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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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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卻不想,韓少勉正要騎上馬背,遠處竟傳來一陣馬蹄聲,定睛望去,只見呂鑫的副將則是一臉興師問罪的騎馬朝着自己奔了過來!

夾帶着一股勁風,那副將把馬匹停在距離韓少勉三步遠的地方,隨即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韓少勉,口氣極重的開口質問道“韓侍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幽州出了這樣的大事,你為何不派人稟報本將?”馬蹄輕踏地面,掀起一股塵土,卻並未讓韓少勉因為對方的強勢而變了臉,只見他神如常的踩着馬蹬上了馬背,英的坐姿立即彰顯出他良好的修養,俊秀的臉上並未見任何的怒意,只是出口的聲音卻是極其的平靜“將軍只需做好虎威將軍吩咐的事情便可!這幽州的大小事宜,本官自會秉公處理!將軍若是再追問,只怕會有越權的嫌疑!當初虎威將軍聽到聖諭之後亦沒有多言,難道將軍認為自己已經超過虎威將軍,能夠抗旨不尊嗎?”不跳字。

一席不帶任何爭鋒相對的話卻讓那副將頓時變了臉,韓少勉話中方才提到的問題,他確實沒有細想!

只是因為清晨接到侍衞的稟報,説是韓少勉在一夜之間竟是封了謝家的幾十座玉礦,想着那白花花的銀子盡數的進入韓少勉的口中,他心中便一着急,沒有細想這件事情牽扯出的其他問題便匆匆趕來!

此時聽到韓少勉這一番話,頓時讓他陷入矛盾之中!

若是謹遵聖旨,那自己守在幽州這麼長時間又有何意義?

但若是執意與韓少勉一爭高下,又有誰知韓少勉會在奏摺中如何的編派自己!

一時間,副將心頭矛盾糾結了起來,只覺這韓少勉如今亦是越發的厲害,竟有能力辯駁得自己啞口無言!

“如若將軍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請回吧!守護好幽州才是將軍現如今的指責!”語畢,便見韓少勉勒緊繮繩打算離去!

而那副將卻是極其快速的抬起頭來,手中的馬鞭輕敲馬身便擋住了韓少勉面前的路,看着韓少勉那空無一人的身後,面中帶着一絲算計的開口“昨夜韓大人封了三十座玉礦,想必手下的侍衞衙役均是派去守住玉礦了,本將手中的侍衞雖不多,倒也可以調借一些給韓大人,免得韓大人找不到可用的人!”殊不知,他的話竟引得韓少勉面驟然一冷,頃刻間便義正言辭的冷聲指責道“將軍説的什麼話?有什麼事情是比守衞幽州百姓更重要的?況且,你我各司其職,將軍只管守住幽州,本官則是處理幽州的事物,豈能如此的任妄為隨意的調動本應守城門的將士前來看守玉礦?若是傳到皇上的耳中,是治將軍的罪還是治本官的罪?”那副將豈會料到韓少勉説變臉就變臉,方才還一副平靜的模樣,竟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變得這般咄咄人,尤其這韓少勉不過才十八歲的模樣,竟不尊長者當着侍衞的面呵斥自己,一時間讓那副將面上無光,臉亦是變得極其的難看,半餉才陰沉道“本將一片好心,韓大人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些?這玉礦本就是幽州的,本將派人前去看守也並無不可?韓大人這般的阻擾,難道是存了什麼私心?如今楚王與將軍不在幽州,楚大人又是大病初癒不能接管幽州事宜,而韓大人作為朝中新貴,想要藉此機會樹立自己的威信自是能夠讓人理解!但個人的榮辱又豈能與朝廷的損失相比?若是有心存詭異之人趁機盜取玉礦,誰來負責?”韓少勉本以為這副將是因為自己封存玉礦沒有告知他而生氣,如今聽到他這番話,心中的疑團便盡數解開,只怕這副將擔心的不是玉礦被人盜取,而是他由於虎威將軍的利益受到損失吧!

這亦是讓韓少勉明白,難怪呂鑫進入幽州後便把持了幽州與南尋的通商口,若是在通商口設置關卡收繳銀兩,這亦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況且,士農工商,商人向來處於最後的位置,所的税賦亦是最重,即便皇上問及此事,呂鑫亦是十分的好找藉口,屆時税賦加重,他們大可中飽私囊,只怕也是無從查起!

難怪呂鑫在臨去南尋前留下了自己的副將,原來是擔心這幽州的財政大權落入旁人之首,手,便留下心腹盯梢,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出來阻攔!

而從現今這副將的態度看來,自己則是擋了他們的財路了!

對於副將的質問,韓少勉則是陷入長久的沉默,那副將面上雖強硬,但心底始終是有些擔憂的,如今韓少勉把持幽州一切大事,若他執意不許自己參與,想必不管明着還是暗着均不會讓自己得逞,更何況,有了今的提醒,韓少勉定也會加倍的防備,到時候想要下手,只怕為時已晚,一時間,副將心中則是顯得有些後悔方才的衝動,何必與這後生晚輩這般較真,索如今韓少勉手上沒有多少可調用的人,幽州的進出關口又有自己的人把守,若是私底下行動,又有誰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呢?

如此一想,那副將便尋思着找其他的藉口,卻不料此時韓少勉卻是率先開口“將軍果真是深思慮!既如此,那本官便回一半的人馬,將軍填補進去那缺少的人數,也免得將來有人在聖上面前強詞奪理!”語畢,韓少勉不再理會他,手中的馬鞭用力的打在馬背上,掀起一陣塵囂,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該死!”那副將豈會料到韓少勉會來這麼一手,自己不但什麼也撈不到,更是幫着人家做白工,只怕將軍那邊不好代了!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副將身邊的侍衞見自己的長官出一副懊惱的表情,隨即也跟着皺眉望向韓少勉漸漸變小的背影,帶着一絲試探的問着那副將!

“快派人前去南尋把此事稟報將軍,一切等將軍的命令!”那副官則是立即調轉馬頭,一面吩咐身邊的侍衞,一面朝着城樓的方向趕去…

“肆兒,咱們也走吧!”如今夏侯勤與聶懷遠均已在幽州面,容雲鶴自然是不能與他們同行,便喚過肆兒,兩人從驛館的偏門而出,騎上早已備好的馬匹,朝着幽州商會而去!

“肆兒,可都打聽清楚了!”出了幽州驛館外面的小巷子,容雲鶴卻沒有快馬加鞭的趕去商會,而是帶着肆兒慢慢的走在幽州的集市上,睿的雙目四下觀察着如今幽州百姓的表情與反應!

“少爺,都打聽清楚了!那商會便在集市的不遠處!是謝家籌集銀兩籌辦的,亦是由幽州官衙認同的,因此在幽州也是頗具名聲!不過,因為謝家出的銀子最多,加上幽州又是楚大人在掌管,因此商會中一般都是謝家説了算!”聽到容雲鶴的提問,肆兒立即收起好奇張望的目光,面認真的開口!

容雲鶴則是面淡然的聽着肆兒的稟報,握着繮繩的手則是輕扯繩索,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行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便來到商會的門外,一座半舊的宅子頓時呈現在兩人的面前,只是原本守在門外的小廝卻因為如今幽州發生了大事而被差遣辦事去了!

兩人翻身下了馬背,容雲鶴待肆兒繫好繮繩,這才抬腿走進宅子內,只是還未走到前廳,便聽見裏面傳來一陣陣的聲討聲…

“謝家實在是太過霸道,一夜間竟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長此以往,這幽州商界豈不是被他們攪和的一灘污水?大傢伙還如何營生?”一道氣憤的怒聲自前廳中傳出!

“朱老闆,你倒還有心情在此發不滿?你也不想想,謝家的玉礦被官府封了,這以後咱們如何營生?官府打算是自行採掘那些玉石,還是重新給其他人打理?這謝家可還有翻身的機會?咱們已經許諾的貨時間已到,卻沒有出貨該如何向買家代?你可曾想過這些?”而另一道較為冷靜卻依舊難掩焦躁的聲音則在此時反駁質問着!

“楊老闆,不是我不關心這些問題!只是如今謝家被那新上任的韓大人軟了起來,莫説打探消息,咱們就連那謝族長的面都見不到,你説這事讓我們怎麼辦?難道你還指望着我們指揮自家的家丁前去玉礦,與官府的侍衞衙役搶奪玉石?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那朱老闆的聲音再次響起,口氣急衝想必早已是暴跳如雷了!

“朱老闆,你這説的什麼話?難道只有你朱家才以玉石為生嗎?在座的各位,哪一家不比你朱家做的大?我們還沒有動怒呢,你這倒蹬鼻子上臉的罵起來了?難道你想讓那韓少勉看了幽州的笑話?”想不到自己的提醒竟換來對方的辱罵,那楊老闆也怒了,立即用力的拍着桌子,以更大的聲音吼着!

“楊…”

“行了!你們是覺得現在幽州還不夠亂嗎?”不跳字。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進兩人的對罵之中“你們二位説的都沒有錯!只是,這韓少勉是京都來的,咱們對他知之甚少,加上楚大人如今尚在休養中,咱們自個鬧翻了天,想必也是於事無補!今我召集大家前來呢,是想問問各位,你們是如何想此事的?的確,昨謝家在貨時出了紕漏,各位中亦有不少人因為一時氣憤而報了官,但你們卻沒有想到,你們此舉卻有可能斷了自家的財路啊!你們是想繼續與謝家糾纏下去還是接受謝家的賠償?都説説自己的意見吧!”容雲鶴領着肆兒避過院中小廝婢女走到那前廳的後門處,靜立於牆外細細的聽着那老者的聲音,眉頭卻是慢慢的聚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