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一百四十九章遺失的記憶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哦,行了,趕緊抬下去吧!”夜汐月一回頭,發現眾人的臉可都不好看,尤其是那幾個嘔吐的人,更是直不起來。

從外面快速跑進來一名內侍,急匆匆的來到姜雲琅的身邊,一陣耳語之後,又快速的在姜雲琅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之前咱們説了私人情分,現在,咱們再來説説公事吧!”姜雲琅掃視過眾人,隨即長嘆了一聲:“西夏國五皇子的情況,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本太子也算是知法犯法了。不過現在,由於你們之前都與西夏國五皇子在死前有過爭執,所以,本太子希望你們都能配合本太子一番,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不得擅自離開燕京,並且在出入之時,都需要經過得到本太子的手令,方可離開你們如今暫時居住的小院才行。”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冷君澈反倒先表了態:“燕太子言之有理,既然我們有兇嫌,自然會等到燕太子調查完畢之後,我等才會離開燕京。不過,這也總得有一個期限吧!走不能説,如果燕太子一輩子都找出來兇嫌,就一輩子將我等拘在燕京吧?”姜雲琅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君澈,對於冷君澈和冷嘉良之間的過節,當時在場之人那麼多,即便他沒有刻意去打探,只要隨意的那麼一問,就自然能清楚的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何事。

所以,他的心中,其實對於這真兇是誰,早已經在冷君澈的身上,打上了烙印。

可是對方居然能率先説出這般的話,自然就很是讓姜雲琅吃驚了!

“這個是自然,這樣吧!咱們就以三個月為限,如果三個月內,本太子還沒有找到兇嫌的話,自然就有着你等離開。”

“好!既然是燕太子親口所説,本皇子也相信,燕太子一定是一個説到做到之人!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告辭了!”冷君澈説完,掉頭就帶着自己的人馬回了小院。

“西夏皇子慢走!”姜雲琅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自然沒有留下冷君澈逐漸遠去的腳步。

“太子殿下,汐月也着實是累了,就先行告辭了”夜汐月也隨意閒扯了片刻,跟着走回了小院。

冷君澈並沒有回房,手中拿着原本披散在身後的繁重披風,站在院子中央的一棵大樹下,怔怔的望着虛空中的某點出神。

“君澈,怎麼還沒有休息?”夜汐月緩緩靠近冷君澈,也站在那株大樹底下,同樣的望着虛空發呆。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太陽在虛空中留下一個個七彩的光暈,在虛空中好似一朵朵炸開的七彩花一般。光暈的下面,是一株柏樹,依然是一片的翠綠。

這株大樹上,攀爬着一大叢的牽牛花,密密麻麻的藤蔓,幾乎將半棵大樹都給纏繞上了那抹大樹,上面的花骨朵已經枯萎,留下了一排排飽滿的果實,在秋風蕭瑟中微微的顫抖着,隨風而舞着。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從那牽牛花叢中款款而來,臉上的表情,猶如被暴雨摧殘過的那凌落的牽牛花一般,又如一朵空谷幽蘭,婷婷玉立,梨花帶雨,我原本正在那裏彈琴,一抬頭,你就這麼的走進了我的心底。”

“是嗎?我那個時候,給你的覺居然是如此的蕭索?”夜汐月輕笑,望着樹冠上正逐漸枯敗的牽牛花,笑容裏也多了幾抹無奈。

“不過也對,當時的我,整個人就像是被徹底霜降打了的殘荷,雖然破敗,卻充滿了鬥志。只是這份鬥志隨着時間的推移,到了此時,卻覺是如此的可笑。”那時候,自己對楚凌天是無比憤恨的吧?

憤恨自己一醒來,就被人當作提線木偶,憎恨那個看似高高在上,卻不把旁人當一回事的楚凌天,更痛恨的,其實還是身不由已的自己。

而冷君澈,就恰好在那麼的一個時間點上出現,就好比黑暗裏的唯一一點燭光,那猶如前世自己的初戀情人一般無二的面容,一下子就扣住了自己的心神。

詫異家驚喜莫名,還有的,恐怕就是由於他突然出現,喚醒的自己的強烈求生**吧!

如果沒有冷君澈的出現,也許,她堅持不到現在,自然也就沒有現在的自己了。

“殘荷麼?也對。”冷君澈發出低低的笑聲,笑容裏是一慣的温文爾雅,全然不見半分之前的冷漠。

“之後我常常在想,如果當時我堅持了,堅持着要送你回去,會不會你我的結局,就不會如現在這般,你我只能如此遠遠的互望,卻…”

“別説了!現在這樣不也是好的!”夜汐月打斷了他未盡的話語,覺鼻頭有些酸澀,她鼻頭,一聲輕嘆:“都過去了!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殘存的生命已然不多,能在我最後的生命裏,有你相陪,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會的,你身上的蠱毒不是已經被很好的控制住了嗎?”冷君澈突然間轉過頭來,猛然間他的大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肩頭:“滿足嗎?不!我怎麼會滿足?我如何會滿足,汐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我…”

“別説了,君澈!”夜汐月突然發出一聲厲喝,冷君澈想要説的,其實她很明白,只不過,她無法對他作出任何的回應,不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愛的人,其實是楚凌天,而更重要的,就是自己這不知道何時就結束的生命。

夜汐月的口氣一緩和,輕嘆一聲:“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童年時候的…”是了!夜汐月突然間想起,看來自己和冷君澈之間,着實是有緣啊!前世的他,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來到了這裏,他又是害得原身走失的元兇。

“童年時候的什麼?你説話總是説一半留一半。”夜汐月搖搖頭,一聲輕笑:“你還記得沒有?當時在那小院子裏,你牽着我的手,那時還有襄陽王爺,我們三個人躲進了花園中。”夜汐月淺淺的笑着,笑容裏帶着一抹分明的回憶。冷君澈的臉突然間大變,瞪直了雙眼。夜汐月卻沒有管他,繼續説道:“你急忙想走,臨走時還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將我的後腦勺給重重的磕到了花台的邊緣。”

“怎麼會…怎麼會是、是你?”冷君澈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我還記得,你在進小院子的時候,手帕還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你又掉頭回去撿拾,之後才又繼續拉着我跑進了那個小院子。”夜汐月的笑容很空,帶着一股説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真的是燕國的棲鳳公主姜鳳瑾?”冷君澈的眼睛裏的驚訝之褪去,換上了一抹肯定之。關於他的手帕掉了,隨後又回頭撿拾的小細節,他沒有對任何人説起過,可是對方居然知道,除了當時被自己抓着跑遠的姜鳳瑾之外,再無第三個人知道了。

“是與不是,到了此時與我來説,都沒有了區別。”夜汐月輕笑一聲:“燕國這許多年不斷的有人冒充棲鳳公主,也不斷的被陸續證實是説了謊話。別説此時不是相認的好時機,即便我當真認祖歸宗,除了再讓我多幾個來自暗處的敵人之外,對我現在也不會有任何的裨益了。”夜汐月嘆着,將話題突然一轉。

“汐月實在想不通,對方究竟是中了何種毒。”夜汐月微微一偏頭,趁人不注意時,小心的靠近冷君澈的身邊,用傳音入密小聲的問詢着:“君澈,此事不會是你所為吧?我可是記得,你昨晚雖然傷了他,但是那都是一些皮外傷,應該不至於要了他命才對。”這一路行來,夜汐月的心中都在反覆思索,這冷嘉良雖然尚屬萬分可惡,不過冷君澈要是當真是因為前兒之事,動手殺死自己的兄長,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昨夜冷君澈雖然幾次想動手殺他,不過最終,也只是擊中對方一拳和那把長劍劃過對方的口留下的一道細密的血珠,絕對不至於致命才是。

所以這冷嘉良的死因到底是為何,這着實是一個謎。

“你覺得,他應該是中了何種毒?”冷君澈當即惱羞成怒,臉當即就變了,一臉的憤恨:“夜汐月!我冷君澈在你的眼裏,就當真是如此狹隘的一個人?會為了區區的幾句口舌之爭,就直接殺了自己的親兄長?”

“我知道你不是,不過我就是問問…如果不是你殺的,那多半就是有人嫁禍與你!”夜汐月急忙解釋着:“汐月只是因為好奇,所以才來問問你,你也別生氣了。你想想看看,能嫁禍與你之人,肯定是得知了昨晚的經過,所以故意在利用你的手死了你的兄長。最為重要的一點,此人的手段到着實很老,不過卻並不困難。”

“哼!恐怕在你的心底,本皇子於你來説,甚至還比不上剛剛才認識的某些人。”冷君澈一臉凌寒,眼底全是深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