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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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房門緊閉。
咣噹一聲,喬青被狠狠壓住。
身體在男人和木門之間老老實實當着夾饃,瞳孔中倒映着鳳無絕醋意滿滿的俊臉。這個時候,她還很阿q
神的想,這天底下還有比她男人更俊的麼,嘖嘖,連咬牙切齒的表情都帥的離譜啊…
“老實點兒!”鳳無絕被她這上下評判的眼神兒給氣笑了。
“嘶,”她疼的呲牙,老實的是傻子“無絕~”
“嘶,”這次輪到鳳無絕了,不過不是疼的,是電的。足足思念了四年多的人兒就這麼活生生貼在眼前了,這種覺簡直讓他以為在做夢!
鳳無絕瞪着眼前嬉皮笑臉的女人,磨牙“坦白從寬!”
“別介啊,直接上酷刑啊。”歪頭,笑,媚眼如絲“爺保證,絕對不反抗。”鳳無絕抬手就給了她一下子“少貧,趕緊坦白!”喬青眨巴眨巴眼,難道生完孩子,魅力鋭減?
她被這個想法狠狠戳中,自戀屬頓時爆棚了“不可能,爺貌美如花明明追求者九條街。”鳳無絕正緊緊盯着這貨觀察她的表情呢,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差點兒沒一口氣沒上來“四捨五入你都快奔三了!”一盆冷水澆下來,喬青捂着
口指着他半天沒説出話來“我我我…”其實他説的好聽,心中忐忑卻無人瞭解。
就好像從前他是那麼的介意,喬青的廢物生涯沒有他的參與。那些半夏谷的曾經,那些她偶爾出的懷念某個人的曾經,是他一直放在心裏想問又沒問的。自然了,太子爺本也不是個傷
悲秋的,曾經有什麼關係呢,他要的是和這個人的現在和未來!然後這一場
蛋的意外,再一次讓她有了四年的空白。這裏面,有了鳳小十、有了饕餮、有了柳飛、有了珍藥谷。也有了他的驚喜,他的愧疚,他的失落,和他的…醋意。
小師妹啊…
鳳無絕回想着柳飛看她時候那黏黏糊糊的小眼神兒,那求之不得的小哀怨,也不知道氣的是這貨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本事不減反增,還是恨自己為什麼沒早一點兒找到她。反正各種各樣讓他都莫名其妙為之好笑的情緒就這麼實實在在堵在了口,差點兒沒一口氣憋死他!
他一把抱住了眼前還在狀況外的人,手臂的力道是那麼的緊,生生把她嵌在懷裏,有一種要融入骨血的力度!她正想着,有什麼病症叫“夫重逢初為人父憂鬱症”麼?便聽靜悄悄的房間中,他低沉的嗓音帶着若有若無的淡淡委屈,悶悶咬起了牙“再敢一聲不響就消失…”他話到一半,沒往下接着説。
喬青呆了一瞬,整個人低低笑了起來,小聲嘀咕着“又不是我故意消失的。”鳳無絕卻不放過她“聽見沒有!”她眼圈兒發紅,忽然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方才的糾結,伴隨着心尖兒那麼軟那麼軟的一下子,笑的更如偷了腥的貓。在茹素四年的太子爺覺上,就是兩團綿軟貼着他一顫一顫,讓他咕咚一聲,喉結滾動了一下“媳婦。”喬青眨眨眼,來吧來吧,各種情話不要客氣的來吧“嗯?”
“咳。”
“沒事兒,你有話説,爺不笑話你。”
“咳,那個——新招數是什麼?”
“…”喬爺呆了好半天,才頹然地側過頭,一臉的痛心疾首,這男人果然不是個會甜言語的啊!她氣的嗷一嗓子蹦了上去,在男人亮晶晶的鷹眸中一指牀榻,滿面兇殘“爺不用新招數整趴了你!”太子爺抱着媳婦溜溜地就去了。…要説新招數是什麼,這個太子爺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反正這一場他是差點兒被整趴了,四年不見,兩人都憋着一股子勁兒戰鬥力完全破錶,這一戰就是個天昏地暗月無光。以至於等在外頭原定時間是三
後出發的眾人,在第三
收拾好了行囊之後,卻發現左等右等沒等來姬氏千金喬姑娘。
從出東方,到
上三竿,再到
落西山。
終於有人耐不住了“柳老祖…”柳飛原本不想去,誰知道那女人跟她男人團聚在裏頭整什麼幺蛾子,萬一聽見不該聽的那才叫鬱悶。聽不見還抱有幻想,聽見了直接就幻滅!一邊兒小童大喇喇一擺手“怎麼可能,這都三天了!小爺才一百歲呢,也不敢保證能那啥三天!”話音方落,便接受到了非杏鄙夷的一眼,那意思——老木喀嚓。
小童立馬蹦着高又給她打了起來。
柳飛倒是沒想那麼多,不管多大年紀,總不至於一那啥就是三天三夜吧?於是他就在沈天衣的憐憫目光中,一路往第一峯頂去了。還沒進門,耳朵尖兒立刻顫了兩下,原路回返了山谷口。一眾人滿目好奇地瞧着,嘰嘰喳喳地問成一片,柳飛站在那嘴角搐了老半天,才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吐出一句發自內心的
嘆“他媽的啊!”於是,出發
期被無限期擱置。
眾人不知道的——無人的小院子裏,也終於塵埃落定,發出了喬青一聲又滿足又疲憊的哀嚎“爺的小蠻啊!”外頭天
漸暗,
求很滿很滿的男人,終於在對媳婦的無限膜拜中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喬青也在對他的無限膜拜中,
着
一顫三晃悠地坐了起來,細細欣賞着她男人的…。
他睡的很,下巴處有着少許的鬍渣,眼圈青黑,可想而知趕路的這段時間,比起她來絲毫不輕鬆。喬青笑眯眯往下看,從前的他身材便極好,線條堅韌,肌理分明,如今更結實了。
想起那一個圍觀者的話,在他身上找了半天,卻是一條疤痕都沒尋到,不由一絲一絲蹙起了眉頭。到了這個境界,身體上的外傷,已經可以自行恢復,只要打坐調息片刻,神力遊走中就能將一切醜陋的疤痕修復過來。冒險隊的那羣漢子們,是將傷疤當成了他們的榮耀,而這個男人呢,是怕她擔心難過吧。
“再敢一聲不響就消失…”耳邊似乎又想起了他今説的半句威脅。
後面是什麼呢?
他沒説完,她卻知道,這話中透着一種堅定一種執着,必定是——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找到她…呃,挫骨揚灰扒皮筋!
那是心裏住着一個人,眼前有一條明確的路,除了手裏的燈,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距離,都不能阻止他的腳步。誰的反對,誰的阻撓,誰的冷眼,都不能動搖他的決心。他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抵擋一切的誘惑,忍受一切的痛苦,甚至幾年幾十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