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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抬起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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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件衣服鞋子都沒見新的。估計應該在等吧,等人、等退出、等個理由。”顯然和她無關。

丁涵萬分沮喪,打起神説道:“這些他沒瞞着我,他想結婚的是一個老鄉,兩人一塊兒在超市打工,不過後來奔高枝把他甩了。”付明耀瞭然,點點頭説道:“和我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不過換個角度講,他喜歡的類型和他有很多共同之處,而你…”他從頭到腳打量她,嘆了口氣,非常惋惜似的“沒的比。”丁涵立刻跳了腳,臉上出緊張不安的神情。

“你在説什麼啊!她怎麼和我比?我可沒有把他到這裏,每個星期被人打個鼻青臉腫。”付明耀奇怪地看着她,使她瞭解她説的話想必有些怪異。

“他顯然不介意。”丁涵眯起眼睛,一臉厭惡地説:“什麼意思?我出局是因為隔壁大棚那個種菜的妹子才是他的最佳老婆?”付明耀不以為意,聳聳肩道:“説不定呢。

把女人當玩兒還是當事兒,二十歲的男人可以不用腦子想,但三十歲的肯定不會。”丁涵想要反駁,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到底還是安靜下來。付明耀這麼説有有據。

他以前有個人見人誇的女友周,非常漂亮、非常優秀,家裏人都説這倆是最登對兒般配的一對兒,每次看到他們在一起,也都是甜甜、恩愛有加,隨時都可能宣佈男婚女嫁的樣子。

結果呢,付明耀還不是説甩就甩、沒有一點兒猶豫,不管周愛他愛得多一塌糊塗。丁涵咬着嘴出神想了很久,這才聲音略帶顫抖和懊惱地説:“開始在一起時稀裏糊塗,以為只是玩玩。

後來是我提出大家在一起的,當時看他蠻喜歡這點子,可是我好像還是太心急,想從他那裏得到很多,也想付出很多,但對他來説太快了些,他還沒有準備好。最近一段時間明顯疏遠很多。

而且心事重重。我一直説和他聊,什麼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但他…心思不在這兒,具體怎麼回事兒我也説不來,總之一副隨時要跑路的樣子。”付明耀搖頭“他又不是律師,聊有線用。

這位打拳,只懂血腥暴力。你也是看到剛才的情形,當他贏“金剛”贏的僥倖麼?其實整場比賽都在按着他的節奏走,對手再嗨也是輸,所以,無論是當玩兒還是當事兒,跟他這兒就得豁出去狠着勁兒來,重要的是掌握主動。”丁涵疑惑地看着付明耀“是麼?但是我認為現在還不必給他發最後通牒。”

“為什麼不?”

“他不會喜歡的。如果我施加太大壓力,也許他就真要被嚇跑了。”儘管到目前為止,和杜安勇的相處除了愛以外,沒有丁涵想像中的漫和快樂,這有些氣,但她還不準備放棄。

付明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又有什麼關係,你自己都説他現在已經準備跑路了。”和付明耀再見後,丁涵找到杜安勇,像往常一樣兩人回到她的公寓。杜安勇非常沉默,面目嚴肅冷峻、一副不願意説話的樣子。

這種情況不管怎麼自圓其説或者喬裝打扮,丁涵的情還是受到極大傷害,她不由自主把付明耀説的每一句話在腦子裏重新過一遍,記住了一些,好像也忘掉了一些,使得她拼命想把忘掉的那部分儘量回憶起來。

丁涵定了定心神,將白酒和幾盤小菜放在餐盤上,端起來走進起居室。杜安勇坐在沙發上,身軀微微前傾,雙肘擱在腿上,一手拿着遙控器,漫不經心按過每個新聞頻道。

“你今天晚上打得很兇啊!”丁涵説着將餐盤放在茶几上,其實他每場都打得很兇,她不過沒話找話而已。

“嗯。”杜安勇答應着拿起酒杯,順便把電視音量減小。

“我告訴老闆這是最後一場,然後就退了。”丁涵很是高興他並沒有打算隱瞞此事,但也察覺到他沒有説出原因。

她窩在沙發另一角,手枕着靠背,給杜安勇時間希望他多説一些,但是他沒繼續。照以前,丁涵也許就岔開話題説些別的,但和付明耀談之後,她決定稍微探究。

丁涵輕聲問道:“怎麼了?是想了很久還是忽然決定的?”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然而杜安勇聳聳肩“遲早的事兒。”

覺如何?”杜安勇啜了一口酒,眼睛仍在電視屏幕上。

“什麼覺如何?”

“如果早就決定了,你為什麼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杜安勇的酒杯停在半空,毫無預警的,眼中的些許暖意消失,表情變得封閉而退縮。丁涵她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不知道,但我覺你會告訴我,不是嗎?”

“無論如何打拳已經成為你生活一部分,現在説放棄,讓你割捨不下。我認為你很擔心自己適應不了。”丁涵將語氣刻意壓得柔緩,而且仔細盯着杜安勇的反應。杜安勇畏縮了一下“胡説。”他的目光重新挪向電視,而丁涵打賭。

他什麼都沒看進去。入夜,他們相擁而眠。漆黑的卧室裏沒有任何動靜,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進屋裏,隱隱照亮房間裏的一個小角落,也讓黑暗處顯得更加黑暗。杜安勇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發呆。

想到今天下午在馬路上看到的那個悉背影,頓時到煩躁不安、不過氣,他試着深深氣再緩緩呼出,可卻沒有半點幫助,屋裏好像被了一半的氧氣,讓他幾乎快要窒息。

杜安勇仔細聆聽丁涵的呼變得均勻綿長,這才輕輕出壓在丁涵腦袋下的胳膊,起身悄無聲息地移動。丁涵醒了過來,杜安勇的輪廓在黑暗中模糊難辨。

但其實無所謂,她早已把他的音容笑貌清清楚楚記在腦子裏。丁涵給了杜安勇幾分鐘,確定他起牀不是走向洗手間。心中的懷疑得到證實讓她很不高興。

但她試着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丁涵默默坐起來,‮腿雙‬盤在身下,手肘撐在膝上,下巴靠着手掌,直到看着杜安勇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她才開口説道:“你知道你實在可以靠當夜盜賺大錢,當然,也可能是你擅長溜出女士卧室。”杜安勇有片刻靜止不動,接着轉過身一臉歉疚。

“抱歉,我無意吵醒你。”

“看得出來,”

“丁涵…”

“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我知道你心裏有事兒,説出來,除非你打定主意讓我矇在鼓裏。”

“我睡不着。”杜安勇拿起一件黑外套。

“我想你不會喜歡我在你的客廳踱步到天亮,所以我決定去外面走走。”

“三更半夜?”

“我只是想新鮮空氣應該會有幫助。”

“得了吧,”丁涵發現自己在揮舞雙手,於是勉強叉抱在前,狠狠地説:“你打算離開我走人,對不對?”

“你在説什麼?”

“你這一離開就不再回來了。”丁涵心裏既難過又憤怒“我簡直不敢相信,你至少該更有風度、更有禮貌些。”杜安勇皺着眉頭矢口否認:“讓我們説清楚。我不是要出走,只是出去走走,這兩者差別很大。”

“我才不信。!你這段時間古怪透頂,我認為那是因為你想結束我們的關係。”淚水刺痛了丁涵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你改變主意,卻沒有膽量告訴我,對不對?”

“當然不是。”

“當然是!後悔了,厭煩了。然後走人,承認吧!”

,你少替我發言。”杜安勇兩大步縮減兩人之間的距離,緊握住她的上臂。

“不是你想的那樣。”丁涵非常清楚他指間傳達的強制力,他沒有痛她,但也一樣無法掙,她抬起下顎,倔強地説道:“那你幹嘛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