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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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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後,我的女兒誕生了,女兒的名字是姥姥給起的,叫林雪,小名雪兒。很快雪兒就一歲多了,我也進入了緊張的畢業論文準備階段。丹陽飛航班忙,雪兒主要由我和岳母換班帶。雖然帶孩子很累,但是雪兒給我帶來許多樂趣。

我覺得傳統的教育習慣把養育兒女當成艱苦的義務。也因為這個苦而常常暗示或明示子女要回報、孝順。實際上女兒的誕生是上天賜給我的享受,應該享受和女兒相處的時光,享受她成長的樂趣。可是雪兒出生後,丹陽為了保持體形和房的健美不給雪兒吃母,這讓我非常生氣,丹陽的水很充足,可是她揹着我吃了什麼斷的藥,生生地把給斷掉了。我們大吵了一仗,誰都知道母對孩子的好處,可是我沒見過不讓孩子吃自己的母親。

丹陽的自私讓我很傷心,可她卻説這完全是為了我,怕後一旦體形不好看了,我就會討厭她。

“我現在就討厭你,”我大吼道,她嗚嗚大哭。

事已至此,我只好忍了,不過我們的情從此出現了裂痕。這裂痕雖然在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它像一股暗,讓我對愛情的選擇提出了質疑。我甚至後悔選擇了丹陽,但又不敢面對這個現實,子就這樣混下去,我也將全部興趣投到了專業上。

由於科裏能上手術枱的人少,人手緊張,所以我和羅元文沒有產學習,我們一直在做穆主任的助手。穆主任最近去美國參加聯合國衞生組織主辦的關於神經外科未來發展的一個研討會,重要手術就由副主任曲中謙擔當。

我和羅元文雖然一直給穆主任當助手,但是除了做一些手術前或手術後的處置工作外,真正自己獨立做手術的時候並不多,做也是一些頭部的小手術。我和羅元文都特別想上手術*自完成各種手術,因為跟穆主任學習,無論多大的手術都見過了,缺的就是實踐。但是,穆主任認為人命關天,我和羅元文還沒有到獨自上手術枱的火候,還要深入學習一段。我們倆心裏都非常不服氣。

這幾天穆主任出國了,病人太多,院裏同意我和羅元文搭班子做一些小型腦膜瘤之類的手術,我和羅元文換着主刀,幾例手術下來,病人情況良好,這極大地增加了我們獨立做手術的信心。就在這時,曲中謙的病房住進來一位患有海綿竇腫瘤的男患者,年齡跟我差不多。據説這位患者到過多家大醫院求醫,都由於手術難度太大而被拒絕。

中午,我和羅元文做完手術剛走進醫生辦公室,趙雨秋走了進來。

“林大夫,曲主任請你去一趟,”她説。

我看了羅元文一眼,心想,曲中謙找我能有什麼事?

“曲主任找,沒準兒是什麼好事,快去吧,”羅元文説。

我只好隨趙雨秋走出醫生辦公室。來到曲中謙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是慶堂吧,快進來,”曲中謙在裏邊説。

我推門進去,只見曲中謙正在研究一套核磁共振的片子。

“曲主任,您找我?”

“慶堂啊,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來,坐。”他讓我坐在他辦公桌對面,先給我扔一支煙,自己也出一支,我趕緊給他點上火。

“慶堂,我手頭有一位患海綿竇腫瘤的病人,來了好幾天了,病情很嚴重,你知道海綿竇腫瘤的直接手術致殘率和死亡率很高,一直被認為是神經外科區,你是這方面的專家,聽説你的碩士畢業論文還填補了這方面的空白。不巧的是穆主任去美國開會還得半個月才能回來,病人等不起,我向醫院建議這個手術由你來做,院裏已經同意了,不過,建議我們科裏認真會診,你看怎麼樣?這是病人的核磁共振的片子和病志,你看看吧。”我聽了以後心裏又動又緊張,不錯,我是在讀碩士時認真研究了國人自己的海綿竇顯微外科解剖學資料,並填補了空白,但那都是在屍體上進行的科學實驗,我還沒有認真應用我的研究成果給患者做過這種手術。對於我來説,這個手術太大了,擔子也太重了。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從心裏想接受這次挑戰,一旦挑戰成功,我的事業將前進一大步。

我沒先表態,而是仔細看了片子和病志,覺得自己有把握完成這個手術。

“曲主任,謝組織對我的信任,不過人命關天,我覺得這個手術由您主刀,我當您的助手會更好一些。”我謙虛地説。

“慶堂,人生都有第一次,這第一次闖不過去,永遠只能打下手,機會難得呀!”他用誘惑的語氣説“我看過你關於海綿竇方面的論文,你是經過大量解剖工作完成的,要相信自己。”我想了想,覺得老曲説得很有道理,便答應了。

“那好吧,請元文做我的助手,配兩名有經驗的護士。”

“好,走,慶堂,咱們去病房看看,”曲中謙高興地説。

我隨老曲走出他的辦公室,來到病房,病人被安排在僅有的兩個單間病房中的一個。我和曲主任推門進去,病人的子滿臉笑容地上來。

“鳳瑩啊,這位是林慶堂大夫,穆主任的高徒博士,”曲主任介紹説“他是海綿竇方面的專家,你先生的手術就由他來做。慶堂,她叫王鳳瑩,是病人的子。”

“謝謝林大夫,讓林大夫費心了,”王鳳瑩説。

讓我不解的是,曲中謙對王鳳瑩特別,而王鳳瑩在丈夫面臨生死關頭似乎並不沉重。我不由得仔細看了王鳳瑩一眼,這個女人身穿藍碎花吊帶裙,天生的歐式眼,塗着粉質細膩的眼妝,高鼻樑有點鷹鈎,線清晰,薄厚適度,皮膚白皙,有一種天然的既含蓄又*的魅力,這女人的美貌一點也不亞於趙雨秋。

覺怎麼樣?”我走到病人牀前問。

“林大夫,我知道我的病很重,希望你不要有負擔,就是死了,我也不會怪你,”病人很清醒地説。

聽到病人的話,我的心情十分複雜,心想,病人能把生死託付給我,這是一份多麼沉重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