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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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一個聲音從密林深處傳來又突然中止就好像釘子被突然敲進地裏。
誰都知道那個常識就是被吃的東西最好不要説話。
會出聲的東西影響食慾雖然髏大經常將食物撕成一條一條但是他們相比那些老病而死的人反而更加痛快地解
甚至靈魂鑽出身體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阻礙。那些充滿恐懼的短促聲響是飯前的催化劑越是短促乾脆越是上等獵食者該有的風範。
髏大饒有興趣地望着茂密的樹林當聽到那上乘的聲音就説明有人正在準備飽餐一頓。
“光聽着算什麼。”烏鴉
着饞涎“我們去拜訪一下怎麼樣？你吃身體眼珠給我。”
“也許人家不願意也許那個獵物和獵食者都
本不能吃。”髏大雖然這樣説實際卻有點兒心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了距離並不是很遠現在可以確定那是很鮮美的食物至少有一方正和血骷髏的胃口。在
失森林走了兩天沒有東西好吃他的食譜不像烏鴉那麼廣確實有點兒餓了。
然而出乎意料樹林那邊的慘叫卻突然又開始持續了尖鋭而
糙似乎是氣管被撕裂人卻還沒有死。那難以承受的痛苦折磨着可憐的人肺裏的空氣從喉嚨的破
直接穿梭氣管則不幹不脆地在痛苦的驅使下繼續工作越是喊叫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是喊叫。然後又停止了停止之後沒有幾秒鐘又開始慘叫似乎獵殺者正在享受這種非同尋常的樂趣儘量讓這種痛楚延長。
一陣沉重悠長的呼
聲傳來是獵食者出的是那麼特別那麼均勻有力彷彿並不受肺活量的限制就好像——就好像空氣在骨骼之間
盪。髏大突然心中一動他猛地朝那裏狂奔以至於烏鴉一時來不及反應從肩頭掉了下去。
“呱！記得把眼珠搶給我！”烏鴉
捷地在半空尋回平衡“比我還急你真行。”灌木在肋骨兩旁迅分開荊棘留不住堅硬的白骨只是出讓髏大焦躁難耐的聲響。髏大奮力躍起樹幹在視野中飛倒退幾個起落之間就來到了聲音的源頭。一個森林妖
張着嘴倒在地上兩眼極度翻白充滿了血絲。他的喉嚨被生生撕開一個大也不知道在痛苦中掙扎了多少回死去活來不過現在終於可以結束了他被疼死了。
烏鴉也忍不住“呱”了一聲落在一樹枝上。髏大“噓”了一聲將頭轉向旁邊高大的樹幹。一個紅白相間的影子突然從樹後出現用斧子當頭劈來快如閃電。髏大捷地向後躍開出一聲低吼對方便停止了攻擊直愣愣地看着他。
“髏四？”
“髏大？”隨着髏大的話音髏四竟然也回覆以呼喚。他揚起斧子晃動着從頜骨出動的
息聲“是髏大麼？終於找到你哦！”他似乎吃了很多苦很久沒有清潔身上沾的血漿早已變成黑
略微出風乾腐臭的味道。
“真好”髏大扶着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可以説話的。”
“我也可以聽到一些聲音”髏四説話的時候骨骼總是出很大的呼聲風動在腔骨之間就好像是在息“不是很清晰”他説“所以我想多聽幾遍。”
“真讓我吃驚。以前你是最笨的想不到這麼快你已經學會説話。”髏大扭頭看看那屍體的喉嚨“你會聽得越來越清楚的。不過你怎麼變得有些殘忍了？”
“不錯。”髏四突然將斧子狠狠向髏大劈了過來直砍在髏大脖子上出沉重的“當”的一聲將髏大掀翻在地。
“會越來越殘忍的！”他出森森的息聲蓄足力氣一躍而起向髏大的天靈蓋劈來。
髏大隻覺得天旋地轉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但他仍然順利地躲過了這一擊。當斧子劈入腦側的地面的時候髏大看到烏鴉從髏四的背上掠過知道是烏鴉凌空抓了一把減緩了髏四的度的緣故。髏四似乎異常惱怒十分失控地抓狂口中不斷呀呀叫喊着用斧子來回追逐烏鴉竟然立刻把髏大拋在一邊。
“髏四？”髏大覺得他的神不太正常眼瞧着髏四追着烏鴉跑出老遠。烏鴉飛到樹上他便跳起來用斧子去砍。烏鴉又飛到另一棵樹上他又追過去爬上樹枝。那樹枝太細他向上一躍便拉住了但是立刻掉了下去。那蠢像簡直和過去沒有什麼分別隨即他哇哇怪叫追着烏鴉一直跑一直跑追得烏鴉也“哇哇”地叫。
終於他累了他突然停下來扭頭看着髏大髏大也看着他。髏四老實了幾秒鐘突然向那森林妖的屍體撲了過去生怕被人搶走一般一下將頭扭開又勒住屍體在
腔狠狠積壓了一下讓血從脖頸狂湧出來泛着肺部的碎血塊和沫子將口對準了狂飲。但是他實際上沒有食道所以那些血順着骨頭往下染得全身紅彤彤一片和白花花的骨頭映在一起十分觸目驚心。
最終那些血全都幹到他的骨頭上他似乎執意要一個人獨
生怕髏大來爭搶所以自顧自地拼命進食。為了不讓髏大將血分走他甚至不敢生成血霧來進行均勻的收而是貪婪地將血壓榨
取出來全部擠幹直到屍體成了乾巴巴的皮囊。
髏四出很暢快的聲音似乎
官和力量都有所提升。然後他揚起頭出滿足的聲響整個下巴一片血紅。髏大站起來呆呆地望着他覺髏四的視覺和嗅覺依舊沒有任何改善因此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骯髒所能聞到的只有血腥所能看到只有着紅光的景物。但是他確實剛剛能夠隨時保持很好的聽覺能夠説話這一切都是從最近從髏二臨死之前開始的。或者説從生了奇怪的劇變有黑的力量注入他們的身體開始就以經在改變只是髏二的死將這一現象變得更加明顯。
到底是因為什麼？髏大不安地想起髏二的哭聲那悲哀和淒涼的覺讓他的心往下沉望着髏四的樣子往下沉。難道是因為他剛剛能夠聽清楚東西所以便想多聽幾遍麼？所以便讓獵物不停地慘叫？
“食物不好找。”髏四抹抹嘴自己道出了答案“它們斷氣的聲音以前總是聽不清那覺像是有東西
住了我的耳朵十分不暢快。”他説着用手指扣了扣空蕩的耳孔當然實際上沒有什麼在那裏。髏四隨即開心地説:“有你在真好我就可以搞清楚那是為什麼了。”髏大不
跟了一句:“那是為什麼？”
“現在不太清楚不過”髏四的眼中漸漸閃動起兇光揚起了斧頭“不過殺了你我就知道了！”一道黑的氣瞬間從髏四的骨骼裏爆出來將髏大直撞出去。髏四震動雙臂猛烈地咆哮讓那黑的氣焰不住升騰漸漸幻化成巨大的黑龍嘶鳴。髏大向後連退了好幾步怒氣上湧整個眼窩變得血紅腳爪用力牢牢了抓緊地面。抬頭看時髏四已經出不顧一切的吼叫一斧向髏大劈來。
髏大來不及拔劍只好沉着地用手臂架住。在他的記憶裏還從來沒有被刀斧傷害的痕跡。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那斧頭帶起狂瀾一瞬間一聲悶雷在接觸點不乾脆地拖出長音夾雜着金屬刺耳的摩擦聲髏大眼中閃光紅芒似乎有什麼東西離他而去。髏大驚奇地看到那是自己的小手臂整支小臂骨連着左手從手肘落了下來。
隨即那斧子撞擊在口的腔骨上幸好已經沒有什麼力氣。髏大向後翻到眼前直黑。髏四凶神惡煞一般踩在他斷掉的小臂上向後一踢追上來劈空就是一斧。空氣也被撕裂了斧風化作狂龍摩擦着周圍變成熾熱的紅向髏大卷來。
髏大凶狠地咆哮用獨臂向側面一滾站起來順勢出了長劍。似乎為形勢所迫同樣的黑氣焰也在他身上迅升騰起來燃燒着噼啪作響。他捷地讓過那猛烈的攻勢狂奔起來衝過去一劍砍向髏四。髏四用斧子架住了一腳踢來髏大閃到側面又是一劍兩個人你來我往打起來好一會兒分不出勝負。
髏四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兇狠髏大幾乎難以置信以至於措手不及。他剛一動手時就吃了大虧如今應付起來便有些吃力。
“當”的一聲長劍和斧頭架在一起髏四拼力戰鬥導致觀能力不斷提升説話也更加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