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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血火籠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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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攻擊南昌,取了前幾次戰役中,九四式“豆”戰車被中**隊用戰防炮中遠距離大量擊毀的慘痛教訓,改用九八式中型坦克擔當戰術突擊力量。這種在二十年代中期,照着從法國進口的過時坦克樣車加以仿造而得的中型坦克。雖與同時代的歐洲列強的最新式坦克,相差整整二三個檔次。但在亞洲範圍來説,卻的確是當時防護能最優良、火力最強大的裝甲戰鬥車輛。客觀的説,此時的中**隊,手上並沒有,能在六百米外對它那十七毫米厚的前裝甲造成傷害的武器。就是對它那略薄一些的,平均厚度約十四毫米的側面裝甲,中**隊能用於反坦的大多數火炮,也顯得是那樣的力不從心。

可真要在五六百米的超近距離,用三七戰防來打**式坦克,又談何容易。先不説能不能打中,就是打中了,能當場擊毀的可能也極低,多半是隻能在**坦克的前裝甲上打出一個彈坑來。但這門與軍的鋒線靠得如此近的戰防炮,十有**是保不住的了。所以這種打法,細算下來,還是中**隊比較吃虧。

軍的坦克手們正是仗着自己的所駕駛**式坦克,皮糙厚,才敢無所顧忌的駕駛着自己的“坐騎”以時速二十公里的速度,向贛江邊上猛衝過來。要是這些小鬼子開得的是,已被軍裝甲兵們在私下裏稱做“火棺材”的九四式“豆”戰車,就是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城市中如此猖狂啊!

“我小鬼子個先人闆闆,這些鐵王八還真橫!”向中原在指揮所裏,用楊真從德國帶回到的十五倍的高倍度望遠鏡,把本人坦克看得是清清楚楚的。

此時向中原的心情是複雜地。一方面作為暫十八軍在贛江北岸地部總指揮。向中原自是心裏有數。已方已安排下對付軍的這些龐然大物的陷阱,就等這些大傢伙上溝了。另一方面,親眼看見地軍九八式坦克推進時。顯示出來的那種目中無人的張狂氣焰,讓向中原心不免有些忐忑,生怕到頭來自己方面的佈置會拿這些大鐵盒子沒奈何。

向中原的擔心是多餘的,程家驥這回給九八式坦克佈下的可是不折不扣地必死之陣。

軍地坦克推進的一定位置時,突然間各個突擊方向上處於較靠前位置上地七八輛坦克幾乎在同時間內,掉入了中**隊早就挖好地陷阱當中…後面地坦克也有又剎不住車,結果跟前面的坦克擠到了同一個陷阱裏了。更有幾輛衝得太猛地。超過前面的倒黴鬼,掉下前方的陷阱之中。成了新一批“受害”者的程家驥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也就是挖個陷坑什麼的,在某些“軍事家”眼中。純屬是不成氣候的小打小鬧。但程家驥這一手玩得之所以能令人拍案叫絕,全因這種超級大陷坑,專門是為軍的**式坦克量身定做的。

説是為九八式坦克量身定做的,還是有幾分説道的。首先陷坑上的蓋板是一層較薄的水泥板子。步兵或車輛,甚至是隻三噸多重的九四式“豆”戰車,都不可能壓垮這塊上面覆蓋了一尺來厚的土層的水泥板。而戰鬥全重達到十二噸以上的**式中型坦克則是一壓就跨。這樣一來,就避免了出現誤中副車的情況。

其次,軍的九八式坦克的長、寬、高,分別是5。75米、2。18米、2。56米。而程家驥設計出的這種長六米五、寬二米五、深六米的巨大陷坑。不但可以完全容納九八式坦克的龐大身軀,且還能讓九八式那優越的越野能,沒有半點用武之地,就是兩輛一同陷入也很難身。

以上這些招只是突出了這種陷坑的大巧不工。實際這種獨特的坦克陷阱,還有它毒辣的一面。

毒就毒在這種陷阱的底部還有三米多的淤泥層,九八式坦克的重量和構成物質,決定了其一落入坑中就會立即陷入這層淤泥中。程家驥這樣做的初衷,一是為了不讓九八坦克的車組成員們有自行逃生的可能,以此來在心理上,威懾軍的坦克兵,使其不敢過份冒進。二來,則是為了能有機會完整的繳獲軍的**式坦克。

至於坑外面的軍要是想營救已方的車輛和人員,中**隊該如應對了?關於這一點程家驥也是做了保準讓軍“滿意”的安排的。

“啪。”隨着這聲清脆的槍響,一個手上拿着掛鈎,上綁着兩條纜繩的軍士兵應身而倒,眼見是活不成了。再來看那個才被擊中的軍士兵身上的那兩條纜繩。這兩條有一把筷子的纜繩,是分別通向不遠處的兩輛,正在充當起重機的角的**式坦克的尾橇上的。而就在這個軍被打倒的地方,已有三具軍的屍靜靜的躺在那了。顯然,這個剛被打死的小鬼子的運氣,並沒比他的三個前任好到那裏去。

讓我們把視野放寬闊些,你就會發現此刻南昌城裏至少有十個地方,正在上演着同樣的“情景喜劇”從望遠鏡裏看到這一切的程家驥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時空錯位。彷彿這眼前的一幕,並不是發生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未的中國戰場上。而是一個二十一世紀反“恐”作戰現場似的。陷在陷坑裏的軍坦克和車組成員無疑就是人質了,那些不惜代價,企圖把陷坑裏的人員車輛搶救出來的軍,則是榮幸的擔當了“反恐人士”的角。而正在扮演着獵殺者的中國士兵們,相形之下則更象是“兇惡”的“恐怖份子”了。

“參座,您出來的古裏八怪的道道,夠讓松浦那個老鬼子好好喝一壺的了。”邱上校在説這些話的同時,心裏也打定了這一輩子不要和程家驥做對地主意。先不説自己與程家驥在地位上地差距,單憑程家驥能想出的這樣又狠又毒的對付本人怪招。自己就是想鬥也是萬萬鬥不過地。

“發報。請向旅長他們務必做好防毒準備。松浦連着吃了好幾個大虧,這個老東西老羞成怒之下,説不定會立即就會抖出他那點看家法寶來的。雖説南昌這個地方。空氣濕,通風效果良好,軍的毒氣彈的作用會大打折扣,咱們也還是不能不防。”被邱上校略有點骨的恭維,從無端的聯想中。拉出來的程家驥很快就清醒過來,知道這會子最重要地是防止輸紅了眼地軍反咬一口。不過從程家驥稱自己的對手為老東西,就不難看出程家驥這時地心情還是不錯地。話説回來。在年齡上比松浦小了差不多一半地程家驥。也確實有稱呼其為老東西的資格就是了。

與此同時,設在進賢門外地。軍第一零六師團師團指揮部裏的那些軍官們。就不可能有程家驥那樣的好心情了。在這裏。師團的高級指揮官們個個眉頭緊鎖做痛苦沉思狀,中下級軍官則匆匆忙忙的進出着。每一個人面部表情都不輕鬆。按一位程家驥在二十一世紀時最喜歡的一位網絡寫手的習慣用語來説,此刻第一零六師團的師團部的所有人員的心情,就象是剛被二十個大漢**了一樣。

這也難怪,這攻打南昌城第一天,一零六師打得實在是一團糟。其實説是一團糟,還是軍自己給自己留了面子,嚴格的説該當是慘敗才是。才入城不過三四個小時,軍就接二連三的被中**隊算計了三四回。先是在城門捱了一下重的,接着是步兵推進受阻,最後還要乾脆,就連軍一向倚若長城的**式坦克這種讓本人引以為傲的武器,都讓中國人用最原始的方法,給活生生的攔了下來。軍受到的這些打擊,更直接導致讓軍所有的入城部隊停止了向前攻擊,除大部原地修整外,其它的人也正忙着搶救遇“害”坦克了。

面對如此局面,作為攻擊南昌城的軍的最高指揮機關的第一零六師團師團部,又怎會不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當中。

“中將閣下,後勤部門已找出了對付中**隊在裏面放了毒刀的小陷坑的辦法了。”身高有一百七十公分的原田孝二少佐是師團長松浦中將的副官,也是少數敢在這個時候,打擾正處於半瘋狂狀態的松浦淳六郎中將的思緒的人之一。

“噢!走,去看一下。”今天的開戰以來的屢屢失利所帶給松浦中將懊惱,並沒有抵消他的理智。至少中將還明白問題是要一個個的解決的,先把已方的步兵從舉步為艱的困境中解出來,才有可能把那些**式坦克從坑裏拉出來。至於到了那時,那些陷在坑中的坦克手是否還能活着見到陽光,中將也就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畢竟對於本這個資源貧乏的小小島國來説,那些造價高昂的十幾噸重的大傢伙,遠要比幾個“熱血”軍人命要重要的多。死幾個炮灰,不過是在“靖國神社”加幾個牌位罷了,相比之下,要是損失了一輛**式坦克,想要再造一輛那就麻煩得多了,這種視底層官兵為消耗品的理念,在本陸軍高層中早已是心照不宣的“公理”了。

“就是這些。”松浦中將指着放在行軍牀上的幾塊大小不一的鐵片,有些不能置信的,對身邊的師團部負責後勤部隊的織田孝川中佐問道。

“師團長閣下,這三塊鐵片,可以對士兵的腳板和腿脖起到很好的防護作用。將兵們只要配備了這些,就再也不會受中國人埋在地下的淬了毒的小刀的傷害了。”織田孝川中佐不遺餘力向中將推銷着自己的發明,他太過於專注,以致於居然沒有發現中將的臉正一步步的由黑轉白再轉向青紫

前幾年在喜峯口,懾於中**隊二十九路軍手上的大刀片的威風,陸軍於無奈,給每個參戰官兵都一一配備了鐵護脖,當時就被海軍好好的嘲笑了一番。現在又要給官兵們配上鐵護腿,這樣下去,下面是不是該輪到給每個士兵都加上鐵護襠了!松浦中將想到這些,一股強烈的怒意立時湧上了他的心頭。

心中的羞怒歸羞怒,松浦淳六郎更明白,在當前,讓士兵們在腿上綁上這些玩意,也不失其為一個權宜之計。

“很好,立刻量產,爭取在明天的戰鬥中能投入使用。”師團長的誇獎,讓才注意長官那難以極的臉的織田中佐如釋重負,他本以為自己這回定是要被訓斥一頓了的。

“師團長閣下,崗村司令官來電。”才回到自己的野戰帳篷裏,剛想要休息一下,松浦中將就接到了十一軍部的急電。

“明天上午,先用特種彈(毒氣彈)轟擊江北所有中**隊可能會駐有重兵的地方,然後集中所有步兵向贛江強行推進。此次攻擊沒有師團部命令,各部不許停下腳步,違令者軍法從事。”還沒有看完電報全文,松浦就情緒異常動的對全師團下達了死命令。

中將下達了道意味着在明天的攻擊中全師團要不惜一切攻擊的命令後,就親自下到到各部去督促各部執行去了。留在帳篷裏的織田中佐出於好奇,撿起了被師團長盛怒之下,扔在地上的那信電報。

“如松浦君沒有在五天內,將南昌城內的中**隊,全部趕到贛江南岸的把握,則請將攻擊南昌城之任務轉吉住君為宜。…(軍第九師團師團長吉住良輔。)。”織田中佐看到這份電報的第一行字,就明白了自己的長官為什麼會如此的暴跳如雷。自從一零六師團在南潯線作戰失利後,東京大本營的將軍們給一零六師團取了一個決不好聽的外號“雞肋”當這個消息從東京以私人渠道傳到松浦中將的耳朵裏時,中將本人在羞愧之下差點剖腹。在這種情況下,要松浦中將放棄這次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一雪前恥的絕好機會,還不如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