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雷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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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是什麼?百花盟的人自然知曉。打醬油是什麼意思,如果只求本意的話,他們也很是明白。只是“不打醬油!”這四個字合在一起的話,他們聽明白其中的意思,卻不能理解這句話究竟為什麼會被放在這裏。
“這傢伙説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他們完全摸不着頭腦。是以,在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他們然大怒起來:“你是在耍我們麼?”對於自己並不能夠理解的事情,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對於他們這樣的“好漢”來説,生命是很寶貴,可是和生命同樣寶貴的還有自己的面子。
當然,究竟是面子更重要是一些,還是生命更重要一些,這説到具體還是因人而異的。
總之,在説了那麼一句之後,這百花盟剩下的兩人臉上都浮起了憤怒的顏。其中,一個穿着花花綠綠的衣衫身材高大威猛的平頭男子頓時將這被人蔑視而起的怒火化為無窮的戰意,睜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李靜軒那因玉光漸弱而顯得有些單薄的身體。
其實,李靜軒的身體並不算單薄,只是和對面那幾乎可以和人熊相提並論的壯漢比起來,他的身體確實是有些弱了。
“我要把你剁碎了拿去餵狗…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嘲笑我袁厚。你是第一個,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那個花蝴蝶式的非主的傢伙如此説道。
“哼,有什麼本事…你都拿出來看啊!”對於敵人的叫囂,李靜軒從來都是正面以待的。早已見多高手的他,可沒有被對面那“強悍”的引氣後期的實力給嚇着。事實上倒在他手下的引氣後期的“高手”已經有許多了。雖然這些高手的失敗都有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但李靜軒的眼光和底氣確實在這一次次的勝利之中被抬高了。
當下,李靜軒毫不避讓的與之正面相對。
“你…”李靜軒的不退不避,讓袁厚的憤怒更甚幾分,當下他便拎着手中的柳葉刀直衝李靜軒撲來。這一撲,才走了兩步,他便有些詫異的發現自己的戰友並沒有任何動作,那個一身銀錦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帥哥依舊穩穩當當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楚白,你這是什麼意思?”袁厚不解的質問。
“很簡單,那個小傢伙就由你負責。這邊這兩個倒黴蛋就給我搞定。”楚白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他心中打着鼓點,表面卻故作正經。面對同伴的質問,他悠悠的説道。這個決定他説得理所當然。
“你怕了?”袁厚瞪起了眼睛。事實上,他剛才一直緊盯着楚白,楚白眼底的那一絲猶豫被目光如燭的他捕捉到了。在聽到楚白的回答後,不屑的臉就這樣掛在他的臉上。那如劍一般鋒利的神光倒是戳得楚白的麪皮有些生疼。
不過,也只是生疼罷了。楚白麪厚,這點不自在他還是能承受的。和袁厚那重面子大於生命不同,楚白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生命和臉蛋。在百花盟中,他也是頂頂英俊的一號郎君。因為帥氣,所以也有些女子喜歡她,而他自己也喜歡在某些時候玩一些你情我願的勾當。
“我是一個有文化懂技巧的人。我玩的是興趣,得是風月,我和盟裏大多數只懂得硬碰硬來的傢伙不同,我是文質彬彬的,是高尚的人。”楚白如此認為,他隱隱之中有些高傲,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和周圍夥伴的關係便不是很好了。不過,由於他的實力在百花盟的眾人當中還算是不錯,所以在百花盟的眾
狼裏他還是蠻受歡
的——怎麼説,他也是一個重要戰力。
當然,這是大家的想法。
楚白對於大家的想法自然也是知道,只是他並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有實力,自己能夠活下去那自己所擁有的這些特權自然也就能夠維持下去,至於其他的,那些旁人的看法,他認為這都是那些得不到相關權益之人無可奈何的犬吠罷了,本就不需放在心上的。
是以,他對自己的本身更是看重了。
用他的話説:“自己若不是好好的犒勞自己,珍惜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刻,為了自己的生命存活而奮鬥,那怎麼能對得起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的父母。”所以,楚白對自己命的愛惜是重到了有些病態。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臉皮很厚,為了保住自己的
命,他是絕對不會和一個不知深淺的對手
鋒的。
“隨你怎麼説吧!別忘了,今夜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保證完成目標是最重要的,至於旁的枝末細節,一切都需要等正事了結了再説。”楚白光明正大義正嚴詞的述説着自己的道理。
這道理確實有那麼幾分正確的味道,只是這樣的正確聽在袁厚的耳中卻總是有些怪怪的。他覺得事情似乎並不該是這樣的。他説不出其中道理,不過作為百花盟中的一員,他也不是什麼好鳥,對於楚白的強詞奪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當下,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我説不出什麼詭異道理,我只曉得今夜的敵人,無論是你那邊的,還是我這邊的,都是一夥的。新來的傢伙比原來要難對付,如果我輸了…你也討不到好處的。亡齒寒,這一點你須記得。”
“亡齒寒?你説那小子還能翻天,我卻是不信的。而且,你輸了只是你的事情。你輸了,並不代表我也會輸。所以,你還是多關注關注自己吧。”楚白撇了撇嘴,對此卻是無動於衷。
“你…”眼見自己的話語都已經説到這個地步了,可楚白依舊保持那副膽小怕死的模樣,袁厚終於無話可説了。
“希望你不要後悔!”袁厚無可奈何的落下這句話,便重重的一跺腳,再次朝李靜軒撲去。迅速的他突入李靜軒身前一丈之地。在如此接近李靜軒的瞬間,他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袁厚的刀,刀鋒鋭利,刀身狹長而彎曲,一看就是走輕靈詭變的路數。
當下袁厚貼近李靜軒,持刀的手猛得一抖,也不見他出什麼招數。便見一到碧藍的鋒芒憑空顯現,如浮光掠影般,嗖的一下便直撲李靜軒的前。一時間,空間的波紋一層層的盪開,於瞬間扭曲了其軌跡周身的景象,令人不由得暗自吃驚這一刀的凌厲。不過,與刀本身的力量相比,這一刀的特點還在於她的快,一道瑩光如長虹摜天,瞬息之間跨過丈許之遙,旁人定睛瞧去,卻只能瞧見這刀光浮掠的殘影,卻看不到這一刀的真身所在。
這一刀乃是袁厚畢生所學的華所在,雖算不得什麼絕招殺法,可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得下的。有許多引氣境的強者,哪怕是和袁厚實力差不多,也被他這迅捷的一刀給嚇了一大跳,進而亂了手腳。一些實力稍差的,更是就此被他一招斬入要害落了一個重傷瀕死的下場。
可以説,這一招很強,也很毒辣。袁厚一開始就使出這一招,心裏想的是立威,也是為了搶佔先手。在他想來,只要自己這一招能夠凌厲得迫得自己的對手後退,那接下來便有許多妙的殺法能夠迅捷的展開。簡單的説,只要自己能夠佔住先手,那麼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
是以,袁厚對自己的這一招可是信心滿滿。他的技巧,加上他的力量,再加上他的經驗和信心,卻是將一刀的鋒芒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他自以為自己的這一刀能夠一刀建功,卻不想他所要面對的人乃是李靜軒。
袁厚的動作是很快了,但李靜軒的動作卻是更快。
只聽得,“嗤…”的一聲,一道劍光從虛空中突兀的出現,旋即便泛着銀芒打着圈兒上了劈下的刀光。靈巧的一劍刺出,輕盈的一纏一繞,絲絲縷縷的森然劍氣便逆着袁厚的刀鋒而上,直撲袁厚握刀的手指而去。這一擊,沒啥凌厲的敵人,卻是迫得袁厚不得不變招——他若是不變招,李靜軒擊來的劍氣可就要直接將她的手指斬斷了。
“可惡!”袁厚咬牙切齒,心中一陣發狠,手中長刀霍霍一折,藍的刀光上挑,卻是將斬向李靜軒
腹的刀勢化作了一記向上的升龍之刀,耀眼的刀光就此直挑李靜軒的面門。
“嘿!”李靜軒冷哼一聲,左腳輕輕向後退了半步,身子向後一仰,腦袋緊跟着偏了一偏,任由那淒厲的刀光從自己的耳稍掠了過去,隨即輕抖手中的長劍,將周身的劍氣凝成一道銀芒,直撲袁厚的右臂。
“該死…這傢伙不好對付啊!”連續兩擊都落不下一點好處,這令袁厚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如果李靜軒架住自己的第一招算是一個意外的話,那李靜軒能在自己出手的第二招之下,還能於瞬息之間完成防守反擊,這無疑證明了李靜軒實力的可怕。
“這傢伙還是引氣中期麼?他所體現出來的戰力完全不像啊。”袁厚對此頗為苦惱。只是這個對手是他自己選擇的,而前面楚白又那樣的拒絕了他,卻是讓他不好意思再開口向楚白求援。沒有辦法,他只好繼續堅持下去。
當下,袁厚咬牙切齒,凝神與李靜軒放對。他知道李靜軒的水平,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於是,他奮力而戰,凌厲的刀光在虛空之中悽的飛舞着,旋即
織成一片白森森的光幕朝李靜軒席捲而來。不過眨眼的瞬息之間,袁厚手中的彎刀便或縱或橫的連斬出了幾十刀。他的刀,招招兇狠,處處要命,連綿不斷的藍
刀光完全繞着李靜軒周身的要害打轉,似乎打着隨時隨地要李靜軒
命的算盤。
“好狠的心!”李靜軒嘴角輕撇,似埋怨,又似打趣的話語,從他口中説出。這一聲清越之語卻是透過重重刀光,傳入袁厚的耳中。
這話語原也算是尋常,只是聽在袁厚那兒,卻顯得分外刺耳了。
袁厚有心反駁這句,但李靜軒接連不斷的攻勢卻讓他本無力反駁這話語。
在袁厚的眼中,李靜軒無疑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存在。
這一刻,李靜軒手中的劍不斷揮灑着,點、刺、橫、挑,諸多最基本的劍勢,在他的手中演繹為一招招凌厲的殺法。
殺法起,一縷清明的劍光旭東昇一般充滿了令人無可匹敵的氣勢。在煌煌大氣之下,熾烈的劍意隨之向四周擴散,瞬間綻放出千萬道耀眼的光芒,令人心折不已。
劍出了!
李靜軒這一下出手,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手上的劍光幾乎令人難以看清楚。遙遙望去便只看到一團光影滴溜溜的在袁厚的周身轉悠。一個剎那之間,李靜軒也不知出了多少劍。而這裏的每一劍都帶着道道炙熱的氣息,於堂而皇之之中,帶着無可匹敵的絕世霸氣,狠辣的招呼向袁厚的要害所在。
“叮叮叮!”轉眼的瞬息之間,一陣金鐵擊之聲如雨打芭蕉一般密集響起。方圓數丈之間,悽
的刀光於晃花了眼睛的劍芒縱橫
錯。一時間,兩者便不知道碰撞了多少下。
“該死,怎麼會如此!”短短的兩三個呼之後,袁厚已是面目慘白,目瞪口呆了。
他或許算不上什麼強大異常的修士,可他手中的彎刀卻着實不弱。在百花盟中,他一口彎刀縱橫叱吒,速度無雙,也不知道斬殺了多少敵人,為自己贏得了多少好處,可這一切似乎都將成為一個過去式。在眼下,在他與李靜軒的對決當中,此時所展現出來的種種情勢,卻讓他心膽俱裂。
當下,驚駭不已,當場便難以置信的大叫了起來。在叫喊的同時,他手中刀光霍霍而起,身形卻在凌厲的刀光之中,連連後退,十分狼狽離了與李靜軒的戰圈之中。這一刻,驚魂未定,滿臉駭然的他,已是頭髮凌亂,衣冠不整。點點猩紅的血花,就此印染在他身上的青衣之上,十幾道細小的傷口遍佈他的身軀,令人看得有些膽戰心驚。
很顯然,剛才的一輪攻擊,他的快刀不僅不曾戰勝李靜軒,反而在與李靜軒的一番快打之中落在下風,身上接連受創十幾處。雖這是隻是些皮外傷,可和自己以前的遭遇一比,卻也足以讓他心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