛過,掉落在堅硬的官道上,只聽‘砰’的一聲響,罐子摔的四分五裂,一團團草藥掉了出來,冒出絲絲縷縷的青煙,隨着微風輕輕飄向河邊。

淡淡煙氣輕拂過受傷的快馬,快馬狂暴的嘶吼,發瘋般胡亂翻騰,兩條前蹄漸漸伸直,出足底亮晶晶的馬蹄釘!

蘇戚一張俊顏瞬間陰黑,憤怒的低吼:“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問隱在草叢裏的那位公子了!”秦十一緩緩走上前來,漆黑眼瞳清清冷冷,淡淡看向夏荃的方向!

夏荃知道被秦十一發現了,恨恨的瞪了秦十一一眼,夏荃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兩名錦衣衞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夏公子是不是不能這樣輕鬆的立刻啊!”夏荃勾冷笑,讓他給蘇戚道歉,痴心妄想!

微握的手掌猛然張開,快如閃電般狠狠打向錦衣衞,夏家軍內訌,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很丟人,他父親也不能原來他,他還是逃離這裏比較好!

不想,錦衣衞不閃不避,着他的手掌拍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響,四掌相對,錦衣衞倒退了四五步方才站穩,夏荃則被震出了草叢,修長的身軀搖搖晃晃的,腳步踉蹌!

“夏荃,怎麼是你?”蘇戚看着穩住身形的華服公子,眼瞳裏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暗害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夏荃目光閃了閃,笑眯眯的道:“表哥,好巧啊,我正準備去軍營,沒想到遇到了您…”被抓當場又如何,只要他不承認,他們就奈何不了他!

“拿着香去軍營,夏荃真是好膽,就不怕戰馬們聞了香氣,發瘋發狂,毀壞營帳,踩踏將士?”秦十一斜睨着他,眼角眉梢盡是嘲諷。

夏荃瞟她一眼,傲然道:“我將香拿去軍營,是為了研究它的藥效,會小心仔細的安置它,不會讓它靠近馬廄,更不會讓戰馬嗅到它。”

“沒錯,沒錯,真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一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連馬蹄釘都隨身帶着,就算戰馬聞到香發瘋發狂,只需將馬蹄釘往馬廄前輕輕一撒,跑出來的戰馬立刻就會被釘趴下,再無能力傷害將士,損壞營帳。”秦十一笑盈盈的説着,眼瞳裏閃着掩飾不住的嘲諷。

夏荃面鐵青,狠狠瞪着秦十一:“這裏是官道,從早到晚人來人往,説不定某個人一時大意,掉了幾顆鋼釘在這裏,表哥的戰馬不小心踩到了,關我什麼事?”低沉的聲音裏透着咬牙切齒的味道,竟然敢對他明嘲暗諷,等他應付完蘇戚,定要找她算總賬。

秦十一柳眉挑了挑,悠悠的道:“夏公子的香碰巧到了戰馬,戰馬發狂,又碰巧踩到了別人掉下的鐵釘,差點把蘇將軍摔死,這一切真是巧的不可思議,如果錦衣衞沒有及時趕到,現在的蘇將軍就是一具屍體…”夏荃不屑的嗤笑:“表哥騎術很好,哪能説的那麼容易摔死呢!”秦十一目光一凜,看向蘇戚:“真是如此?”蘇戚點了點頭:“我小時候跟着牧羊販馬,從小我是跟着父親在馬背上長大的。”秦十一漆黑眼瞳微微眯了起來,夏荃這次設下埋伏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絕對不是考驗蘇戚的騎術的。

“我有個辦法能推算出謀害蘇將軍的真兇,不過,需要夏公子的幫忙,不知你意下如何?”夏荃看和秦十一十分認識的問道:“怎麼幫忙?”秦十一四下望望,神神秘秘的道:“請夏荃公子低下頭一些!”

“好!”夏荃點點頭,悠悠的走了過去,眼瞳裏浮上不易察覺的輕嘲。

枉她是人人稱讚的皇后娘娘,親自把他這最大嫌疑人排除了,真是愚蠢的不可救藥!

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她故玄虛的抓真兇,他就配合配合她,看她是怎麼出醜的!

見夏荃停在她面前,傾下身體,準備傾聽她的秘言,秦十一嘴角彎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壓低了聲音道:“夏荃公子,得罪了!”話落,秦十一飛起一腳,狠狠踹到了夏荃身上。夏荃猝不及防,被踹出四五米遠,一下掉在蘇戚原來要跌倒的地方,只聽‘咔嚓’一聲響,夏荃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救命!”

“少爺!”夏府侍衞大驚,只見原本好好的地面竟然陷下去一個大坑,侍衞們七手八腳的抬着夏荃,將他拖出來陷阱來。

夏荃面蒼白,衣服被陷阱裏的刀劍割破的皮,模樣甚是狼狽,尤其是他的右腳,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而且還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形狀外翻着,已然骨折了!

“他果然是在那裏做了陷阱!”秦十一美眸裏盡是嘲諷。

蘇戚眸底閃過一絲傷痛,他一直希望,戰馬中香,被紮鐵釘都不是自家兄弟相殘,可殘酷的現實卻告訴他,那名可惡的幕後主謀是他的表弟,他的聲音帶着悲傷:“我和夏荃情一向不錯,我從沒想過,他會算計我!”秦十一看着蘇戚,輕輕一嘆:“蘇將軍視別人為親人,別人卻將您視為仇敵了。”蘇戚嘴角彎起一抹苦澀,夏荃來害他,肯定是受了夏魁的意,他雖然不姓夏,可是他一心和夏魁做事,他從來都沒有忤逆之心啊,有什麼話不能明着講,非要用陰謀詭計來算計:“難道是我做的不夠好?”

“蘇將軍很好,是別人心思狠毒,容不下將軍!”秦十一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如何,但那天在營帳裏,但是她知道夏魁一定不放心把軍權全部給他的,所以她就在這裏設下埋伏,果然看到了今天的這一幕,沒有想到夏魁這麼沒有耐,這才不過幾天而已。

蘇戚苦澀的笑笑,看向秦十一:“多謝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只是遇上而已,不必客氣!”秦十一輕輕説着,瞟一眼夏荃:“他傷的好像不輕!”蘇戚看着夏荃,低低的道:“右腿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必須躺着了,不然,他會變成瘸子!”秦十一挑了一下眉頭,看着蘇戚説道:“本宮還有事情,告辭了。蘇將軍要去什麼地方?”蘇戚目光幽深:“夏荃身受重傷,我不能不聞不問,先送他回江南侯府,我再回軍營!”秦十一輕嘆,蘇戚現在心裏一定很難過,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讓他想明白,她也沒有多説什麼:“我還有事,先回京了,告辭!”看着秦十一漸行漸遠的身影,夏荃恨的咬牙切齒,那陷阱本來是給蘇戚挖好的,等到蘇戚掉進陷阱裏,他就説他掉進陷阱裏受傷,他可以假裝救人,這樣得了兵權還能得到蘇戚的謝,兩全其美,可是現在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可他千算計,萬算計,怎麼都沒算到,半路殺出了個秦十一,將他的完美計劃全部破壞了,可惡的臭女人,他絕饒不了她!

繁華街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秦十一和晴兩個人從鴻運樓裏出來,最近的生意讓秦十一十分滿意,讓她心情大好。。

明媚的陽光暖暖的照片,秦十一渾身有些熱,臉夜紅撲撲的,讓看了十分喜歡,晴忍不住開了口:“皇后娘娘,今天天氣熱,不如上馬車裏吧。”秦十一搖搖頭:“我還不累,過了下個路口再上車休息吧。”晴無奈輕嘆,看着秦十一笑眯眯看着手裏的銀票説道:“皇后娘娘,你説一國之母,想要什麼不行,非得這樣喜歡錢嗎,好像你多財一樣。”秦十一笑着將銀票放在荷包裏:“晴,這你就不懂了,什麼有不如自己有,等到南宮墨哪裏不喜歡我了,我可以拿着這些銀票逍遙去明白了嗎?”晴瞪大眼睛看着她:“皇后娘娘,這話讓皇上聽到了,估計又該生氣了,以後這話我們還是小聲説道。”秦十一笑着摟着她的肩膀説道:“知道,還是我家晴對我好,説吧,你看上哪個人了,我去給你説媒去。”晴臉一下紅了:“皇后娘娘,你看你,我不是説了嗎,我不想嫁人的。”

“哎,我可不能讓你孤老終身啊,你的婚事我還真是要費心一下了。”秦十一這回説的是認真的“太子,我們都對照了,沒有。”輕微的喧譁聲傳入耳中,秦十一抬頭望去,只見十多名官差正拿着畫像,朝着行走的行人一一對比。

南宮齊站在幾米外,低頭看着手裏的畫像,眼瞳裏閃着不易察覺的焦急與憂傷。

秦十一緩緩走了過去:“四哥,慕容姐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南宮齊看着秦十一,輕輕一嘆:“沒有,南宮墨已經借了我的士兵搜查,可是依然還是沒有。!”秦十一輕聲安:“四哥別擔心,他們就一定能將她找出來!”南宮齊聽着秦十一的話,嘴角彎起一抹優美弧度:“希望如此吧!”秦十一輕笑,看着畫卷上的慕容西里一臉的英氣,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別人沒有的沉穩和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