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卻是凝聚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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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表情也是帶着一抹膽怯，似乎對此間清冷主人異常害怕。醜陋、自卑、老態，心理懦弱，一切能形容卑微渺小的詞都可以用來描述他。上官顏兒眨巴下眼，錯愕的看着這個醜陋老頭，不懂他是藥靈殿的哪一號人物，就算作為下人這…這相貌也實在太醜了點吧？

“東西放下，然後你可以走了。”林輕語淡淡吩咐，先前她的臉還算柔和，而現在冰冷淡漠，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至於她的心思更猜不到半分“誒，好。”老醜奴聽到清冷女主人聲音，身子背躬得更厲害，應了聲，提着個籃子走到擺滿各櫃壺的架子前，從那從籃子裏面掏出一壺壺天物司的藥材。殿內香氣織，隨意一口就可能有數十種。

隨着老醜奴拿出東西，竟有一股清純灼人的氣息主宰這裏各種斑駁的藥香之氣，明顯不一般。

可能是九州那些非常稀罕的靈藥。自從林家女子入皇宮，天物司蒐羅的一應瑰寶都要優先提供給藥靈殿，這一點即便在女神醫走後也沒有改變。

“格、格、。”殿內安靜無比，針落可聞，這麼一會兒，只有老醜奴擺物的聲音。七八壺珍稀藥材，很快被老醜奴小心安放在架子上，這時候，老醜奴像是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情，臉上浮起一抹幾不可見的遲疑。

手伸向籃子的角落，摸索一陣，取出一個被一條還算乾淨整潔手帕包裹着的事物。老醜奴猶豫一陣，本想轉頭問問林輕語。

想到這裏還有上官顏兒，只得作罷，那東西被他小心翼翼地安放在架子的一角放好。輪廓似乎是一個瓶。林輕語美目閃爍不定，直到老醜奴佝僂地離開，她都沒再説話，臉微微複雜。

“輕語姐姐，那個人是誰？看着有點瘮得慌。”上官顏兒口氣，有點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脯，覺得那個老醜奴的相貌委實可怕。

“一個下人。”林輕語淡淡回應道，很快。

她似乎覺得這個解釋不足以説服上官顏兒，清冷的瓣張開，補充道:“一位故友的僕從，如今很落魄，我接濟他進宮中做事。”

“哦…”上官顏兒瞭然地應了聲。難怪這個老頭如此醜陋卻能夠出入藥靈殿。

原來是輕語的故人僕從，剛剛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只是輕語姐姐如此清冷謫仙，身邊跟着一個老醜奴，畫面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顏兒，我有些乏了。”林輕語暼了眼老醜奴放物的一角，目光閃爍一陣，對其很在意。

“姐姐昨夜沒有睡好嗎？”

“也不算是。”林輕語輕輕道:“我自幼體質特殊，每都要午睡，顏兒，你幫我去天物司取一斤赤陽軟玉可好，那樣可以讓我睡得安穩些。”

“好呀！”聽到林輕語吩咐，視林輕語為新主子的她哪有不願意？上官顏兒甚至因為林輕語能夠用到自己而開心，小丫頭歡快地朝天物司跑去。上官顏兒走後，林輕語的美眸閃過一縷懾人的芒。

她素手兒揚起，憑空抓出冰冷的寒霜，強悍的元力由內而外的散發。神奇的一幕出現，一縷縷眼可見的冰力沿着她的雪白晶瑩的長腿肌膚，最後從她腳下輕足蔓延出去，偌大藥靈殿以及殿外十丈的空氣急嘯湧動。

如此做，是在試探周圍是否有窺探之人。林輕語年紀不過十九，言行自有一番謹慎，元力也異常渾厚，就是那些神通老怪都要驚訝了。

“呼…”林輕語清冷的嬌顏出一口氣，她確認無人，明心靜氣，這才走到老醜奴來過的架子，天仙般的臉上閃過一縷隱晦的複雜情緒。

老醜奴來這裏擺放藥壺，最後關頭，曾經從籃子裏摸索出一樣特別事物，小心的用一塊方帕包裹好，不引人注意的在角落裏，在那個過程，林輕語始終認真關注。

顯而易見，老醜奴隱秘在這裏的那樣東西對她而言十分重要。剛剛，她故意支走上官顏兒，又説明林輕語不想讓除自己和老醜奴以外的人知道，這對她而言意味着秘密，見不得光。

“這月最後一次。”林輕語眸中寒意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道出一句意味莫名的話，便伸出皓白如霜的玉臂將那方帕包裹的事物取出，纖指輕輕一掀，其中物品乍時出現。

是一枚緻的墨綠小瓶。無論瓶紋的式樣還是瓶的材質都與葉歡撿到的那個一模一樣，而聯想到那，葉歡在墨綠小瓶發現的腥臭陽還有一抹淡淡的胭脂紅，便足以使人震撼得無以復加！

林輕語儘管早就知道，但她臉逐漸陰沉的變化還是控制不住，此刻就如肅殺寒冬般陰沉，一抹前所未有的凝寒冷漠浮現在她臉上，她本就冷豔絕俗，明麗無倫，當綻放出一縷縷攝人心魄的殺氣，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冷徹入骨，莫可視。沉默了許久，許久。

林輕語冰冷的容顏緩和，她舉起一凝霜指尖，渡上一縷冰藍的元力，伴隨着啵得一聲，那嵌在墨綠小瓶上的木質瓶倏地被元力翻飛。不出意料，一股濃郁腥臭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聞到這嗆鼻的臭味，林輕語好看眉兒緊緊的擰在一起，她盯着這粘稠噁心的濁白之物，清冷瓣閉合，久久沒有聲音。

“有意思，實在有意思，想不到我今天心血來借龍耀鱗一觀，竟然還撞見了林大神醫的秘密。”朝陽殿頂端，風聲獵獵，宇文軒手持一片動金光芒的鱗片，雙眼呈現出一種朦朧的金，嘴角上揚，隔着很遠盯着藥靈殿內那個清冷孤傲的美麗女子。

“林輕語姐姐，你真的敢喝嗎？”宇文軒似笑非笑。

他手中的金龍鱗很亮，神秘不凡，讓他的視力延伸到極致，能夠清晰地瞧見林輕語的一舉一動。

“飲男人的，這樣説來應該是寒陽體質男的陽，而你則是修煉了那門被九大世家絕對止的術。”宇文軒冷冷一笑，他看上去雖然年輕。

其實很涉獵不少，看破林輕語飲的奧秘。林輕語天生有冰瞳，這是一種罕見的返祖跡象，有這種特異的人無一不是修煉奇才，但即便擁有了尋常人夢寐以求的天姿，林輕語卻還要將步伐拉大，也不怕拔苗助長。

“喝吧，喝吧…”宇文軒舐嘴角，興致極高，他實在是想看看，這個素來清冷有如謫仙下凡被男人敬畏的林輕語，將那滿滿一瓶醜陋男人濃灌進檀口是怎樣的羞憤動人的表情？

“罷了。”藥靈殿內，林輕語深深的一嘆，想到這是本月最後一次，她忍住那股作嘔念頭，五玲瓏剔透的玉指捏住墨綠小瓶，對着自己那清冷純美的，緩緩傾倒。

這一刻，宇文軒全身緊繃的一口氣，眼睛死死地盯着藥靈宮內。淡淡的天光下，墨綠通透瓶子眼可見的一團濁白濃滑落，緩緩到瓶沿。

林輕語遲疑一下，張開朱圓玉潤的檀口，兩瓣粉無暇的居然主動貼上墨綠瓶沿，似乎不想費一點裏面的華。

只聽到咕嘟咕嘟快速嚥的聲音，林輕語側顏傾吐，嬌喉動，墨綠小瓶中內的腥臭粘稠事物，涓滴不剩的入她的口腔。

“呵…”林輕語息劇烈，眼神臉都很難看，這時縈繞在她腦海的唯有兩個念頭，一是難喝，而是想用茶水漱口吐出。

很無奈的是她不能吐出。林輕語俯身緩着心情，透過她那微微張開的清朝着裏面看去，晶瑩的貝齒以及那嬌的香舌都還沾着縷縷白濁。

她忽然想到什麼，美目不由一顫。凝脂皓腕顫抖着重新舉起墨綠小瓶，卻是凝聚元力，將墨綠小瓶殘留在內壁的一點點腥臭匯聚起來，林輕語深一口氣，她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好看的檀口再度張開，將最後兩滴的完整不剩的入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