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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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卑鄙,又説不還手…”我摸着股爬起身就罵。
“子雅兄,實在對不住,你那一腳太厲害了,我嚇得反擊,完全是本能反應啊。”你小子就放吧。
“風二,你這招是不是叫臨急抱佛腳?”倀雞英,你不作聲沒有人會説你啞的。
“風子,這招好難看哦。”雯妹,你讓我情何以堪啊。當晚我將事情對幽盈姐説了,最後我總結:“如果對方不攻,我這招本很難有作為。”幽盈姐笑説:“搶攻需要收發自如,攻出去三分力,還要留七分力來應變,像你那種孤注一擲的絕技當然不管用了。”我乍舌:“留七分力?那就算對方搶攻,我再看準時機出招也無法保證擊倒對方啊。”
“所以説到底還是要靠實力,取巧只能用於一時。”那你又不早説?幽盈姐見我又一臉陰沉地看着她,於是就説:“我已經和雲老師説過了,她下堂課就會教你們幽冥蹤的腿技運用,好好用心學吧。”我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柴房,獨自苦練幽夢心經。第二
,雲姐姐果然教授瞭如何以真氣助力,如何在每一步的間隙中預留空間,如何將步法變招為腿擊,等等。
由於這些我之前已經獨自思考過多遍,此時一經點明,很快就掌握了大半。雲姐姐將我叫過去,笑地説:“風子,你學得很快嘛。”雲姐姐看來比幽盈姐還要年輕,她身材高挑,一雙長腿又比例驚人,每次都讓我看得目定口呆。
她本人是不反對我們叫她老師的,不過很奇怪,大家都叫她雲姐姐,對比某人,還真是諷刺。
“雲姐姐,你別贊得我太狠,我會囂張的啊,贊一點點就好了,哈哈。”
“你這小子,要不是你的內功學得太差,拖慢了大家的進度,今這些我早就教了,看在你從未逃過我課的份上,我才等你這麼久,還學人得瑟啥?”雲姐姐故作生氣的模樣真是看得我心都軟了“嘻,我就知道雲姐姐痛我,放心吧,我以後一定不會惹你生氣了。”
“哼,你還敢説,想學什麼自己又不對我講,偏偏跑去求幽盈,你存心讓她數落我是不是?”雲姐姐此話實在大有文章,難道她和幽盈姐是臉和心不和?
“冤枉啊!雲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要是知道,怎能讓雲姐姐你受委屈呢?”
“我聽説你還幫她燒洗腳水?”
“這個…是她我的…”
“哼,我教你們這麼久,也不見有人來孝敬一下我。”雲姐姐微翹的小嘴好可愛。
“我等下就去捉幾隻野兔來孝敬你老人家。”雲姐姐微微一笑:“我還要山雞,竹筍,紅荔果。”我抹了抹汗:“我儘量。”
“什麼儘量?少一樣都不行。”喂,大姐姐,你們兩個鬥氣怎能鬥在我這個小弟弟身上啊?***我還記得在家的時候,阿孃就經常對我説:“雅兒,做人啊,一定要有良心啊。”所以,就算是那個二話不説就將我奴役個半死的幽盈姐,我都盡力服侍得她舒舒服服,更何況是暗中對我關心體貼的雲姐姐呢?其實我早就想孝敬一下她了,每次捉到肥美的獵物,摘到鮮美的山果,我都有想過要同她分享,但是,我一直都不敢。
因為雲姐姐有個相好,人稱韓少,是附近鋼山的山主,而他所教授的武學正是小
蟲常歡當
深表興趣的煉
大法,據説能讓人
鋼不倒,所以又有些無聊人私下稱呼他為韓大炮。
除此之外,他還於馬術,號稱山宗首席騎師,有一匹行走山路如履平地的雜
馬。韓少經常騎着他那匹四蹄如飛的雜
馬,風馳電掣地衝上幽冥山,與雲姐姐約會。
不知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們兩個當眾親熱,我的心中都會生出一絲隱隱的酸意,那種情況與見到雯妹和常歡親熱不同,遠沒有那麼難受,只是一點點,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酸意。
有時我甚至會覺得,那是一種類似看見阿爸和阿孃親熱時候的、曖昧難明的心情。我對自己這種奇怪的念想到有些不安,所以,私下去找雲姐姐這種事,我一直都不敢。
但這次既然是雲姐姐開口要求的話,我自然不能拒絕,不過時間上必須掌握好,如果趕不上幫幽盈姐燒水煮晚飯,我想我會死得很慘。用雲姐姐新教的方法來捉野兔很方便,沒多久我便踢死了兩隻,本來是想踢暈的,不過力度還不能控制好。
幸好野雞夠厚,到手的三隻都還沒斷氣。挖筍也不算難事,幽冥山後竹林裏面就有,可是紅荔果就麻煩了。
附近只有幽魂山種了幾棵紅荔樹。因為我的幽魂掌學得太差,幽魂山主鬼老早就看我不順眼,我也已經有一兩個月沒上過去了,此事其實不能完全怪我,鬼老生得一副吃小孩的鬼樣,喜歡他的學員恐怕屈指可數。
但關鍵在於,我既逃課,掌法又差得離譜,在鬼老心中,這大概可以算是一種蔑視吧。偏偏紅荔果就長在鬼老的居處附近。山宗有條規定,山主擁有自山範圍內一切出產物的所有權,不過通常都沒什麼人會在意。
但如果是我在幽魂山私自偷摘紅荔果,鬼老很有可能會借題發揮。雲姐姐出這個難題給我究竟有何居心?真是費解。
我有想過找雯妹幫忙,因為據我所知,鬼老很疼愛她,但我總覺得自己要孝敬雲姐姐這件事,一來好像有點不夠光明正大,二來如果靠其他人幫的話,似乎有點對雲姐姐不住。
當然這些顧慮未免天真幼稚,不過我本來就只有十三歲。我決定要自己試一試。將兔、雞、筍藏好之後,我就單人匹馬潛入了幽魂山。憑着我最有自信的輕功,一路潛蹤隱跡,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離遠望見鬼老獨居的小院,我停步調息,配合風吹樹葉的響聲一步步向那幾棵紅荔樹潛去。令我心喜的是,打獵練出來的技巧似乎同樣也適用於此種環境之下。越來越近,可以望見小院的院門虛掩着,門裏一片幽寂。
我緩緩爬上紅荔樹,雙眼緊張地注視着院門,一動不動,良久,依然什麼也沒有發生,我鬆一口氣,小心地從樹枝上摘下一串暗紅果實。
抬頭看看,沒事,於是再摘了一串。我的心跳開始急促,無論如何不敢再摘第三串,快手快腳地溜下樹,正在考慮究竟是要不顧一切飛奔而去,還是同來時一樣,小心謹慎地慢慢離去。
突然,身後一陣掌風襲至。我嚇個半死,再不敢回頭,運起幽冥蹤向身側一閃,也顧不上後面有何變化,立即向山下飛奔,但我不可能快得過鬼老。他抓住我的頭髮,將我扯離了地面,疼得我哇哇大叫。
然後他才幽深地説:“你這劣徒!今時今仍然滿山胡鬧,不知用功。我看你在競武大會之上,怕要丟光我幽夢山的面子。”我雙足亂踢,雙手胡抓,口中大叫:“放
!我風二爺還要搶那鬼扯的下年免學金,怎可能丟幽夢山的面?你不用拿這個來壓我,你就是想公報私仇!”
“哼!就憑你?如果你小子都能拿到獎學金,我鬼老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好,老鬼,一言為定!喂,你還不放開我,是不是怕輸呀?”鬼老忽然放手,跌得我好生狼狽。
鬼老悠然説:“如果你拿不到,那又如何?”我沒好氣地説:“我若是拿不到獎學金就要回家耕田了,你還想我如何?”
“就這樣放你回去太便宜你這臭小子了,到時候,你就留在此山,作我僕人三年,以告幽夢山中被你殘害的草木生靈。”我大驚失
:“嚇?還有這樣的?那豈不是…比死還要慘?”
“哦?你大可以選擇去死。”我只好死撐:“我呸!總之風二爺無論如何一定會拿到就是了!”想不到。
為了這兩串紅荔果,竟然要付出這麼大的賭注。嗚,雲姐姐,你好毒…***見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雲姐姐就笑問:“幹嘛一副死人相?東西找不齊了?”我將兩兔三雞六筍擺在枱上,再將兩串紅荔果鄭而重之雙手呈獻給她。
然後嘆氣説:“這兩串紅荔果,可能就是我今後三年的賣身錢。”雲姐姐笑得更歡:“就為了這事,專門擺個臭臉給我看?”我氣屈:“你説得倒輕鬆,服侍老鬼,那同下地獄有何分別?”雲姐姐摸着我的頭,温柔地説:“傻瓜,我求了鬼老三天啊,他才肯答應我的。你還不高興?”
“我為什麼要高興?咦,你為什麼要求他?”我一頭霧水。
“這樣你就可以繼續留在山宗啦,死蠢!”雲姐姐見我還是不明白,有點不滿。
“但是沒有自由啊,三年內都要跟在老鬼的身邊,説不定還要服侍他吃喝拉撒,你知道他年紀也不輕了,而且他跟我有仇,很可能天天折磨我。”
“鬼老才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