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力量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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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個人的隱身異術很高明。”顧小柔搖頭説，“我也是在替你毀去那兩個校警屍體的時候才發現的，還打了一架，不過那個人沒有和我糾纏，很快就離開了。”凌雲吃驚的説:“你替我毀去了那兩個校警的屍體？”

“你難道不知道毀屍滅跡？”顧小柔也很吃驚，“如果被人發現，追查下來，你會有很大麻煩。”

“我忘記了…”凌雲一陣頭痛，第五層結界的廝殺還真沒有毀屍滅跡這一習慣，虛擬的荒野本就死屍遍地，又何必毀去屍體。自己一時習慣，竟然在現實裏也忘記如此了。

“我現在是真相信你是後天異能者了。”顧小柔嘆道，“小心一點吧，異能者的世界和你原來的世界已經完全不同了。”

“謝謝。”凌雲輕輕的説道。他能聽得出顧小柔內心裏的真誠。

“也許有一天，我會需要你的幫助。”顧小柔幽幽的説。

“所以，你要儘快成長起來，擁有足夠的力量。”

“這個世界，既是一個力量至上的簡單世界。”她的身影漸漸的在室內變淡，“也是一個最殘酷的世界。”凌雲深深的注視着她消失的地方，腦海裏不斷迴盪着顧小柔的最後兩句話“力量至上的世界”

“殘酷的世界”他忽然就理解了顧小柔話中的深意，如果力量已經達到了遠遠超出普通人的境界，那麼力量至上就成為最簡單的真理，誰擁有了力量，誰就擁有了話語權。同時，這也意味着對話的殘酷，以前的那種建立在同等實力的和平共處，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自己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永遠不可能再回頭。

凌雲張開雙手，默默的看着，良久，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想做個普通人的。”然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客廳裏。

十分鐘後，凌雲的身影出現在西郊的酒吧一條街上，這裏和京華大學直線距離就超過三十公里，即便是打車，也至少需要五十分鐘才能達到，更別説是做公車了。但是凌雲已經學會用隱身術在市區裏趕路，在高空中利用障礙物作為借力點來回高速彈跳前進，很快便能到達目的地。

當然，這只是初級異能者的行走方式，象顧小柔的土遁異術，是可以直接在地下到達任何地點的，更高階的異術，甚至可以直接凌空飛行。凌雲還沒有掌握五行高級異術，這也是他奇怪為什麼顧小柔掌握如此高階異術，但是神力場反而並不強大的主要原因，這個看上去平平常常的女孩子應該有着非常恐怖的實力，但是在與凌雲的爭鬥中，先是被偷襲受了傷，而後在凌雲還不算強大的攻擊下，只能保持弱勢的抵擋而無法反擊，這一切看起來都無法解釋。

真正的夜晚還沒有來臨，西郊便已經成了不夜城的中心，步行街道的兩側，是成排裝修風格迥異的酒吧和ktv以及餐館，豪華美的店面招牌上閃爍着五顏六的霓虹燈，置放在門側的立體式音響不停的播放着時下免費的搖滾樂曲，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門口賣力的大聲喊叫以便引每一位深夜買醉的顧客。

步行街上人頭攢動，人數相對於白天成幾何倍數增長，還沒到深夜，尋歡作樂的人們便迫不及待的鑽進可以盡情狂歡的娛樂場所，一擲千金只為了一晚上的奢靡蕭華。

凌雲沿着街道來回走了一遍，這裏的酒吧成林，足有上百家。不知道哪一家是否能遇到老妖這樣的人。凌雲並不奢求能直接找到老妖，只要能和黑道上的人聯繫上，那麼順藤摸瓜，就能知道老妖在哪裏。

經過挑選之後，凌雲走進一家名叫夜幕的酒吧，這間酒吧裝修華麗，黑濃郁的格調顯出定位的深沉。位於整條街道的三分之一處，地面二層都是ktv包間，地下一層才是真正的酒吧。

夜幕酒吧門口兩個穿着深藍牛仔超短羣的年輕女孩子齊聲笑道:“歡帥哥。”熱情的為凌雲拉開大門讓他進去。

剛走到地下推開酒吧的門，一股温熱濕又混合着汗酸味道的空氣便面撲來，酒吧裏基本聽不到喧鬧的鼎沸人聲，儘管每個座位上都坐滿了人。震耳聾的搖滾重金屬音樂淹沒了一切雜音。酒吧裏不忌煙火，濃濃的煙霧離着每個人的視線。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受到酒吧裏那沉鬱而瘋狂的氣氛，在這裏，似乎一切**都可以無限擴大，使情緒的界限變得模糊而難以確定。

凌雲走過一排喝得臉通紅的青年男女桌旁，一個醉眼朦朧的男青年的不懷好意的看着凌雲，故意的把腿伸直了放到過路上，想要挑釁着這個看上去老實異常的少年。

凌雲微微一笑表示示意，舉高了步子輕輕邁過那青年的腿，向着櫃枱方向走去。

青年一愣，隨即看着凌雲的背影不屑的一笑:“膽小鬼！”但是緊跟着，一隻有力的大腳狠狠的踢在了他還沒縮回來的小腿上，登時將那青年踢得一個趔趄，差點連人帶椅子翻到地上。

男青年大怒，扭身站起來破口大罵:“誰他媽敢踢…”一句話沒説完，便徹底噎在了口中。

四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冷冷的看着他，當先一名大漢面兇惡，冷笑着説:“你的狗腿擋在道上，老子不踢你踢誰？怎麼，你不服？”男青年漲紅了臉，很想借着酒勁跟這四名明顯不是善類的大漢喊一嗓子:“服你幹什麼。”但是終歸是怯懦戰勝了情緒，頹然的在眾人幾乎可以燃燒的視線下屈辱的坐下，悶頭大口喝着啤酒。周圍一眾酒客集體發出噓聲，不屑的傳來竊竊私語:“膽小鬼！”四名大漢冷笑着從男青年身旁路過。男青年緊緊的抓住了杯子，手在微微發抖。在剛剛嘲笑完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弱小的少年之後，他馬上就成為了被更強的人嘲笑的對象，這對他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諷刺。

凌雲坐在酒吧櫃枱的高腳椅上，漫不經心的看着這齣戲，心底無一絲波瀾，卻對顧小柔的話體驗得更深了一層。即使是普通人裏，也是按照實力來劃分層次的，四名大漢比男青年強勢，就可以比他更橫更不講道理，男青年便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如果換個身份，那些有錢有勢，手握重權的人，又何嘗不是在普通人中高高在上，擁有着與民眾絕不相等的權利呢？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力量至上，異能者如此，普通人亦如此，他們中間相差的，不過是個度的問題。

凌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心底模糊的覺到了某些本質上的思想。力量至上是世界規律發展的本源之一，那麼這個道理，在異能修煉上也同樣適用，修煉異能不過是修煉具體技巧，而不是修煉思想，而且思想並不能直接取代修煉的過程，但是一旦有了思想，那麼技巧就會隨之俱來。而思想，只能通過學習和體悟中來，偶然也是幸運，凌雲領悟到了思想的門檻，眼界一開，彷彿踏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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