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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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房間裏,四面牆壁除了一面是清亮幾淨的落地窗外,其他三面牆是漆上不同顏的漆,而且還不是清一
的素面
。三面是充滿油墨式的牆,上面有着畢卡索
象型的圖案,給人無限的空間去想像和思考;一面是西班牙畫家達利式的超現實畫風的圖案,給人焦慮不安及荒涼之
;而剩下的另一面則是完全迥異的中國山水畫。
房間的中央擺置一個雕塑的人體雕像,那身體的曲線優美地呈現着,可見得這是出自一個雕塑好手的作品。落地窗的玻璃微開着,微風輕輕地吹拂進來,將兩邊白的絲蕾花邊窗簾吹揚起來,視線、採光極好的窗邊幾步之遙,則是擺了一個畫架,上面夾着一張未完成的風景油畫,隨着風兒的吹拂也微微地掀動、飄飛,而畫架邊則放着各式各樣的彩筆和顏料。
這是曲筱筱的私人小天地,也是她工作的地方,對於這裏面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她最珍貴的寶貝,就像她是家裏的小寶貝一樣,保護得不肯讓任何一樣東西受到任何損傷。
所以,她家人都不會進來這間小畫室,因為大家都怕她的寶貝會因他們的一時閃失而損壞,那麼他們疼愛的小寶貝絕對會翻臉與傷心。
走進這小小的天地裏是曲筱筱最開心的時候,從小,她就愛畫成痴,打從有記憶起,她就是拿着筆到處亂畫的孩子,後來學校的老師都説她有畫畫的天份,甚至好幾次都代表學校出去比賽,她次次都拿了第一名回來,這使得她對自己繪畫的興趣是更加濃郁,甚至到了瘋狂、熱愛的地步,所以她後來拋去可以考上的法學系和醫學系,跑去唸算是冷門的美術系。
要不是當時家人捨不得她離家,不然她真的好想再出國進修,念個碩士或是博士的學位回來,不過,想想也罷,她真要出國唸書還不敢呢!畢竟一個人去國外,人生地不的實在可怕,到時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可沒有人可以救她的。雖然説她一直認為自己的膽子夠大,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的那顆大膽只不過大得可以和小鼠比而已,為了她一個人不會在國外被嚇死,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地待在台灣,窩在自己的家裏。
坐在畫架前,曲筱筱非常細心地對着架上的畫瞧着,直到完全確定要再哪兒多下點筆、哪兒要再修補的,她才開始拿起畫筆和調着顏料彩,畫起面前未完成的畫來。
時間在曲筱筱安靜地作畫中,緩緩地逝,待她小心翼翼地完成畫時,原本是黑暗的夜
,已經是明亮的太陽天了。
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天啊!八點多了。”她輕呼一聲,放下畫筆,緊張地起身。天哪!糟了,跟客人説好要在九點之前這張畫的,現在竟然已經八點多了,哎!要不是昨天出了那件事情,白白耗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警局裏,自己此時早已經完成畫
出去了。
慌張地收拾一下顏料和彩筆,曲筱筱連忙非常小心地拿起才剛完成的畫,放進專屬的畫袋裏,匆匆忙忙地離開畫室。
伸了個懶,再打了一個慵懶的哈欠,張浩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上的東西。
“準備下班啦?”同事阿碩走過來,對他嘻嘻一笑。
“是埃”站起身,張浩祥拿了鑰匙,準備要下班回家。
而就在他要離開辦公室,剩下幾步路就要踏出警局門口時,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面衝來,後面還拉着一個警察在他的面前停祝“就是他、就是他!”站在張浩祥面前的曲筱筱,對着手上拉着的警察指着他喊。
“什麼?”那個警察愣住了,兩眼不敢相信地看看曲筱筱,又望望張浩祥“小姐,你沒錯吧?”曲筱筱猛搖着頭“是他,真的就是他。”她的語氣是再肯定不過了。
“不會吧?”警察提高了音量,以不相信的口吻説着“他是我們刑事組的組長,怎可能會是偷你畫的小偷?”
“我偷她的畫?!”經同事這麼一説,張浩祥的聲音也跟着驚訝地喊了出聲,望着曲筱筱一張着急的臉,不高興地説:“喂!你別亂誣賴人啊,我偷你的畫做什麼?”曲筱筱則是猛搖着頭,不知道是在回答誰的問題“我確定真的、真的是他。”她氣
吁吁地回答,看得出來她剛才一定經過急慌的奔跑。
“什麼確定是我?”張浩祥可非常不高興了,一張臉經過一夜值班下來,已經不怎麼好看了,現在疲累得想快點回家休息,卻又被人誣賴説是小偷,要他怎會高興。
“你少含血噴人啊!”
“我…我沒有含血…含血噴人。”曲筱筱還是搖着頭,一臉着急的面容,有着太多、太多的解釋要説,只是剛才跑了好幾條街,已經讓她體力透支,氣吁吁的,沒法子一口氣説明白。
“還説沒有?”張浩祥擰着兩道濃密的眉頭“我好端端地在警局裏值班,本沒有出警局,而且更不會閒着發慌跟蹤你,去偷一個爛畫!”這小妮子是想要來報復自己昨天欺負她、誣賴她,所以一早就來找自己以眼還眼、以眼還眼的嗎?
“我不是…”哎!曲筱筱簡直得沒力氣説話了。
“張警官,這…”站在一邊的警察似乎有些為難地望着張浩祥,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張浩祥也火大了,沒事惹來禍端。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他開門見山地問着曲筱筱,看她有何居心,他實在懶得跟她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曲筱筱揮着手,不停地深呼,想要平順自己的急
,她一個字都懶得説了,免得一個岔氣絕對嗝
,而面前這兩個男人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張浩祥乘機吐口氣,雙手叉抱着
,出聲要一邊的同事先離開,他充滿怒意的眼神直直盯着曲筱筱看,等着她要搞什麼鬼計來陷害自己。
“你到底説不説?”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她説話,他忍不住生氣地質問着。
曲筱筱從他的眼中接收到威脅與氣惱的火苗,於是困難地着口水,而要説的話全梗在喉嚨裏,一句也吭不出來。他好凶喔,他脾氣真的這麼壞嗎?第一次見到他,他是一副要吃人的兇惡臉,怎麼現在第二次見面,他還是同樣的一張臉?
“喂!”張浩祥突然吼了一句,目光如炬地瞪着她,這女人煩不煩啊?一句話都不吭,她是喜歡跟自己玩對看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