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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虎嘯伴狼啼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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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蜃頭陀在氣勢上本已落於下風,換句話説,他甫與展鵬飛照面之時,已被對方的磊落氣度及果斷的魄力所折服,此刻又被對方搶了先機,自然狼狽萬分。

可是玄蜃頭陀數十年修為,亦非尋常,他在避過展鵬飛凌厲三刀之後,立刻穩住,開始有攻有守。

展鵬飛對玄蜃頭陀本就厭惡已極,在出手之前,塗森又代他務必施下煞手,因此他藍電寶刀,刀刀指向玄蜃頭陀的要害,毫不留情。

玄蜃頭陀卻正好相反,一方面要避免傷害展鵬飛,同時缺少展鵬飛那種強烈的敵愾之心,所以他動手過招之際,就顯得阻不靈活。

展鵬飛將手中的紫府奇珍藍電寶刀,配合他已臻功成的大五行神功,舞得威凜驚人之至。

只見他霍地連劈三刀,突然將刀勢圍卷橫掃,完全以一種奮不顧身的姿態,迫敵勢。

玄蜃頭陀被這種打法,嚇得心膽皆裂,居然腿到處亂闖。

他正在惶惶無主之際,突然聽到塗森和裴宣兩人縱聲大笑的聲音,玄蜃頭陀不用拿眼睛去觀,也聽得出他們兩人的笑聲,完全是嘲他而發的。

而南神應高保和白狼白慶同,也在這個時候,在一旁鼓掌叫好,還摻雜口哨和噓聲。

場中的局面,正是玄蜃頭陀居於劣勢,亂了章法之際,應高保和白慶同就在此刻大聲喝彩叫好,誰也意會得到他們竟是在捧展鵬飛的場。

玄蜃頭陀氣得七竅生煙,卻也莫可奈何,恨只恨展鵬飛像血蟲般地緊盯着他不放。

展鵬飛“刷,刷”砍了兩刀之後,正好轉在玄蜃頭陀的右側,整個左均暴出來。

玄蜃頭陀不料有這個機會,心中一陣鹿撞,將蜃樓海市神功運聚右掌,也顧不得會劈死對方,窺準展鵬飛的左,全力拍出!

其實展鵬飛還有一刀收勢不發,故意出左空隙,以誘使玄蜃頭陀靠身進掌。

因此玄蜃頭陀掌勢甫發,展鵬飛最後一刀也電捲過來,嚇得玄蜃頭陀後退不迭。

展鵬飛這一刀蓄勢已久,自然威猛兇悍之至,可是玄蜃頭陀依然扭身避過。

不料玄蜃頭陀一劫才逃,展鵬飛左手乘機彈出的水火絕命神指,卻帶起一聲尖鋭嘯聲和一縷冷風,向玄蜃頭陀的“氣絕”玄蜃頭陀猝然被襲,大是駭然,他沒命的想側身外逃,可是偏偏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左膝關節上的麻,已被水火絕命神指的勁風點中。

他的麻被點中之時,神智依然相當清醒,心知展鵬飛緊跟而來的一刀,絕難逃遁。

當下把心一橫,運起修為一生的蜃樓海市神功,趁左腿立腿不穩,踉蹌前傾,還未倒地之剎那,猛向展鵬飛攻出一掌。

這時正好是展鵬飛兩手握刀,奮力自他側面猛劈下之際。

因此玄蜃頭陀自人中至被展鵬飛砍個正着,連哼都來不及哼出來,便全身冒出血箭,如噴泉般地向四方。

玄蜃頭陀這一刀捱得夠慘,自口鼻以下,直到腹部,正好被劃了長長一刀,五臟六腑,濺滿一地,但屍體卻沒有立刻倒下。

怪的是展鵬飛劈了這一刀之後,居然沒有立刻收刀避開,依舊提着刀把,怔怔的站在玄蜃頭陀之前,任那血箭濺得全身血紅紅的。

直到玄蜃頭陀的屍體倒地之後,展鵬飛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塗森見狀心知不妙,趕忙快步走了過去,悄聲對展鵬飛道:“展兄,你不礙事吧?”展鵬飛一口大氣,張了張眼,言又止。

塗森倏地發覺展鵬飛眼中竟然一點兒神采也沒有,呆滯而無神,不正是受了重傷的信號嗎?當下心中大是駭然,扶着他的雙肩,道:“展兄若是受傷不輕的話,現在可以放鬆四肢氣力,將真氣運聚傷處,以抑住傷勢惡化,我已經準備好扶住你了!”他話才説完,展鵬飛果然靠向塗森,任由塗森扶到旁邊休息。

玄蜃頭陀被殺之後,接下去自然輪到到第二位的白狼白慶同上陣。

白慶同看到展鵬飛身受重傷,心下大喜,不等展鵬飛療傷,便揚聲道:“燃犀府的玄蜃頭陀,既然已經命喪倒地,現在該輪到兄弟請教姓展的了吧?”他一面説話。一面走到場中。

南神應高保卻叫住他道:“白兄且慢,你這一出手,兄弟怕永遠沒機會了,你還是等等…”白狼白慶同嗤道:“笑話,誰叫你不中第二位?”應高保道:“這一場輪到白兄自然是應該的,可是姓展的傷勢那麼重,你已穩勝券,像這樣被你佔了功勞,兄弟甚覺不公平!”白慶同不屑的道:“這麼説,依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辦?”應高保道:“這一仗要打的話,應該由我們兩人同時上…”白慶同打斷他的話,道:“哼,應兄想得可趁心啊?你何不堂堂説出要分我這份功勞?”應高保並未發作,緩緩道:“白兄不答應兩人同時上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方能令我心服。”白慶同道:“什麼事啊?”應高保道:“你須得等那姓展的傷愈之後,才能向他挑戰,否則勝之不武,兄弟也難服氣!”白慶同雖明知這條件合理之至,但他見識過展鵬飛的刀法,心想:展鵬飛養好傷之後,要打敗他怕不是件容易之事,因此他仍然堅持地道:“不行,兄弟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耗下去了…”這時西儒裴宣突然冷哼一聲,道:“白兄這樣子做,等於乘人之危,難道不怕江湖同道恥笑嗎?”白慶同怔了一怔,道:“當初籤決定先後順序之時,兄弟並沒有料到有此便宜可撈,如今姓展的自己負了傷,怪只怪他時乖運背,兄弟倒不怕江湖同道恥笑。”西儒裴宣陰惻惻的道:“好吧!白兄臉皮既然如此之厚,兄弟也拿你沒辦法,你準備好,我叫姓展的接受你的挑戰!”白慶同聞言出喜,但南神應高保卻抗聲道:“師兄,你這樣做不就絕了小弟分功之望嗎?”西儒裴宣聳聳肩,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你要中第三位上場?”南神應高保本想説什麼,卻發現裴宣在轉身之剎那,打了一個眼給他。

他們兩人同是大偽教的人,裴宣的這一個眼,使應高保一望之下,頓時會了意,因此他便沒有再開口説話,而且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