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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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了這裏，牙的小臉上就不由的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神來，過了良久，猛然間卻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面不由得微微一變，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們竟然是真的來自哪個傳説之中的地方麼？”説着，牙的雙目之中不由得微微有些失神，望着虛空的方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牙，你怎麼了？”林沐雨看着牙的表情説不出來的古怪，忍不住的開口向着牙詢問了一句，牙乃是太古妖神，更是妖皇之子，什麼事情竟然能夠令他如此的失態，林沐雨望着牙的面容，無比關切的向着牙問了一句。

“你可知道什麼是白骨之路？”牙微微嘆息了一聲，思緒從遙遠的記憶長河之中轉了回來，開口向着林沐雨輕聲的詢問了一句，目光之中帶着一絲説不出來的神情，似乎有着嘆，又帶着一絲無比的惋惜，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的心痛的樣子。

“不知道。”林沐雨搖搖頭，向着牙開口沉聲的説了一句，所謂白骨之路，林沐雨也只是在剛才才聽到紫王與明王兩人説了出來，如今牙再次提起，林沐雨心中暗自的思量了一番，卻是從來沒有聽説過三界之中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他修行的時間尚短，不知道這白骨之路也是正常，只是目光掃過了成飛他們，卻見他們也是全都一臉惑的望着自己，成飛與李默乃是仙界仙主，也是古老的存在，就連他們竟然都沒有聽説過這所謂的白骨之路，究竟這條道路在什麼地方呢？

“所謂的白骨之路，其實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歸虛之地。”牙向着眾人望了一眼，卻是神情之中透出了一股説不出來的悲傷，柳輕舞孤身一人踏入了歸虛之地，如今尚且是生死不知，如今聽到紫王與明王兩人提起了那白骨之路，他終於想了起來，那裏的確是白骨之路，只不過後來被眾人叫做了歸虛之地而已。

“什麼？”林沐雨微微一愣，目光之中卻是也閃過了一絲詫異的光芒來，口在一瞬間竟然是説不出來的痛楚，紅塵心鎖的痛，竟然在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他心中的紅塵心鎖，卻是已經有很久都沒能夠帶給他這般的痛楚了，如今牙提起了歸虛之地，林沐雨的心中猛然之間想起了柳輕舞，又想起了柳輕舞走的時候那決絕的眼神，和對自己所説的話，中的紅塵心鎖竟然是又一次的撕裂心肺的痛了起來。

有的時候，林沐雨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在自己心中隱隱作痛的那個女子，究竟是來自青州的柳家大小姐，還是那個縱橫太古，威震八荒的武仙至尊柳輕舞，縱然是一個人，但是林沐雨還是覺得有兩個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晃動着，令林沐雨的心中不斷的被紅塵心鎖給折磨着，竟然是説不出來的痛楚。

牙看着林沐雨的模樣，有些畏縮的向着夏晶與瑤琴兩人望了一眼，卻是拉着林沐雨來到了一邊，開口向着林沐雨輕聲的説道:“輕舞姐姐生死未卜，我很想念她。”説到了這裏，牙的雙眼之中，竟然是忍耐不住的留下了淚水來，死神一脈，強者皆亡，當年與牙能夠談的來得人，卻是隻是剩下了一個柳輕舞了，縱然之前鬧了一些彆扭，但是牙卻是在心中依舊想念着自己的輕舞姐姐，如今又一次的提起了歸虛之地，牙想到了在歸虛之地生死未卜的柳輕舞，卻是忍不住的有些難過了起來。

林沐雨微微嘆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牙的肩頭，這才開口向着牙正的問道:“那歸虛之地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怎麼很多強者聽到了這裏的名字，都是説不出的恐懼，我看就算是元正他們，也都不敢隨意的去那裏。”自從夏玄雨與湯坤兩人去了歸虛之地，歸來之後便已經隕落之後，林沐雨也只見過柳輕舞一個人去過歸虛之地，所有的人提起那歸虛之地，卻是全都出了一絲的恐懼的神來，想起了柳輕舞第一次從歸虛之地歸來的時候，那虛空之中金的骷髏，林沐雨的心中也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很久之前，當我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牙凝望着虛空，神情之中透出了一絲説不出來的懷念的神情，那個時候，死神一脈，傲立巔峯，任何存在，都不得不讓他們三分，死神尚在，柳輕舞撫琴，九武神縱橫不敗，死神一脈就是這個天地之中無敵的代名詞，從沒有任何人敢對他們死神一脈有過絲毫的不滿…

“你現在就很大了麼？臭小子。”吹影含煙湊在了一邊，一副想要聽故事的模樣，卻是見到牙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仰天沉思，説不出的深沉，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陣的來氣，向着牙踢了一腳，開口怒氣衝衝的喝了一句，惹得眾人都不由得大笑了起來，牙卻是也不生氣，望着吹影含煙輕笑了一聲…

“以前的時候，你也是經常這般欺負我的，只不過輕舞姐姐總是幫我的。”牙淡淡的説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遙遠的無盡星空之中，接口説道:“當死神也是經常望着那虛空發呆，我很好奇，就曾經問過他。”當天地初開，有三千強者，衍化洪荒，執掌天地，死神與人皇，神魔，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後來死神曾經踏破彼岸，成就大道，所有的洪荒諸神全都瘋狂了起來，人人都希望能夠如死神一般的踏破彼岸，成就大道，通天之路，彼岸之橋，所有的強者都向往着那裏，通過了歸虛之地，便能夠尋找到彼岸的蹤跡，所有的強者都走上了那一條道路，只是因為莫名的原因，他們都隕落在了通天之路上，僅僅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留下了命，也只有妖皇聖者一個人成功的踏出了最後的一步，回到了人間…

從那個時候起，通天之路便被眾人稱之為白骨之路，這裏是由無數強者的屍骸所凝聚出來了一條道路，原本金光閃耀的通天之路上，四處都是皚皚白骨，生死一念間，沉浮天地間，三千強者沉寂的地方，成了如今眾人口中所説的忌之地，歸虛…

“可是在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林沐雨微微的愣了一下，卻是不明白那麼多的高手去了歸虛之地，縱然是不能夠踏破彼岸，卻是也不會被人全殲，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實力，將三千洪荒諸神斬殺，林沐雨的心中暗自猜想着，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才會令這麼多的強者一起隕落。

“我也不知道，死神從來不説，這次輕舞姐姐重返歸虛，卻是也想要尋找出這個秘密，她的修為高深，在我們死神一脈之中，乃是翹楚人物，早就已經到了太古神王的巔峯，只怕已然要達到與天地同源的地步了，再進一步，就是踏破彼岸。”牙的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説不出來的異樣神情，開口輕聲的説着。

“我要去歸虛之地找她。”林沐雨猛然間站了起來，向着無盡的虛空之中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説了一句，目光之中卻是説不出來的堅定，彷彿便是天塌地陷，也不能夠改變他的心意。

“你瘋了不成麼？”林沐雨此言一出，夏晶與瑤琴兩人卻是出奇的沉默，只是俱都一言不發的望着林沐雨，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反倒是吹影含煙跳了起來，滿臉不忿的開口向着林沐雨怒吼了一句，歸虛之地何其兇險，當柳輕舞孤身進入，歸來之時，他們九武神一起出手接，柳輕舞都還是險些被那金的骷髏給偷襲，如今林沐雨的法力比起柳輕舞，卻是尚有差距，竟然是想要隻身進入歸虛之地，吹影含煙自然是當林沐雨瘋了，不由得開口向着林沐雨怒聲的喝罵了起來。

“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有我這般的想法。”林沐雨目光之中卻是多了一絲淡然的神情，向着吹影含煙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微微長嘆了一聲，卻是似乎慨萬分一般的，目光又向着夏晶與瑤琴望了過去，含着一種説不出來的神情，卻是彷彿早就知道這兩人一定不會阻止自己的決定一般的。

“我？”吹影含煙聽了林沐雨的話，卻是忍不住的開口冷哼了一聲，盯着林沐雨開口沉聲的説道:“我卻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絕對不會在大楚京城挑戰天下高手，更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一切，去那九死一生的地方。”吹影含煙一向將林沐雨當做是自己紅塵閣的人，如今林沐雨要去歸虛之地，她怎麼可能不阻止。

聽了柳輕舞的話，林沐雨卻是忍不住的微微輕笑了一聲，向着吹影含煙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説道:“前輩，我知道自相識以來，你對沐雨迴護良多，若沒有你，只怕當初九武神一起出手，我便有十條命，也活不到如今了，大恩大德，林沐雨卻是永遠銘記心中，只不過如今沐雨心中有疑惑，若是不去解答，只怕心中難以安寧，終生難有寸進了。”

“哼，以我們如今的實力，卻是又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你若是也想要去踏破彼岸，我卻是要勸你莫要衝動，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用不了百年，自然是可以登臨絕頂，可是如今的你，只怕是難以成功。”吹影含煙的口氣軟了下來，向着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説了一句，神情之中卻是説不出來的唏噓不已。

“可是百年之後，是否還有神州，是否還有我們？”林沐雨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説不出來的光芒，盯着吹影含煙淡淡的問了一句，聲音低沉，百年之後，月光依舊，可是是否還有神州，又是否還有他們這些人？誰也無法給出一個答案來，林沐雨不知道，吹影含煙也不知道，哪怕是人皇那等存在，只怕也不會知道，不到那最後的一天，卻是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