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詭異的天生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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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晦，飄着濛濛細雨。雲彥打起一把緻雨傘，和卡思琳肩並肩走在校園裏。

雲彥高大的身形甚是惹眼，校內不少師生注意到了在雨中漫步的這一對男女。投過詫異的一瞥，在背後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哇，大新聞大新聞！冰山美女也開始談戀愛了…”

“那男的好象是新來的，也不知什麼來頭，這下黑暗系巴伊道夫老師沒希望了！”

“他們走在一起，看起來真的很般配耶！”

“般配什麼？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人羣中一個矮胖男生酸溜溜説，馬上遭來周圍人一致的白眼。

教學大樓旁，一箇中年教師手捧鮮花，本想來接下課的卡思琳，猛然看到這番情形，一呆之下身形轉入牆壁陰影處，不讓他們看到自己。

幾噴火的雙目死盯着細雨中那對男女，面孔一陣陣搐扭曲，無邊殺機在他眼中閃現，渾身上下黑霧繚繞，手中鮮花瞬間枯萎凋謝，飄落泥塵。

“你説什麼測我的魔法屬？”雲彥問道，手中撐着雨傘，悠悠前行。

兩人這麼親密地走在一起，讓卡思琳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是天上又在下雨——沒辦法。

“我知道你想學魔法，魔法分為五大屬，一個人最多隻能學兩種屬的魔法，最好據自身屬，選最適合的屬體系，才能事半功倍，後也才能達到更高的境界。”雲彥頷首，原來是這麼回事。

“在光明神殿能確測出所有人的屬，人身屬與生俱來，並且終生不變。比如我，光屬值68，水屬值35，所以我選光系魔法為主攻系，水系魔法系為輔助，我現在是三階光魔法師，兼一階水魔法師。”卡思琳對他的解説非常詳盡，甚至連魔法師輕易不對他人説的具體屬值都全盤托出。

雲彥明白了，想了想，問:“一個人只能學兩系魔法嗎？”

“是的，從沒有聽説有人會三系以上的魔法，最多兩系，一系主攻，一系輔助。而且兩系也不隨便選的，五大屬中有些天生彼此相剋，比如水與火，光與暗，如果有人同時學相剋的兩系，那絕對是費力不討好，很少有人會傻到那麼做！”

“而且就算兩系並不相剋，例如我的光與水，也不能同時施放，必須先放一個，後放一個。所以説，並不是越多越好。即使那些登峯造極的大魔導士，也通常只於一系魔法。”説話之間，來到學院供奉光明女神的神殿。一座皎潔純白的女神神像聳立在神殿中央，神像高達五米，通體白得無一絲瑕疵，周身聖光浮動，彩霞繚繞，望之給人一種親切柔和的覺。

雲彥來到神像面前，不知怎地心猛的一跳，似乎剎那間觸動了什麼，但仔細一想又一無所得，十分玄妙的覺，説不清，道不明，偏偏又揮之不去。

“你站到那個法陣當中去。”卡思琳見他對着神像發呆，指着法陣説道。

雲彥甩甩腦袋，拋開紊亂思緒，依言走到神像前的法陣中央，法陣周邊五個角上各着一把古劍，每把古劍劍柄中央鑲嵌着一顆稜形魔晶石，分別為白、黑、紅、藍、黃五種顏，正對應着五大屬。

“這是什麼法陣？”

“此乃辨識法陣，為我們學院百年前幾位超級高手聯手所布。任何人只要站在法陣中央，運行一下之後，他的五大屬指數就會顯示在五塊辨識晶石上，絕不會有任何誤差。”

“很神奇！此法陣怎麼啓動？”雲彥心底裏暗自讚歎，這個世界文明發展雖不高，然而他們用魔法做到了很多現代文明才做得到的事情。

“祈禱。”卡思琳正容道。

“祈禱？”

“是的，祈禱！”卡思琳雙手捧在前，美眸閉上，對着神像虔誠地祈禱。

一輪潔白光束自天空下，照在陣心雲彥身上，他只覺渾身暖洋洋的，通體舒泰，全身每一個孔都舒張開來…驀然，沐浴在聖光中的他又有一種悉的覺，非常奇妙，彷彿自靈魂深處升起，偏偏又説不清為什麼。

好比他身處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前方亮光閃了一下，他似乎看見了什麼，但眨眼間天地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聖光漸漸消散，卡思琳結束祈禱“好了，來看看你的屬指數吧！”她先來到白光屬魔晶石前，看了一下，上面顯示為零“太可惜了！你的屬傾向並不是光。”她語氣中帶着若有若無的失望，繼續察看別的魔晶石。

“暗屬也是零…還好還好。”

“火屬還是零…咦，奇怪！”

“水屬居然也是零…不可能呀…”

“土屬…啊！零！天哪…”五大屬都是零。

一個沒有屬傾向的人。

卡思琳整個人都傻掉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沒什麼，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什麼魔法都能學？”雲彥本人倒是一派輕鬆。

“不是！絕對不是那樣的！”卡思琳猝然驚醒，不可思議地望着他“人一定有屬的！從古到今，從來沒有哪個正常人類沒有屬傾向！除非…”她嬌軀輕輕顫了一下。

雲彥也開始有種骨悚然的覺。

“你先走吧！我要靜一靜！”顛覆常識的事情出現在她面前，她腦子裏一片混亂。

雲彥聳聳肩，自顧自轉身離去。

“天生萬物，諸神造人，人是不可能沒有屬的！沒有屬的，除非魔族，或者傳説中的神族，難道…”卡思琳不敢再往下想。

這時“咣”的一聲脆響，辨識法陣中的白魔晶石自行爆開，炸得粉碎。

卡思琳怔怔看着這又一件超乎常理的事，生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光晶石爆了，難道説…他的光屬值超過光晶石所能顯示的極限，所以連魔晶石都因此爆裂了…”她一瞬間又驚又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意味着他是天生的光明聖者，或者光明女神的使者…”殘酷的現實很快將她的幻想打了個粉碎…“咣”的一聲，法陣又一顆魔晶石自行爆炸，這回是暗屬魔晶石。

卡思琳嬌軀劇顫，駭然回首。

“咣！”

“咣！”

“咣！”一顆接一顆，五種屬的魔晶石相繼爆炸粉碎。

卡思琳僵立原地，呆呆看着這一切，久久説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