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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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先映入眼簾的是男人佈滿青崔的下巴及抿緊的線。
她眨了眨眼睛,認出那張,還有緊繃的下顆。
“亭亭,你醒了。”殷嶽看見她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又欣喜若狂,聲音輕柔,怕這只是南柯一夢。
“你還好嗎?要不要喝水?我…醫生,快叫醫生!”他按下護士鈴,呼叫醫生快來。
他緊張的坐在牀沿,看着剛清醒的她,小心翼翼地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痛嗎?你撞到頭了,有腦震盪跡象,昏睡了兩天,但還需要多休息…你還好嗎?”他聲音乾澀,眼神充滿了不確定,即使醫生説她大腦沒有傷到記憶區塊,他還是想親自確定。
“你知道我是誰嗎?”這麼小心翼翼的問法,讓蔣立亭心酸又心疼。
“我想喝水。”她開口,聲音也是乾乾啞啞的。
他立刻轉身去倒水,當他扶起她要喂她喝水時,他聽見她低啞虛弱的聲音,帶着安撫的笑容對他説:“謝謝你,殷嶽。”殷嶽眼眶迅速提紅,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不客氣。”他笑,如釋重負。
好險那一場車禍並沒有帶給蔣立亭太大的傷害,只是難免有些皮傷。而她沒有忘記什麼,卻意外記起了一些片段回憶。
清醒後,蔣立亭留院觀察了一週醫生才准許她出院。
她雙腳踩在地上,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腳,和青青紫紫的腿以及額頭上的傷口,謝老天爺如此厚愛她。
之後由梅紗開着舒適的休旅車來接她回家,她現在人是在家門口了,可她進不了家門,因為有兩個男人為了爭奪她在吵架。
“真是有趣,我妹妹要住自己的家,竟然需要一個外人的同意。”一派斯文卻説着酸言酸語的,正是她哥蔣御文。
“她的腳傷起碼要再養幾個月才會完全康復,你沒看見你家從一進門就有階梯要爬?更不用説她房間在二樓,你想讓她傷勢惡化?我家當然比較適合她。”殷嶽強調自家的式平房沒有上上下下的樓梯,更適合她安養。
“適當的運動有助於她復健。”蔣御文眼睛微眯,雙手盤在前,擺出防禦姿態。
“階梯這麼多,得了吧,過當的復健對她沒有半點好處。過猶不及這四個字你不懂?”殷嶽態度也很強硬。
兩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就這麼吵了起來。
“我好熱…”蔣立亭坐在車上,看着眼前的好戲。
“我也很熱,亭亭,我們走。”梅紗對兩個男人的鬧劇不興趣,她扶着好友下車,想也沒想的,把她扶往殷嶽的住處。
兩個爭執中的男人見狀表情都變了,殷嶽微笑,蔣御文臉黑,但動作都很一致,停下爭執,上前幫忙。
“小亭,回家吧,不要麻煩別人。”蔣御文不認為自家妹妹住在男人家裏是件合理的事,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的死對頭。
“照顧自己的女人還嫌麻煩,我還是男人嗎?”殷嶽表示他一點也不怕蔣立亭麻煩自己。
“其實仔細想一想,我住在這裏比較方便。”蔣立亭説,對哥哥出可愛的笑容。
“出門什麼的,不用上下樓梯爬來爬去,而且平時你們也不在家,住這好歹有殷嶽照顧我。”説話的同時,她把手伸向殷嶽,讓他攙扶着踏進殷家門。
蔣立亭説出這麼理所當然的話語,用意實在太明顯了—她在維護殷嶽。
她是在告訴哥哥,殷嶽是她選擇的人,無論哥哥同不同意,她就是要跟殷嶽在一起。
這讓蔣御文的表情很難看。
“哥,我想住在這裏。”蔣立亭上哥哥的眼光,一副大無畏的姿態。
平時的確是哥哥説了算,可這是她要的愛情,她喜歡殷嶽,想跟他在一起,也願意被他照顧,不容置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