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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不再理會蛇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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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們吃驚望向梁從政,梁從政猜知虛竹做了齷齪之事,哈哈笑道:“大夥兒退後,不要驚了段將軍老婆,哈哈!兄弟,你先過來。”虛竹向梁從政跑了幾步,背後白素素道:“你敢!立時送我出去。不然,哼哼!現下要你狗命。”虛竹無奈叫道:“梁大哥,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説完轉向跑去,奮力跑了幾步,覺口一疼,居然咳出一口血來,駭然身軟,失驚道:“師母,我跑不動了。”突然背心傳來熱乎乎內力,須臾充滿全身,腿腳立時有了力氣,便接着向坡下飛奔。眾兵士見這位段將軍如此狼狽,皆驚笑着讓出一條路,卻有個兵士微笑着當路攔住。

虛竹認出是穿着士兵衣甲的蛇娘子,慌忙踏出凌波微步,蛇娘子並未急於追趕,另有一個士兵閃身出來,虛竹不識其面,但瞧其體形便知他是癩蛤蟆喬裝易容,聽白素素道:“不要停步,我來擋他。”虛竹依言大步躍起,不料一落地,覺身後傳來一震,腿便沒了力氣,從後噴來一股血濺到了他前,他踉蹌着險些跌到,幸好再次有內力送來。

原來白素素正抵擋癩蛤蟆那一掌,不防另有人遙擊惡毒暗勁,比癩蛤蟆的功力還要深厚,無聲無息擊中了她後心。梁從政在旁看得清楚,叫道:“賊人混進來了,大夥兒保護段將軍。”此話剛出,兵士中已竄出三人,緊隨虛竹飛快跑遠,幾個縱躍,跳出了院牆。兵士們茫然四顧張望,聽一聲嬌嬌驚叫,見地中跳出一女來,用袖掩面飛身逃走,其後一個又一個女子跳出,一個接着一個驚慌而逃。

這些女子個個頭髮凌亂,身上不整,而且衣裳的顏樣式極不協調,顯是幾套衣服混穿在了一起,身姿曼妙皆是妙齡佳人。兵士們呆若木雞,直到一眾女子消失,才醒神喧譁着向坡頂聚攏,聚到口立足未穩,又齊齊退下幾步,驚見又有一頭亂髮慢慢出來,這個女子沒有像前幾個那樣運用輕功逃走。

而是站在眾人前手足無措,驚慌之極。她身上套着一件十分不合體的寬大裙襖,襖領下出大半雪脯,長長裙襬堆在腳下,襯得她分外嬌小柔弱。

雖然深深低着頭,卻也顯足了讓人心痛的絕麗容。幾百兵士駐足注目,鴉雀無聲。這少女稍稍抬頭,向四周驚望一眼,黑亮濕潤的雙眸湧出兩顆晶瑩淚珠。

兵士們見了,個個心都不跳了,怦怦,有些刀劍不知不覺掉到地上,有人喃喃出聲:“莫哭,千萬莫哭,我們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都不會。”忽有白影衝上坡頂,輕輕咦了一聲。眾人齊齊一驚,見是一個怪異的白髮女子,梁從政認出此人正是大殿上刺殺皇上的白衣刺客,慌叫:“反賊厲害,大夥兒小心!”白髮女子將少女抓在懷裏,騰空而起。眾兵士鬨然大嚷,不顧梁從政示警,水一般湧下山坡,勇往追趕的同時又十分不安,只怕驚到那個叫人憐惜之極的絕少女,身後又傳來巨響,回頭驚見石屑紛飛,焦灰騰揚。

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打爛殘破門,白生生地高躍而出。兵士們一怔之後,打量女子體俱顯,轉而漸漸開始驚駭,這女子眼圈烏青,神淒厲,且似不以赤為恥,緩緩轉了轉頭,像是看了看四周。

雖然清楚見她瞎着眼,兵士們仍生出寒意。梁從政想起虛竹説的瞎眼反賊,高聲再道:“大夥兒,拿下!”兵士們得令呼拉圍將過去,前面幾個扔下刀,張開雙臂哇哇叫:“光股的小娘子,官爺爺抱抱,哈哈!”此女仰頭厲聲長嘯,嘯聲刺耳之極,聳,雙爪高揚,霎那十幾個兵士被她擊飛,落下來不是吐血而亡,便是腦頂多了五個血

梁從政大吃一驚,飛躍而來,只過一招便清楚自己不敵,抵擋了幾下,心生怯意,叫道:“大夥兒撤下,列陣箭。”説完身而退,沒提防反賊突然使出無形劍氣,被李夢如一招少陽劍刺穿了肩頭。

兵士們見狀四散逃命,李夢如飛身抓住一個,尖利嘶叫:“他在哪裏?他在哪裏?”説着五指入這名兵士的腦頂,將屍體一扔,探爪再抓一個:“説!他在哪裏?”兵士不及説話,腦頂也被貫了五個血。李夢如接着又抓住了一個,這個士兵不待她問,已嚇了褲子。梁從政躲在遠處,忍痛叫道:“那人已經逃走了。”説着拾起一個石子胡亂扔出,再道:“就是這個方向。”李夢如將手裏士兵往空中一扔,發出劍氣刺穿兵士膛,然後嗚尖嘯着瘋狂衝下山坡。***虛竹慌不擇路,揹着白素素越跑越慢,眼望大山,氣吁吁道:“我實在跑不動了,師母,歇歇吧,”白素素勉力輸送最後一點功力,命道:“不準停!”虛竹跑到半山,一跤摔倒,呻着:“師母,弟子真的不行了,一點兒力氣也沒了。”説完身後既沒應聲也沒動彈,坐起一瞧,失聲驚叫,見白素素這回又變了一個模樣:現下雖閉着眼,但能看出她兩眼並不是一大一小,不似在將軍府那般異樣醜陋,但更加令人驚恐,臉上兩道又深又長的疤痕,翻卷出來的兩道紅,如同兩筆硃砂暴劃過,叉點正在鼻頭,使得鼻孔扭曲變形,翹出兩個大小不一的黑黑鼻孔。虛竹吃驚想到:“莫非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白素素張開眼,見了虛竹滿眼驚駭,臉浮上驚怒,坐起閉目調息。虛竹見狀也盤坐運氣,但丹田內力怎麼也提不起,焦急勉強之下,口越漲越痛,咕得漾出喉中腥甜,只得收式放棄,覺脖後發癢,用手撓了撓,癢處鼓起一個腫塊,想起在中被什麼蟲子叮了一下,便不以為意,費力站起,走開幾步去撒,雙手起腿上的粉裙,自己也覺十分好笑。

白素素聽得嘩嘩聲,張眼出兇光,待他抖着雞巴完,冷道:“你悶是不是?過來!”虛竹聽白素素突然説話,嚇了一跳,蹲去她面前,當她要給自己療傷。

白素素緩緩抬起手指,陡地迅疾伸出。虛竹一疼,低頭見白素素點在自己死上,驚跳起來撲通坐在地上,挪着股後逃,驚叫:“師母你…你做什麼?”白素素怒句:“忤逆狗賊。”想要追過去,但內力還沒有恢復,這一指沒能殺了虛竹,卻把力氣用盡了,起身也不能夠。

虛竹道劇痛,也是站立不起,忍痛道:“弟子不知…是師母,便給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您老人家饒過弟子。”説着覺那處道里好像爬進了一些螞蟻,不由自主伸手去抓,螞蟻卻鑽進了骨縫裏,越聚越多,須臾間各個關節都鑽進了萬千螞蟻,咬得骨縫麻麻酥酥。

接着開始疼痛,偏偏還有着忍耐不住的奇癢,相比揪心之痛,這奇癢更令人難受,他蜷縮着掙扎翻滾,十指將肌膚抓出一道道血痕。

白素素微微一怔,哼哼冷笑:“生死符滋味如何?老身當種下,本不該這時發作,你濫用功,老天便要你的狗命!”虛竹聽了心驚,啊叫着説不出話,他受過陰陽合和散的折磨,也受過陰毒之極的寒痛,都叫他死去活來,但都不比現下難受。

陰陽合和散盡管難捱,卻也同時令他神智不清,而此時所受痛楚不亞當初的寒毒,可伴之而生的奇癢卻叫他想暈也暈不過去,只能清醒之極的苦撐,抓得自己鮮血淋漓,恨不能拆散身上每塊骨頭,都拿出來用石頭敲上一敲,這才體會到那些凶神惡煞的萬仙們何以對生死符聞之變

白素素在旁看着大為解恨,面突然一凜,再次伸出手指,勉強運力在虛竹上點了幾點,然後將他拉到草窠裏,手緊緊捂上他嘴。虛竹沒了癢痛也沒了力氣,遍體冷汗,驚魂不定,突然傳來癩蛤蟆越來越近的話音:“怎還不見人影,難道錯了方向?”另一個沙啞聲音道:“罷了,不怕以後找不到她們。”

“老賊婆受了傷,此時不殺豈不可惜!”

“老賊婆不能殺,那臭小子卻該死。”

“為什麼?臭蜈蚣因老賊婆而死,那臭小子我倒不怎麼在乎。”這時響起蛇娘子輕笑:“我知道師伯意思,我們要奪回天魔琴,最好叫兩個老賊婆先鬥個兩敗俱傷。”蛇娘子説完,忽然咦了一聲。

沙啞聲音問道:“怎麼啦?”蛇娘子嘻嘻一笑:“好濃的騷味兒,原來野狗剛在這裏撒過。”沙啞聲音警覺道:“你怎知那是野狗?”蛇娘子笑道:“你過來瞧瞧,這裏還有狗呢。”沙啞聲音哦了一聲,不再理會蛇娘子,繼續與癩蛤蟆説話。

“發出消息,説我們想聯合李秋水剿滅靈鷲宮。”

“哼!李秋水會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