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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在棋盤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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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面無懼,擁有一眾高階武技的他,自問在先天之下,絕無敵手。程庭樹當即抬腿朝後踢去,伴隨着一聲“嘭”的悶響。

他立刻受到自己的腳心和偷襲者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偷襲者的拳勢之猛,力道之大,讓程庭樹都覺得腳心生疼,不過他已經來不及嘆,剛穩住身形,右側肋部便傳來一陣惡風,另一名偷襲者也已經殺來。

而與此同時,光頭大漢也是雙拳齊出,帶着輕微的破風聲,朝着程庭樹口轟去。程庭樹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他猛地抬起閒着的左腿,一記戮龍腿裹脅着陣陣熱,踢向了光頭大漢的雙拳。光頭大漢冷笑一聲,他的鐵碎拳早就練到了七重境界,雙拳齊揮,足以轟碎十層石板,那小子的功夫雖説厲害。

可是居然用單腿來抵抗自己的鐵碎拳。簡直是找死。光頭大漢已經在想象對方的腿骨被自己雙拳打斷的場面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斷裂的不是程庭樹的腿骨,而是他自己的雙拳,看着已經變形的雙拳,光頭大漢先是呆愣了數秒,片刻之後,劇痛順着雙手傳到大腦。

他猛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眼看着光頭大漢都慘叫着跌倒在地,身後偷襲程庭樹的那人也是有些心慌,他手頭的短刀頓時有些不穩。

武者之間的廝殺,哪怕有片刻的分神,都會導致戰局的逆轉,更何況那人對陣的可是通武道的程庭樹,在對方呆愣的一息,程庭樹已經有時間從容轉身,伸出一指,點向了對方的刀尖。

那人原本有些驚慌,可是見到程庭樹居然自大到只用一指來接自己的刀,頓時冷笑起來,那人是用刀的好手,當即手腕一抖,短刀發出一聲蜂鳴,揮舞出一片白芒,朝着程庭樹的手指斬去,那夜王的打手有自信可以斬掉程庭樹的手指,乃至整個手掌。

而程庭樹卻依然面噙不屑的笑容,看得對方心裏有些沒底,正當後者思索要不要刀後撤時,一抹黯淡的金芒,自程庭樹的指尖湧出。

然後朝着整個手指覆蓋而去。不到片刻,程庭樹的那手指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黃金,那金芒似乎還想朝着手掌湧去,只是最終無力為繼,只能包裹着一手指。

短刀幾乎同時斬來,卻被那一看似隨意便可斬斷的手指所攔截,任憑他如何發力,都無法前進半寸!

“這是什麼武技,居然連我的劈風刀法都沒辦法斬開你的手指?”那持刀青年面難看地問道。

那自然是瘸腿乞丐傳授給程庭樹的幾種高階武技中的混元塑金身,這是一種煉體的武技,練到巔峯,渾身金芒覆蓋,宛若羅漢降世,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可惜瘸腿乞丐手頭的典籍只有招式,沒有內功。

所以程庭樹現在只能將一手指化為金身,瘸腿乞丐曾經囑託他,以後要尋找相應的佛門內功,否則程庭樹最終只能修煉至雙臂,而無法覆蓋全身。

不過哪怕只有一手指化為金身,也非對方這個後天中階武者所能破開的。程庭樹看着對方滿臉漲紅,額前汗的囧樣,直接彎下那金指,按在那短刀的刀身。

然後微微用力。伴隨着一聲輕響,那短刀頓時斷為兩截,程庭樹不待對方反應過來,直接一指點在那青年的口。後者前頓時被血霧所籠罩,程庭樹這一指並沒有擊殺對方。

可是卻令他喪失了戰力,看着廢樓裏痛苦哀嚎的幾名夜王打手,程庭樹搖了搖頭,他湊到面慘白,渾身如同被冷汗浸濕的光頭大漢面前,問道:“現在你可以説説,你的大哥為什麼要來找我了吧?”光頭大漢疼得直涼氣。

可是嚴酷的幫規卻讓他無法低頭,他看着程庭樹,厲內茬道:“要殺就殺吧,我們夜王只有戰死的漢子,沒有投降的二五仔!”程庭樹默默地看着光頭大漢,眼前這人顯然只是個小蝦米,就算把他拆散,估計也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想到這裏,程庭樹轉身便離開。

而光頭大漢剛想鬆口氣,卻聽得程庭樹忽然低吼道:“易建騰?”光頭大漢下意識地抬頭,面卻看到程庭樹泛着青芒的雙眼,他暗道一聲“不妙”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識。

程庭樹所施展的是他最近學會的控魂法,這是一種頗為霸道的神類術法,比起尋常的催眠術要強悍很多。

只不過這種神類的術法極為晦澀,程庭樹也只是學了個皮,不過光頭大漢本就不是什麼心志堅定的人物,再加上身負重傷,又被程庭樹誑了一手,所以雙眼無神,被程庭樹給控制住神。

“你的名字和身份是什麼?”程庭樹淡淡地問道。光頭大漢兩眼無神,仿若傀儡般地回道:“我叫羅虎,是夜王雙花紅易建騰的門生,職位是鋭金堂的草鞋,負責東郊東條街的事務。”程庭樹點點頭,看來對方確實被自己給控魂了,他沉聲問道:“你們來抓我的目的是什麼?”羅虎沉默了片刻。

然後説道:“是我大哥易建騰的命令,他讓我帶着幾個手下,來試探你的實力。”

“那知不知道易建騰為何要抓我?”程庭樹追問道。羅虎目光呆滯地説道:“不知道。”程庭樹一愣,厲聲問道:“你真的不知道?”羅虎遲疑了片刻,面上出了一絲思索掙扎之,然後才説道:“我曾經聽大哥説過,似乎是組織裏的白紙扇許先生強烈要求的。”

“許先生又是誰?”程庭樹問道,他知道白紙扇在洪門系黑道組織裏,等級雖説略低於紅

可是能夠擔任白紙扇的,基本都是足智多謀,通黑道規則,能文善言之輩。所以他對於這個許先生還是有些注意的。羅虎沒有遲疑地回道:“許先生從沒有説過自己叫什麼,連龍頭都不知道,只是大家都叫他許先生。”

“那你可知夜王高層為什麼要執意抓我?”程庭樹現在迫切需要知道,夜王的高層想要對自己動手的原因,他可不想被這個s市的地下帝皇追殺半天,卻連緣由都不知道,更何況他也想以此來做出相應的防備。羅虎卻滿臉茫然道:“不知道。”程庭樹微微蹙額,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這羅虎不過是個草鞋,本算不上是夜王的高層,就算他是易建騰門生。可據説易建騰號稱“門生三百”這羅虎未必是他的心腹,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程庭樹緩緩起身,捏着一塊石子對着羅虎眉心一彈,解除了控魂術。後者兩眼翻白,嘴角頓時溢出了白沫,直接昏厥過去。控魂術相當霸道。

尤其是像程庭樹這種初學者,使用此術對人的傷害更是嚴重。若是使用時間過長,會對目標的大腦留下不可逆轉的損傷,即使像現在這樣,只是控制了對方不到一分鐘。

那身體素質頗好的羅虎,也已經直接口吐白沫,昏厥不醒了。

“這術法好生霸道,看來是不能用在女人身上了。”程庭樹默默地從角落拎起藏好的塑料袋,離開了這棟老舊的筒子樓,留下幾名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夜王打手。過了好一陣,一名傷勢較輕的夜王打手才勉強從懷裏掏出手機,用快捷鍵撥打了一個號碼。

片刻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不待那名打手説話,對方便帶着一絲不含煙火氣息的聲音説道:“任務失敗了?”那名夜王打手差點沒把手機甩到地上,着急之下,連忙解釋起來。

“堂主,那個小子功夫實在太厲害了,一個人挑了我們四個好手,而且他還會術啊!虎哥直接被他的術給過去了。”對方沉默了很久,方才回道:“知道了,這事怪不得你們。安心待着吧,我們的人馬上會過去救援。”那夜王打手連忙謝堂主不殺之恩。

而手機那頭的易建騰,卻並不在市內的淵明大廈,而是位於北郊龍隱山的一座廢棄工事。這座廢棄工事是偽時期修建的,地點極度隱蔽。

事實上這座工事並沒有派上用場,後來在上個世紀末,被夜王的創始人王淵明的父親所找到,成了夜王的大本營。王淵明成為夜王真正的掌舵人後,雖説夜王已經洗白成為正規的商業集團。

可是他非但沒有放棄那處廢棄工事,反而暗中將其加固擴張,成了一處易守難攻的據點,很多不方便搞的勾當,也在這裏實行。很多身負重罪的人犯,也被暗藏在此處,充當夜王的“刀”儘管這些年政府不斷打黑除惡,可是s市黑道勢力間的拼殺,仍然有着不低的頻率和不小的規模,所以王淵明也依然保持着夜王的打手數量。

易建騰作為鋭金堂堂主兼雙花紅,是夜王的高層和功力排行前幾的高手,他自然會坐鎮這座被稱為“玄城”的工事。

而此時易建騰正坐在某間靜室裏,面前擺放着一盤下到一半的圍棋,而他的面前,卻是一名中年青衣文士,那中年文士身材修長,面容清癯,留着兩撇八字鬍。看上去就像是古代那種博古通今的儒生。

尤其是他的雙眼,瞳孔竟呈現出清澈無暇的玉,讓人覺得他彷彿看透了古往今來和世間百態,他一身樸素的青衣,除了拇指上的玉扳指外,沒有任何華貴的衣飾,可他卻給人一種雍容儒雅的氣質。

在掛了電話之後,易建騰從棋盒裏拈起一枚黑子,然後在棋盤上落下,帶着敬佩的語氣説道:“許先生果然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