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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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北京,雖然已近初,但天氣卻似乎越發寒冷。陰霾的天空下,往
金碧輝煌的紫
城也顯得有些破舊、陰森。
這一年,曾經統治中國數十年的慈禧和她那一直反抗命運的侄子光緒皇帝一同歸天已經過去了兩年,當朝之君變成了一個年僅五歲的孩童,沒人能説清楚,這個古老王朝的未來將會是什麼樣子。
即使是帝國的實際掌控者,當今皇帝的生父,攝政王載灃也同樣如此。帝國外有列強不時挑釁,內有革命黨人此起彼伏的起義,捉襟見肘之際,載灃只能一邊任用親信貴族收攏權力,一邊命令各地不斷的鎮壓,以求暫且穩定局面。
而在另一方,孫逸仙為首的革命黨人卻也同樣有些焦頭爛額。到1908年冬,革命黨人已經先後發動了八次起義。
但看似搖搖墜的清王朝卻一一鎮壓了下來,在大批革命黨人的鮮血中,海內外的民眾都開始灰心和懷疑…清朝能否被推翻?而在革命連遭重創、士氣極為低落之時,立憲派的魁首。
同時亦是一代人傑的梁啓超不失時機地發出致命一擊…在《新民叢報》上撰文批評革命黨領袖們:“徒騙人於死,己則安享高樓華屋,不過‘遠距離革命家’而已!”此句一出,海外華人中頓時一片譁然!放眼於整個中國,以清王朝和革命黨人為兩方的角力,此時正陷入一個脆弱的平衡局面。
但隨後,就在一個驚天事件中被徹底打破!3月31深夜,北京琉璃廠附近的一座小樓,一樓的燈光依然沒有熄滅,門口懸着的牌子在風中不斷擺動,上面守真照相館幾個漆字,似乎是剛剛才寫上不久,看起來與古舊的小樓不甚相符。
照相館的屋裏,兩個人坐在廳堂裏,臉上都帶着些焦急!
“復生,這次的事情…可是,可是要萬分謹慎方才是正道呀!”一個紫面老者不停地踱着步子,一身短衣打扮,彷彿是廚房的大師傅,如果有人認識他就一定會驚奇,怎麼前門外便宜坊烤鴨店的老師傅跑到這西洋照相館裏來了。
老者一邊低聲唸叨着,一邊着手,忽地抬頭向正在門口張望的青年又説道:“這載灃為當今攝政,麾下高手如雲,護衞極多,汪部長一個人來,是否…
這個…唉,是否有些託大呀!
“門口的青年一邊向外看,一邊故作輕鬆地説:“嶽老放心,載灃這次必然逃不這一劫!”言語十分肯定。
但卻是絲毫沒有提及一人行刺的危險。唉,老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年輕的革命黨人,從來都是這樣,只問結果而不惜生死。
不過,據這個站在門口的四川青年黃復生説,這次來的人是特別會(1904年1月孫中山帶同盟會併入洪門致公堂,設特別會容納同盟會會員)評議部(同盟會最早的三部…執行部、評議部、司法部之一)部長,姓汪。
老人作為洪門直隸省的骨幹,明白這個職位表示的含義,特別會評議部已經取代了原本的洪門刑堂,成為專行懲之職的特殊堂口。
並且不分洪門內外,只要評議部認為應當懲處之人,就絕逃不出身死當場的命運,因此評議部也自然成為洪門最強武鬥堂口,作為這個堂口的話事人,汪部長應該也是能戰之人。
只是…嶽老有些無奈的搖着頭,反正能夠刺殺攝政王,不管是成是敗,都是史上留名的事情。正想着,門忽然開了,隨着門外的呼嘯的風聲,一個聲音也響起:“復生,久等了!”門口的那個青年則是一口的四川方言,喜道:“季新,你終於來了!”進門的是一個青年人,面白皙,兩眼有神。
但身材略顯瘦弱,看起來彷彿是個留洋回來的新式學生。還沒等嶽老説話,外面又響起了女孩子的嬌笑聲:“復生哥哥,我們也來了!”隨後進來的是兩個女孩子,左邊一個是一襲白娟衣,白
百褶裙,外罩着羊絨披風,頭上綁着雙馬尾,一臉稚氣的樣子,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
右邊的個大約同樣年紀的女孩子,一身鵝黃的衣裙,同樣披着罩衣,齊耳的短髮,小巧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鏡,原本見到總堂“巨頭”就有些躊躇的老人。
這下有些更是不知如何説話了:這個先進門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汪部長,且不論是否有洪門“巨頭”的做派,至少能夠理解為革命會員的與傳統的不同。
但後來進來的兩個分明還是小孩子呀!説是女兒又不像,小妾更是離譜,總之是怪異的很的組合。
而且這四個人似乎也沒有進屋與他詳談的樣子,等了幾分鐘老人才找到門口四個人熱烈問候討論之間的空隙,輕輕咳嗽一聲,説道:“這個,這位就是汪部長吧?老朽嶽山…”
“哈哈,嶽老莫怪,這個怪我,見到季新一時動,忘記給您老引薦!”説完黃復生停頓了一下,説道:“這位是特別會評議部汪部長,名兆銘,字季新,號
衞。這邊的兩位是…”沒等説完,兩個女孩子就自己介紹了起來。
完全沒有怯生的樣子“我們是汪叔叔的子…”嶽山聽了眉頭大大的皺了起來,雖然汪部長來自總堂,地位亦比他高,但這樣重大的行動,還攜家帶口。
並且還是年紀這麼小的,還算不上女人的女人,還叔叔的叫着,這,這成何體統啊!汪季新也看出這老伯的不悦,但也不説破,只是説:“這是我的夫人,陳璧君!”
“對,我們是陳壁兒和陳小君!”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説道,任誰也分不清哪個是壁兒,誰是小君。嶽山搖搖頭,似乎也不想幹涉部長大人的私事。
只是説攝政王載灃的醇王府在什剎海邊上,載灃每天進宮上朝都要經過一座銀錠橋,此處可以作為伏擊之地,又説載灃護衞眾多雲雲,留下一幅詳細的地圖後便身而走,似乎全無信心的樣子。黃復生在邊上苦笑着,看着嶽山出了照相館的大門。
然後回頭對汪季新説:“季新,這次你怎麼把兩位夫人都帶了來,這下嶽老全無士氣,直隸這邊的會眾卻是不好調動協調了!”汪季新笑了笑。道:“復生無須多慮,這次吾一人前往即可!”
“這是冒險呀,載灃出行至少調動六十四個大內侍衞,同時還有自己府中的一眾高手,加上還有宮內的閹人隨行護衞,你自己去,還是太冒險了!”汪季新笑道:“此次務必以實際行動回擊‘遠距離革命家’的挖苦,挽回世界輿論形勢,所以我必須自己動手,如果還是依靠本地會眾,難免會給別人口實!”
“可是…”沒等黃復生説完,汪季新已然拉着兩個小蘿莉走進了裏面的屋子,邊走邊説道:“復生,我們參加革命,什麼時候想過生死問題?這點你肯定明白!”説罷,就頭也不回地徑直走進屋裏。
進了屋子,汪季新回手上門,然後説道:“壁兒,準備炸彈的事情就
給你了!”放心!”鵝黃
衣服的眼鏡娘説道。
轉身坐在牀上,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菱柱形的透明水晶,晶瑩剔透,一副價值不菲的樣子,然後向着白衣服的馬尾蘿莉説道:“君喵,你來幫忙啦!”
“咦,你準備炸彈,要我幫忙做什麼!”馬尾蘿莉説道。
“可是,不是君喵的話,我不會濕的呀!”眼鏡娘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説道。
小君鼓着嘴説道:“你這個小丫頭就是麻煩呢?”一邊説,一邊也坐到了牀邊,然後一隻手摟着壁兒的脖子,小聲説道:“是因為壁兒求我,我才這樣的!”而後就閉上眼睛,把小嘴印在壁兒的嘴上。壁兒兩手抓着牀單,很是享受的紅着臉,和這個與自己從小長大的姐姐輕輕接吻,一邊偷偷看着在牀邊一臉無辜狀的汪季新。
“例行公事,所以不用在意我!”説着不要在意自己,汪季新還是把頭瞥向了一邊。剛剛還不情願的小君,已經把纖細的小手伸進了眼鏡娘壁兒的裙子下面,白藕一般胳膊在外面,和鵝黃
的裙子相映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