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獄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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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俊凌的莊子上,楊大伯和肖老爹看到肖月回來心才放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跟肖月説沈俊凌到了要見她。
肖月跟着下人到了莊子正院的花廳裏,沈俊凌坐着上座,肖月走了進去。
沈俊凌放下手中的茶杯説:“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楊昌發已經死了一樣,真是沒出息。”肖月瞪了沈俊凌一眼,“我們只是生活在鄉下的農村人,遇到這種事情我當然慌了,而且來到縣城之後我本就不知道去哪裏求救。楊昌富不見我,大牢也進不去。”沈俊凌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過分了,楊昌發入了大牢,肖月要是還有心思吃飯洗漱,他倒要看不起她了。
輕咳了一聲,他不在乎的説:“行了,我知道這件事了,你放心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污衊我,這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説完他的眼神變得犀利,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狠戾。
肖月一直見到都是玩世不恭的沈俊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有點愣住了。
沈俊凌看到肖月的樣子,笑着説:“怎麼?嚇到了。真是婦人之仁。”不屑的哼了聲。
肖月搖頭,“沒有,只是覺得跟平時的你不一樣。”沈俊凌不再説話搖着扇子裝深沉。
肖月扯扯嘴角,説:“我已經打聽到了,趙鵬之前去過死者的家裏,而他前不久想買醬料方子被我們拒絕了,我覺得是他在報復我們,而且楊昌富估計也參與其中。”沈俊凌搖頭,“楊昌富不是參與,而是這件事就是他策劃的,你想想報復你們有什麼用?拿到一些錢而已,趙鵬或許是為了出氣,但楊昌富已經做官了,錢還算問題嗎?更何況醬料的生意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最近本賣不出去,以楊昌富的
格會做這種賠本買賣?”是呀!楊昌富做官了遲早會有錢的,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思索片刻,肖月明白了,想要更多的錢就要有更大的權,楊昌富這是胃口變大了。
肖月遲疑的説:“他是不是想讓你幫他升官?”沈俊凌看着她説:“還不打算太笨,他現在只是為了試探我,為了我出手。”肖月頓時想通了所有的關鍵,原來這次的禍事只是因為楊昌富的升官夢。他要利用自家跟沈俊凌的關係
着沈俊凌出手,好決定要不要巴結上沈俊凌。好一個心思歹毒的縣丞大人,真是豬狗不如,好一個楊昌發的弟弟,他這是當官了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肖月問:“那現在怎麼辦?”沈俊凌説:“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搜集證據了,而且刑部的仵作也到了,明天升堂的時候就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了?”肖月的心中稍微的安穩了點。想了想她又開口,“你能不能帶我去大牢裏見見昌發?”沈俊凌略微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肖月趕緊去喊楊大伯和肖老爹,去牢裏看沈俊凌。他們也很是擔心楊昌發,這會兒去見見人也好歹放心些。
在去往大牢的路上,肖月去酒樓裏買了點吃的菜,又買了幾壇酒。
果然這次去大牢沒有阻礙,跟在獄卒的後面,走到了大牢最裏面的一處牢房,陰暗濕,髒臭難聞,想到楊昌發在這樣的環境裏面呆了一天多,肖月的眼淚就
了下來。
到了楊昌發的牢房門口,遠遠的肖月就看到他靠在牆上,眼睛無神的盯着前方。肖月快走幾步,“昌發,昌發。”楊昌發從進來大牢就保持着現在的姿勢,他心裏着急又擔心,想到自己媳婦又有點心疼,整個人就跟燒着了一樣難受。突然聽到自己媳婦的喊聲,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獄卒打開牢房的門,肖月道聲謝將買的酒遞過去,獄卒接過就離開了。
肖月走到楊昌發麪前看到他愣愣的,伸手拍了他一下。
楊昌發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説:“媳婦?你怎麼會在這裏。”肖月的淚水一直個不停,“我來看看你,是沈俊凌幫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説完就趕緊把自己帶來的飯菜擺在牢房的那張破桌子上,“昌發,你吃點東西。”楊昌發先是點頭回應了媳婦,然後轉身對着沈俊凌説:“多謝沈公子。”沈俊凌擺手,“算不得什麼,説起來你也是被我連累的。”楊昌發不明白沈俊凌話的意思,看着他剛想要問明白。
肖月連忙過來説:“昌發,大伯和爹也很擔心你。”説完對着沈俊凌擺了個眼。
楊昌發對着肖老爹和楊大伯説:“大伯,爹,讓你們擔心了。”二人擺了擺手,看到楊昌發在獄中沒有受刑也就放心了。
肖月將楊昌發拉到了桌邊,把筷子遞給他,“趕緊吃吧!”楊昌發“嗯”了聲,開始吃東西。飯菜送到口中本品嚐不出來味道,為了讓媳婦安心,他一直使勁的吃着。
肖月一直盯着楊昌發吃飯,他放下筷子肖月趕緊將水遞了過去。
沈俊凌看着夫二人的相處,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羨慕,這樣的
情真實純粹。甩開手中的扇子,“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明
公堂上自有分曉。”肖月跟楊昌發點頭。
第二天是升堂的子,肖月一大早就起來,等到沈俊凌派人過來喊她,幾人一起去了縣衙。沈俊凌的身後跟着一個鬍子花白的人,應該就是刑部的仵作。
來到縣衙的時候,公堂的門口已經有很多的人圍着,沈俊凌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在公堂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肖月心裏着急,一直四處觀望。
沈俊凌瞟了他一眼,“還早着呢,快點坐下來吧!”肖月只得收斂心神,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楊大伯和肖老爹坐了下來。
等了許久都不見縣太爺的人,沈俊凌的眼神沉了沉,朝廷規定一般巳時初就要升堂,這會兒都過去半個時辰了還不見縣太爺的人,可見是天高皇帝遠,這縣太爺已經忘記這天下姓什麼了。
等到快巳時末的時候,縣太爺終於面了,滿臉
糊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肥胖的身體都快把衣服撐破了,慢慢騰騰的走到公堂上坐下。
師爺喊了聲“升堂”衙差們齊聲呼喊“威武”整個公堂馬上有了一副**肅穆的覺,只是要忽略在公堂上打着哈欠的縣太爺。
楊昌富站在縣太爺的身後,對着堂下喊,“帶週四家人及犯人楊昌發。”肖月這才知道死的那個人叫週四。
一對老年夫婦和一箇中年婦女上來,應該就是週四的爹孃和子,幾人跪下,“叩見縣官大老爺。”縣太爺使勁睜着眼睛,“有什麼冤情快快講來。”週四的媳婦哭得稀里嘩啦的,“大人,我們要告的是臨水村楊昌發,他家做的醬料害死了我相公,請青天大老爺替我們做主。”這時衙差們也帶着楊昌發到了公堂,週四的爹孃一見到楊昌發就
動的衝到他面前伸手打着他。
“你這個殺人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不得好死,我可憐的兒子。”週四的娘邊喊邊捶着口。
肖月急忙站起來跑到楊昌發麪前,“你們做什麼,案子還沒有審,誰知道跟我們家有沒有關係?”週四的子抬頭看着肖月説:“怎麼沒有關係?我相公就是吃了醬料才死的。”肖月説:“現在説什麼都是沒用的,還是等大人審完案子再説吧!”幾個衙役過來將週四的爹孃和
子隔開,楊昌發捏捏肖月的手,走到了公堂中間跪下,肖月也坐回到凳子上了。
縣太爺這才發現在公堂的一旁坐着幾個人,他面一沉,“你們是何人?為何坐在公堂上?”沈俊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衝着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
,那小廝點頭表示明白,接過玉佩上前遞給縣太爺。
縣太爺接過玉佩,臉瞬間就變了,顫抖着手説:“寧…”話還沒有説完就被沈俊凌打斷,“在下沈俊凌,是福興居的東家,也就是這醬料廠的東家。”縣太爺擦擦額頭的汗水,説:“是,沈公子放心,下官一定將此案審理清楚。”説完將玉佩還給那個小廝,小廝接過回到了沈俊凌的身邊。
肖月的目光看向沈俊凌,縣太爺居然自稱下官,那玉佩代表的身份肯定不凡,是誰的?
沈俊凌察覺到肖月審視的目光,搖着頭得意的説:“別這樣看我,小心你相公吃醋。”肖月頓時噎住了,瞪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楊昌富看到縣太爺的反應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沒錯,果然試出了福興居東家的身份。
縣太爺終於端正了身體,臉上也出現了認真的神,拍了一下驚堂木説:“大膽刁民,竟然敢亂告狀,誰不知道福興居的東西不可能出問題。”肖月目瞪口呆,這縣太爺真是個草包,究竟是怎麼當上官的?沈俊凌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臉上保持着笑容,輕搖着手中扇子,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