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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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高中，學業加重，人也繁忙起來。學習成績不是拔尖的但也不差，尤其受到物理女老師的看重，加上體育課代表，校園廣播站第一男播音的頭銜，讓一些女同學還是小有仰慕。

高中有談了一場戀愛，是純戀愛。

最多拉過一兩次手。

但我有一大票女同學是我的紅顏知己。

有幾位其實很曖昧，介於暗戀和朋友之間，當然有我暗戀的也有暗戀我的。但彼此都安於這種關係。

轉眼就是畢業季，既興奮又傷。

憧憬大學生活又不捨同學友情。

暑假裏，為了排解這種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各種串聯。

幾個同學啓程去一個同學家，然後又有同學加入到另外一個同學家，當然也有中途各自回家的，一路走下去周圍十里八鄉的同學都轉了個遍。

有哭有笑，有聚有散。

我是中間才加入串聯隊伍的，然後又回了一趟家。

再回到隊伍時已經剩下五個人，都是女生，其中就有紅。

最後一家聚會結束後，大家都準備散了。由於我回家一趟錯過了紅家，幾個女生就慫恿我散夥之後再去一趟。

拗不過她們起鬨，我便和另外一個女生一同去了紅家。

紅是我的紅顏知己中的第一位，開學第一天就認識了。大方穩重，很會體貼人。

在班裏是生活委員。

常常帶我的外套回宿舍幫我洗。

有一次紅生病回家了，我的衣服剛洗過還掛在她們宿舍外走廊裏，很扎眼。

我求關係好的幾個女生幫我帶下來，都不肯，樂得看我的笑話。

紅回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的衣服迭好，送到我們宿舍。

引得我們班男生一陣起鬨，她不管，也不怕他們。

女生有些看不慣我，説我辜負紅，因為我有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她們都知道，她們不懂的是，我和紅的關係維持成這樣彼此都很自在舒服。

紅的父母在外打工，弟弟也乘暑假去給爸媽幫忙，家裏就紅一人。

我們在紅家坐了一會，便一起在她們村子裏四處走走，順便送另外一位女生回家，她就在隔壁村，很近。

紅所在的村子在山裏面一處高坡上，住户分散四處相距很遠。

整個村子寂靜無比，山坡這邊和山坡那邊的鄰居説話都不用刻意高聲。

整個村子就像湖底沉集的一處隱秘之處，安靜而又和諧。

紅在村裏顯然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孩子，走了一路，幾乎沒有不打招呼的，而且都樂得看見紅身邊帶來一個小夥子，拿她打趣。

紅依然應對自如，不顯小家子氣，又能回敬一兩句吃不消的話，讓人知道這個小姑娘也不好惹的。有時也害羞，臉上掛不住嘴角抿得緊緊的，快跑幾步。

我在後面笑得不行，送走那位同學，我和紅便返回她家。

進了家門，只有我倆，頓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平時在學校，和女生獨處也罷人多也罷都很自然，在家裏和女生獨處倒是有一種説不出的曖昧。

雖然我保證在這之前我在紅身上真沒有的衝動，儘管關係有些特殊，但也只是和別的女生不一樣而已。

到此時我倒有些想抱着的她的衝動，紅顯然也有些侷促，為了緩解一下，她説出去洗個頭發。

我在屋裏看電視，她在院子裏洗頭髮，散開的頭髮披在肩上，頓生嫵媚。

進屋時，紅換了一件衣服，裏面的罩似乎已經掉，衣服釦子雖然扣得嚴實，但是房的形狀在衣服裏面隱約可見。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她的前，紅好像也有些察覺衣服穿的有些隨便，紅着臉説:“看哪兒呢？不許看？”

“我就看你咋換了件衣服。有什麼好看的？見多了！”我輕描澹寫的一説，還繼續看我的電視。

“切”紅歪着腦袋蹬我一眼，轉身出了門。

“你會做飯嗎？”紅在門外突然想起來問我。

“嗯，我會做紅燒茄子。”我想了一下。

其實我沒做過，只是看我媽做過，而且好吃，我也就硬着頭皮吹牛了。

“那你來炒菜，我煮飯！”紅已經到廚房了，回頭喊我。

我快速想了一下我媽的紅燒茄子怎麼做的，等我到廚房時，紅已經從後院摘了兩個大紫茄子放在桉板上。

我一邊笨手笨腳炒菜，紅一邊胡亂指點，看來她也不會做，我們兩個終於完成了一道不知味道如何的紅燒茄子。茄子出鍋的時候，紅歪着腦袋湊過來看我鍋裏的菜怎麼樣。

腦袋挨着我的肩膀，剛洗的頭髮還散發着香味，澹澹的香此時蓋過了廚房一切的味道。

我轉過頭輕輕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紅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也沒有真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