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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坑二百三十五米只想看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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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回望,眼波朦朧,高貴冷傲説話間,魏行的眉若有似無的挑高了一下。

十一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院外的圍牆,心中便是瞭然。

魏行的舉動突如其來,她本來帶了幾分侷促,此刻卻是豁然開朗。

眸子一轉,一笑燦爛。

因為太過突然,猝不及防之下魏行只覺得是被她的這一個笑容晃花了眼,下意識的怔愣。

而再下一刻卻是覺得脖子後面一緊,十一的手臂已經輕巧的壓在他的腦後,將他的臉孔拉低寸許。

她的眼中閃着狡黠而清明的一抹笑容,拉低他身形的同時自己腳下也跟着略微挪移了一下方位,又稍稍往裏面挪過去寸許,這樣一來便用魏行的身體將她自己的臉孔大半隔離在了外面的視線之外。

魏行的整個人都僵硬的愣住,腦子裏有了一瞬間的空,只是下意識的被她牽引着移動。

“可以!”最後,在把彼此之間的距離調整到恰到好處的時候,十一笑語連連的聲音才輕輕劃過邊,道“既然是陛下相邀,本宮自是要賣您這個面子,我不介意配合您把這場戲做的再真一些,只是麼——”她説着,就頓了一頓,緊跟着就話鋒一轉,尾音上揚的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一次我幫你可以,可是魏帝最好還是想想,禮尚往來,你當是要如何來償還我這個人情!”這一番連串的小動作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到無以復加。

女子明豔的臉龐就那麼清晰無虞的展眼前,明媚,言談之間有輕緩的香氣瀰漫在鼻息之間,氣息微熱,倒像是一抹甘醇的酒香。

魏行的腦中濛了一瞬,隨後緩過神來,看着十一眼中瀰漫的笑意才如夢初醒,心裏苦笑不已——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敢想敢做的,一旦打定了主意,就連反應的間隙都不給他留。

因為十一刻意的安排,此時兩人保持的這個姿勢,絕對會叫外頭窺見的人浮想聯翩。

而畢竟眼見為實嘛,哪怕之前豔秀兒還有顧忌,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一旦被繪聲繪的傳到她的耳朵裏,他就是不想信以為真都難。

不過麼——就看豔秀兒知道這樣一件事情,看她要怎麼做了,其實秦十一也是想看看這個齊國皇后心裏是怎麼想的,她要幹什麼,所以才將計就計,與其説她被魏行請到局中,不如説她是故意入局的。

這樣的一個舉動,在別的女子看來已經是要天崩地裂的,可是於她而言——不過逢場作戲罷了,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魏行莞爾,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脖子,保持那個彆扭的姿勢不變,道:“説吧,這個人情,你想要朕如何償還?”十一的眼睛眨了眨,機會難得也不和他見外,只道:“我説了你可能辦不到。”

“什麼?”魏行鼻子和她的鼻子盡在咫尺,他能聞到她臉上淡淡茉莉的香氣,他的思想開始遊離,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成語紅顏禍水,大概也是這樣,怪不得南宮墨只愛她一個捨棄了整個皇宮,如果是他,估計對別的女人也索然無味了,只要抱着她就好了。

她的語氣略有些漫不經心,眉眼低垂,雙手搭在魏行的脖子上,沒去看他的眼睛。

“聽説你們國家有巫醫會研究一種藥讓人的沒有了意識,但是卻能聽着主人行動的?”秦十一問道。

“恩,你想要?”魏行看着盡在咫尺的臉。

這幾天她心裏一直調查南宮墨是怎麼被綁在地下的,憑着他的武功本不可能任人宰割的啊,這會兒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她承認這樣的試探紀魏行也的確是帶了幾分心虛,可是拿眼角的餘光掃過去,卻也只見到魏行不解的皺眉。

“你怎麼會對那件事興趣?”他問。

“你知道我是學醫術的,你就當是我的好奇心作祟好了。”秦十一説道,説着就越過他去又睨了一眼外面的牆頭,出一口氣道:“戲也演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怕是要下雨,我先回去了。”言罷就從他頸後收回手,便要退開。

搭在身上的壓力突然間消掉,魏行卻未覺得輕鬆,反而是心頭沒來由的一空。

眼見着她的臉孔從視野中遠去,他的眸一沉,突然毫無徵兆的伸手往她後一撈,生生的又將十一拉了回來,身子給強行壓回了懷裏。

秦十一驚了一跳,皺眉朝他看去,然則一抬頭卻正中下懷的上了他緊緊抿在一起的好紅

魏行笑的燦爛,就着在她上飛快一啄。

十一的腦中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臉上表情僵住,卻是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的反應,已經聽到魏行語速飛快的説道“雖説是做戲,可是不能太過形式了,怎麼也要人誤會一下啊,不然説不過去了。”言罷,就已經鬆了手,神情愉悦的回到了裏面的桌子旁邊繼續品茶。

方才上的那一點觸來的並不十分分明,甚至恍然只是個夢境一般,十一愣了片刻,扭頭再見他那笑的得意忘形的一張臉龐,好像佔了多大便宜似的,生氣的情緒都醖釀不起來了——聽説魏行這個人十分好,後宮佳麗不説三千也是兩千了,估計這是和她鬧着玩,如果她生氣了,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她能生的哪門子氣。

“還要不要再喝一杯了?”魏國兀自笑的妖嬈,衝她晃了晃手中緻的小茶杯。

“不了,我還有事!”十一道,淡淡的看他一眼就轉身往外走,卻未曾發現自她轉身的一瞬,魏行眼中嬉笑怒罵的神已經完全徹底的變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情緒翻覆湧動,竟是帶了語還休的無奈。

其實方才也並不就是完全的沒有想法,只是他並不敢侵犯她的太多,因為他很清楚十一的子這樣輕若鴻羽的一個吻,她可以當做是他是鬧着玩,一笑置之。

可一旦他再有進一步的逾矩,讓她察了心思,那麼她就勢必馬上就要和自己之間劃清界限,退到比陌生人更遙遠的距離之外,或者立刻趕着他離開,如今他真的不想離開這裏,突然他發現自己這個皇帝好可憐,自己後宮佳麗無數,他不是花心,實在是自己孤單,因為沒有人和他能這樣聊天的,以前有個淑妃,能和他下棋品茶,兩個人很投緣,卻沒有想到他出徵回來,卻聽到她小產大出血而已,他知道是自己母后動的手腳,可是他卻不能生氣,只能離開,卻沒有想到碰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桃花劫。

他渴望離她更近一步,可卻更怕這一步走過反而會適得其反,徹底將她推到天涯之外。

“如果——”魏行微微失神,眼見着秦十一一步跨出門去,他突然下意識的開口叫住她。

那聲音似乎是有些暗沉,一度叫秦十一以為是她產生了錯覺。

秦十一的步子一頓,回頭看過去:“什麼,你在説什麼?”她好像聽到魏行在説什麼。外面的天越發暗沉,明樂背轉身來才發現,屋子裏的光線已經昏暗一片,幾乎都要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兩個人,四目相對。

魏行坐在那裏,還是兀自笑的燦爛。

只在十一轉身的那個瞬間,他的表情就已經收放自如恢復如初,沒有叫她瞧見自己眼中真實的神

十一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還有別的事嗎?”

“如果——”魏行開口,那一瞬間,那一句話幾乎就要口而出,可是下一刻他卻緊跟着就是話鋒一轉,意氣風發的調侃道:“你説的對,如若有一天,這天下萬物民生皆都歸朕掌控的話,朕一定拔了那個傳謠言的舌頭如何。”他笑着看着秦十一,突然覺得寵着她説話,心裏無比的高興,他喜歡看着她笑。

十一聽了他的話,略略點頭,嘴角上揚,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就徑自轉身離開。

身後,魏行的神再次歸於寧靜,邊一抹不及褪去的笑容讓人看不真切,卻又那麼荒涼,得了全天下又如何,他依然孤獨一人。

他最想得到的,恐怕終究也只能成就一個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吧。

“如果有朝一這普天之下的萬眾民生都會由我主宰,我想和你並肩而立看天下雲捲雲舒——”他看着她的背影,細語呢喃。

可是院子裏已經空曠一片,襯的他角笑容亦是淡泊而荒涼。

可是自己愛的人卻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也明白這秦十一不是自己能強求來了,他寧肯站在遠方看着她如同花朵一樣綻放,也不想桎梏在自己的身邊看着花朵凋零。

秦十一剛走出行宮,天空就飄下了細雨,晴舉着雨傘説道:“皇后,下雨了,要不要去前面涼亭處避一避雨啊。”

“不用了,我們去上書房,看看平兒如何了,今天我給他看的奏摺有些多,害怕那個孩子吃不消,走吧。”秦十一想到自己孩子,心裏有些憂慮。

人還沒有走到上書房就聽到很大的爭吵聲,秦十一推開門聽到南宮平生氣的將一個奏摺狠狠的扔在地上:“豈有此理,這是狗奏摺,還敢給本宮拿來看。”奏摺正好打在了秦十一的腳面上,秦十一笑着説道:“平兒,什麼事情,能讓我兒這樣生氣啊。”説完她彎拿起地上的奏摺。

南宮平急忙跑了下來:“母后不要看。”可是秦十一已經看了,南宮平急忙説道:“母后你不要生氣,他們都是胡説的。”秦十一大概的知道了這個奏摺上的事情,不怪就是彈劾她秦十一和魏行兩個人關係曖昧,還説秦十一併沒有盡力尋找南宮墨的下落,只想着和魏國皇帝兩個人廝混。

“恩,你知道胡説,為娘已經很高興了,這説明你的眼睛是亮的,不會被這些胡言亂語所矇騙。”秦十一拉着南宮平説道。

南宮平仰頭看着秦十一:“娘和父親兩個情那麼深厚,不可能背叛父親的對不對。”畢竟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他之所以生氣,還是害怕奏摺上的事情説的成真。

秦十一淡淡的笑着:“平兒,當帝王的除了聽大臣的意見還要有自己的判斷,我不會背叛你父親的,這點你放心。”轟隆隆,宮殿外一道震耳聾的雷聲,南宮平皺着眉頭:“娘,這雨估計不小,也不知道那鹽場那邊修沒有修好?”秦十一也嘆了一口氣心裏想着卻是下雨了,也不知道南宮墨一路上順利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