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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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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待的事,我向來認真對待,原本計劃小天六歲生,我和白穎都去給他過生

可事到臨頭,我忙得本不能身,於是只好讓子帶着早準備好的禮物,單獨去長沙給郝小天過生

白穎在母親那裏呆了兩個晚上,第三天下午回到北京。當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中,一見子,她就眉飛舞地講開了。

白穎説:“左京,你知道不,這次小天過六歲生,媽向我説明了她和郝叔的關係,原來他們去年六月份就往了。”因為早有心裏準備,我並沒吃驚表情,只是靜靜聽着子絮叨那些事。

末了,子拍了拍我肩膀,説:“我猜得沒錯吧…對了,媽不好意思當面跟你説,拐彎抹角要我問問你的意見。媽那意思,自然希望你這個唯一寶貝兒子,支持她理解她。”我心裏有點小糾結,卻順嘴説:“知道了,媽心有所愛,我替她高興。”白穎豎起大拇指,俏皮地眨下眼睛,説:“那我等下就把你的話告訴媽,免得她和郝叔老懸在那裏,心中忐忑。”晚上睡覺的時候,子給母親打電話,把我的意思轉告了她。

放下電話,子笑嘻嘻地説,剛在電話裏,好像聽到郝叔和小天説話的聲音,情郝叔今兒晚上,也和媽睡在一起呀。

我心下一緊,隨意地説,那不一定,或許郝叔隨後就離開了。子指指鍾,説你不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要離開早離開了。

停了一下,子接着説,其實昨天晚上,郝叔便睡在了媽房間裏,我則帶着小天睡。

我不知道説什麼,訕笑一聲,扭頭睡下。子俯身到我耳邊,説媽的意思,郝叔五十三歲生,我們夫一起去給他祝壽,送一份得體禮物。

一來表明我們的立場,打消郝叔的疑慮,二來算是對媽的支持和理解,避免以後大家相處起來尷尬。

我問子,送什麼禮物好。她想了想,説不如請人畫一幅媽的油畫,然後你親筆題字,送給郝叔,再笨的人,都能明白你的意思。

於是,我按子所説,請一名油畫大師,比照母親的相片,作了副栩栩如生的油畫。

油畫上的母親,高貴優雅,知得體,如蘭的氣質躍然紙上。郝叔五十三歲生那天,我和子特意去給他祝了壽,親手送上母親的肖像油畫。

郝叔生過後三天,我就接到他的電話,説要帶着母親和小天,親自來北京看望我們夫

郝叔説話的口吻,儼然成了男主人,看來他已經撇開對我父親和我的羞愧,開始認定李萱詩是自己的女人了。

子説,一定是媽教郝叔這樣做,權且叫禮尚往來,趁熱打鐵。我説來就來吧,咱們盛情接待是了。

那一天,郝叔、母親、郝小天仨都是裝扮一新,滿面風。我和子也是喜氣洋洋,盛情拳拳。

郝叔拿出一張金燦燦的喜帖,是他和母親的訂婚邀請函,請我們夫參加。

我看看期,正好是母親四十三歲的子。母親説訂婚宴沒請什麼人,除了你倆口子,只有我的兩個友,老郝那邊的親戚,只有他哥。

母親説話儘量保持着平靜的語氣,但我還是聽出了幾分小鹿亂撞的羞澀之情。

在母親的暗示下,郝叔接着拿出一幅水墨畫,畫上一家五口正温馨地聚在一起享用晚餐。

我和子立刻明白畫裏所指,恭敬地接過畫。母親知道我喜歡下象棋,為了營造輕鬆氣氛,就攛掇我和郝叔下幾盤。

我和郝叔有點心照不宣,但還是擺開棋盤,廝殺起來。郝小天在客廳看動畫片,母親則幫子在廚房準備豐盛的佳餚,晚上自然要好好吃一頓。

觸景生情,我一時恍惚,放佛郝叔就是我父親。晚上睡覺時,母親帶着小天住進次卧。

我和郝叔聊到很晚,他才回客房休息。我原以為郝叔會去次卧,和母親一起睡,他卻一個人睡在了客房。

回到主卧,我跟子説了這個事。子笑笑,説可能郝叔還不太習慣,畢竟這是在咱家,他不好意思和媽睡。

郝叔他們在我家住了五個晚上,第六天下午返回長沙。送走他們後,子笑説,你別看郝叔五十多了,做起那事來,卻還生龍活虎。

我狐疑地問子什麼事,她説就是我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呀。我納悶地問子,你怎麼知道郝叔那方面厲害。

子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地地説,看來你還不知道,郝叔他半夜三更都會溜進媽的房間,和媽做上個把小時。

我大吃一驚,問子怎麼知道。子説,一次和媽説悄悄話,她告訴了我這個秘密。

我更加目瞪口呆,説這種事,媽也跟你講,你倆也特了吧。子嬌媚一笑,説這算什麼,我和媽無話不説,我們還聊過我們夫間的生活。

我脹紅了臉,良久才問子,那你在媽面前怎麼評價我。子銀鈴一笑,説了句“還算滿意。”聽子這麼説,我的心總算放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可轉眼一想,郝叔原來每天晚上,都趁我們睡後,溜進母親的房間和她做愛,便皺緊了眉頭。

這一年12月12,是母親四十三歲的生,也是母親和郝叔舉辦訂婚儀式的子。

訂婚儀式的酒店,母親選擇了一家温泉山莊,此地遠離塵囂,景優美。

訂婚儀式的見證人除了我和白穎,還有母親的兩個友以及郝叔親哥。

此外,母親另聘請了一家專業婚禮策劃團隊,由他們負責訂婚儀式全程的策劃、包裝、拍照、攝影。

看得出來,這場訂婚儀式雖然低調舉辦,但母親卻非常重視,希望把這個彌足珍貴的美好瞬間,用膠片永遠定格下來。

儀式剛開始,母親穿着一身合體的白套裙,雍容華貴中帶着明幹練,郝叔則是一套黑的紳士燕尾西裝,看上去神抖擻,年輕了十幾歲。

其後,母親依次換了八套服裝,象徵九九歸一,一心一意地愛着郝叔。

晚宴部分,把訂婚儀式推向了高。母親和郝叔深情款款地表白後,互相換了戒指,在我們極力地慫恿下,郝叔當眾親吻了母親。

儀式結束後,當天晚上,母親和郝叔住在了山莊。第二天上午,母親陪同郝叔帶着小天去了一趟他老家,以未婚的身份見過郝叔的親戚鄰里,安排了一些事情。

返回長沙,已經是三天後。郝叔在母親那裏睡了一個晚上,住到陵園山腳下的平房,繼續給我父親守墓。

到明年十一月份,郝叔才能兑現自己所説的三年掃墓期,他堅持要等掃墓期結束後才與母親完婚。

母親知郝叔脾,也不勸他放棄,在背後默默地支持着,如同以前支持我父親一樣。

母親是個賢慧的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就一心一意對這個男人好,毫無保留地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