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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智鬥黑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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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三人正是白鷹、王二、宮自豪。

三個人會面打聽出“血笛子”攻龍常去的那棟草屋,但那時候攻龍已改頭換面成了個光頭和尚,現在…

宮自豪指着于思明,笑道:“你原來並不是個遊方和尚嘛!”要知道這時候,于思明已是短髮短鬚,面目更見僵硬,他每隔幾,便要取出展大夫給他的藥水往面上塗抹,惟恐麪皮落,出來面目。

此刻,他在聽到宮自豪的話以後,一聲哈哈,道:“兄弟看在下像個遊方和尚?”冷公度已指着白鷹三人,對於思明道:“原來你們早已見過面了。

於兄弟,他三位是我黑龍會的中堅人物,黑龍會十三豹人的便是!”于思明立刻笑着抱拳一禮,道:“久仰!久仰!”五個人正在彼此寒暄,屏風後面,突然傳來步履聲,冷公度第一個站起身來,接着,白鷹、宮自豪、王二三人也忙退站一旁,垂手而立。

于思明看這光景,便離開椅子,退到冷公度身邊肅立着,他雙目直視屏風一邊,心中盪不已,想起成虎的慘死,便不由得血脈賁張,幾乎不能自已。

黑龍會的勢力太大了,憑一己之力,要想順利搏殺崔百齡,便算幸能成功,也很難逃過黑龍會三十二分舵的追殺,唯一可行之途,便是自己所策劃出來的計謀。

現在,這項計謀已經展開了,嗯,算是順利的展開來了。

屏風一端,猝然閃出一人,只見此人面如重棗又泛黑,體魄偉岸,頷下蓄了一把齊黑鬚,面孔五官生硬僵冷,除了一面,眼珠子溜溜轉外,其它五官不見移動,給人一種威猛絕倫,不敢冒然高攀的氣勢。

是的,這人便是黑龍會的魁首“五毒掌”崔百齡。

崔百齡邁着大步走到正中一張巨型太師椅子上坐下來,冷公度與白鷹、王二、宮自豪,四人忙併肩上前見禮。

崔百齡本不看于思明,沉聲問冷公度的人,道:“可有攻龍的消息?”冷公度忙道:“三十二分舵至今沒有消息傳回來,可能姓攻的真的已遠走高飛了!”白鷹也小心的道:“姓攻的幾處落腳地方,我們也都暗中派出眼線,一有消息,便立刻會送到總堂口!”崔百齡咬咬牙,道:“姓攻的絕非是省油燈,他必定在伺機採取手段!”冷公度冷笑,道:“當家的儘可放心,憑攻龍一個子,他成不了什麼氣候,早晚他都得與成虎會面的!”凌厲的目光轉向一側的于思明,崔百齡未及開口,冷公度已拉着于思明,笑對他道:“快,上前見過我們當家的!”于思明立刻端正自己,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走近崔百齡,雙手抱拳,一躬到地,道:“小子于思明,見過崔老爺子。”崔百齡指着于思明,向冷公度,道:“他是誰?”冷公度立刻小心的道:“這個人就是屬下回來時候向當家的提到的于思明,他是遠從川南趕來的。”崔百齡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于思明一陣子,雙眉緊皺,左手捋髯,沉聲道:“你也會使鋼笛?”于思明道:“在下略通一二。”崔百齡冷冷道:“聞得上之人喜玩笛,關外之人最愛刀,你卻是從川南來,倒是有些…。”于思明心中暗想,老傢伙知道的還真不少,心念及此,忙低聲道:“家師原是上人,人稱‘神笛翁’,可嘆他老人家在年前已作古了!”崔百齡輕搖搖頭,道:“可惜!可惜!”一邊,冷公度對於思明使着眼,立刻提醒于思明,伸手將兩包“紅貨”捧在手上,笑對崔百齡道:“一些小薄禮,不成敬意。”崔百齡未伸手去接,指着兩包東西問冷公度:“裏面什麼東西?”冷公度立刻接過包裹,笑道:“正是我向當家稟報過的,大刀會被梁山強劫去的兩包‘紅貨’,裏面尚有許多半斤重一的老山人蔘。

於兄弟稍施手段,又從梁山姓方的手中奪來,孝敬當家的。”崔百齡哈哈一聲宏笑,向于思明,道:“如果單為找攻龍一較高下,這件事我答應你,只等你們雙方比鬥之後,我再收拾姓攻的!”于思明轉臉望向冷公度,因為從崔百齡口中顯然他已知道于思明遠自川南趕來,只是為了會一會中原玩笛名家--“血笛子”但于思明真正的目的,卻是要打入黑龍會的內部。

冷公度立刻走上一步,小心的道:“屬下曾見過於兄弟使鋼笛的本領,我黑龍會若不把這種人才收歸我們黑龍會,屬下以為,實在可惜!”崔百齡冷冷望着于思明,道:“令師是上的‘神笛翁’?”于思明點頭,道:“不錯!”崔百齡道:“高姓大名?”于思明忙回道:“家師叫喬鳴。”崔百齡立刻又問:“上什麼地方?”于思明心中已知姓崔的要何為,便含笑道:“清風鎮。”崔百齡已哈哈笑着對冷公度,道:“暫在鳳凰口找家好客棧住下來,只等把攻龍這件事做一了斷,我再給這位於兄弟安排個好差事。

只是…,聽冷護法之言,於兄弟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倒是要委曲於兄弟了!”于思明忙施禮,道:“崔老爺子説哪裏話,小子平生無大志,這次中原之行,志在與姓攻的一較笛上功夫。至於到黑龍會來,也是冷護法的一番關懷與抬愛,如果崔老爺子覺不便,在下不敢相求,只等找到攻龍以後,仍將轉回川南,冷兄關愛,在下仍將永銘五內!”冷公度忙問:“於兄弟要走?”于思明笑笑,道:“去找攻龍!”崔百齡伸手一攔,點點頭,道:“小兄弟,你那裏有初一,我這兒該有十五,既然你送給老夫如此厚禮,至少我得有所表示,更何況你也在找那‘血笛子’攻龍!”他一頓,望望冷公度,接着道:“暫且跟着冷護法辦事,這一陣子他也正負責找姓攻的。

等到事辦成功,再行論功行賞,如此一來,於公於私,説得過去了。”冷公度拍着于思明肩頭,笑道:“兄弟,這下子你可不用再走了,快謝謝當家的抬愛。”于思明心中十分明白,崔百齡老巨猾,對自己心存懷疑,收了自己的東西,還要施捨人情,不定暗中還會派出人去上清風鎮打探“神笛翁”喬鳴。

但即使你崔百齡再明,也絕對難以知道,站在你面前之人,正是你這老小子千方百計殺之而後快的“血笛子”攻龍,即使你派出人遠去上清風鎮,等不及探查的人回來,老子早已送你見閻王了!”于思明正要大禮言謝,崔百齡已撫須笑道:“不用再謝,你帶他下去吧,何時再去青松鎮,可先來對我説一聲。”冷公度忙站起身來,道:“就在這三兩天,我便再起程回青松鎮去,總得找姓攻的,才能對當家的有所待。”崔百齡突然沉聲道:“江家莊那面的樑子,暫時先擱着,兩個弟兄死在江家莊上,這口氣我們緩緩,既然區芳英的丈夫是死在攻龍手中,正好也可以多一分力量,對付姓個子,只等此事一了,我必親自出馬,一舉拿下江家莊…”他嘿嘿一聲笑,又道;“江家莊有那麼一座囚屋,倒是動了我的好奇之心,哈…。”于思明心中既驚又喜,原來冷公度早已把在江家莊上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崔百齡,看來江家莊不久便大禍臨頭了。

崔百齡一聲哈哈笑,立刻便引起這座豪華大廳上一陣鬨堂狂笑…

于思明突的上前抱拳,道:“崔老爺子如要拿下江家莊,于思明願為馬前卒。”崔百齡點頭,道:“好,好,我已聽得冷護法提及你在江家莊上的表現,不論機智或武功,均令人佩服,好好跟着冷護法幹,黑龍會是不會埋沒你的。”於是,冷公度十分愉快的領着于思明退出大廳,直接走入一間寬敞的大廂房裏,這裏便是冷公度的下榻之地,目有人上前侍候。

望着冷公度與于思明走出大廳,崔百齡突然雙眉一鎖,緩緩的問一旁白鷹三人,道:“這小子的來路不明,我對他十分懷疑!”白鷹立刻低聲道:“冷護法推薦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何況我三人也曾碰到這姓於的也在找攻龍。”王二突然冷冷道:“姓於的那張臉活像個淹死鬼,我二不喜歡。”沉聲一哼,崔百齡道:“我要的是他的心,只要忠心,便是大麻子又何妨?”矮的宮自豪已笑道:“看他忠心不忠心,那很好辦,派個人快馬加鞭趕到西北,找到清風鎮打探出‘神笛翁’,便不難知道姓於的話是真是假了。”崔百嶺笑了,重棗的大臉龐上,閃過一絲冷酷,道:“這件事我就派你們三個人去辦!”白鷹忙問:“打聽一個人,也須要去三個人?”崔百齡道:“西北上,遠隔三千里,路上十分不靜,你們三人去,路上也有個照應,我好放心。”崔百齡道:“要選上好坐騎,多帶銀兩,一切備妥,便立刻起程,也不用再來見我了。”白鷹與王二、宮自豪三人便立刻辭出,當天過午不久便快馬離開了鳳凰口黑龍會總堂口往西而去。

就在這晚,崔百齡暗中把冷公度找到第三座華麗的大廳上,正面一張白玉面桌子上,兩包于思明送來的紅貨已攤開來,一支支重逾半斤的老山人蔘,在燈光的照耀下,宛似赤紅體的小娃娃,可愛極了,也誘人極了。

指着桌上的東西,崔百嶺面無表情的問冷公度:“冷護法,我要問你,如果你得到這麼多價值超過十萬兩銀子的人蔘,你要要不要去投靠他人門下?

甘願做一名馬前卒?”冷公度一怔,低聲道:“當家的懷疑于思明來意不善?”崔百齡道:“如果他是攻龍那小子的師兄弟呢?”一驚,冷公度道:“此點屬下實未想到…”崔百齡一聲冷哼,道:“兵器相同,武功同路,如非師出同門,天下哪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冷公度道:“當家的意思是…。”崔百齡嘿嘿冷笑一陣,才緩聲道:“不是便罷,如果真被老夫猜中,到時候我們便將計就計,一舉做了他二人。”冷公度忙點頭,道:“經過當家的提醒,屬下自當暗中多加留意,如果有一天發覺他真的與那攻龍是一條在線的,屬下第一個便饒不了他。”便在此時,大廳門口麗影一閃,崔靈芝翩然走進來,道:“爹!”她見冷公度在,立刻又問冷公度:“怎麼把個不相干的人帶進莊子裏來了?”冷公度笑笑道:“大小姐可是指的于思明?”崔靈芝冷冷道:“我不喜歡那個小子。”指着桌上的老山人蔘,崔百齡道:“人家可是送了一份十分厚的大禮,衝着這些禮物,也不能把人趕走喲!”崔靈芝連正眼也不看的道:“誰稀罕他的禮物,這人我看沒存好心。

爹,你可得多多防着他些。”冷公度忙笑道:“明一早他便同我一起往青松鎮去,有我一旁監視,他成不了的!”崔靈芝坐在一旁,低聲道:“爹,依女兒看,攻龍他絕不是個傻子,他既未靠幫,又沒有入會,更不與官方打道,那有本事為他的盟弟成虎報仇?

如果要報仇,只怕他早已找上門了。”崔百齡沉聲道:“你怎麼又來了?究竟攻龍哪一點值得你如此對他關心?

哼,江湖上一個子…。”崔靈芝嘟着小嘴,道:“爹一定要答應我,有一天找到攻龍,可一定要叫女兒知道,我要親自問他,要不要找上黑龍會為他那個該死的成虎報仇!”崔百齡道:“只怕有一天他找上你爹的時候,已經晚了!”説着,他突然面一沉,又道:“以後你別再提攻龍的名字,也給我少出去。”崔靈芝氣的俏嘴一鼓,起身便往後堂走去。

冷公度遂起身,道:“屬下明一早便回青松鎮,在此先向當家的辭行。”崔百齡頷首,道:“你去吧,希望早把攻龍這件事擺平,最近南面泰安鎮我們的生意十分清淡,長槍門幾乎把水路買賣一手包攬,獨獨食,沙宏基那個老兒,暗中在同我黑龍會扭上勁,玩上陰險了。”冷公度冷笑,道:“長槍門什麼東西,如果當家的下一道命令,冷公度立刻趕往泰安鎮,收拾那批長槍門王八蛋!”崔百齡輕搖搖頭,道:“時機尚未成,你還是先行趕往青松鎮去吧。”冷公度道:“霍人與成剛二人可有好消息?”崔百齡搖搖頭,道:“成、霍兩位讓護法至今也沒有任何姓攻的消息送回總堂口來,我真懷疑,攻龍這小子是上了天?

還是入了地?怎的連個人影也不見了!”冷公度沉聲道:“這個該死的子,早晚會被我兜上的。”其實,他們怎會知道,于思明現在正在想些什麼?

而於思明已經對於自己的謀略正到十分得意呢,于思明每都會暗中用展奇才給的藥水塗抹在臉上,不止維持形象持久不變,更為了附貼人的那張頭皮--成虎的頭皮,不致因風颳曬而受到損傷,因為,一旦麪皮落,他將再也無所遁形出本來面目。

這夜,他睡在黑龍會總堂口,不用伸頭往屋外看,就知道這座豪華大莊院防守得十分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