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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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不管我們心裏充滿多少正義,到頭來還是淪為有心為惡者的棋子。想想,回去後我也該辭職結婚,然後陪我老公到國外進修,自己也順便拿個法學學位,説不定,將來回來從政,參選立法委員,就可以有什麼講什麼。”
“好啊,我一定投你一票!”
“謝謝。哇——呵!”歐陽嬌容打了一個豪的呵欠。
“貞子,睡了!我累死了。”花玉貞體貼地把燈關掉,在黑暗中一個人甜地想着趕來救她、無比神勇的阿達。
花玉貞和歐陽嬌容回台中的那天晚上,嚴力宏和黑拓有事先回來,他們告訴貞子依他們的直覺,羅雲天百分之九十死定了。
“可是,貞子,阿達説羅雲天只要有一點點機會就可以活下來,所以百分之九十還不夠,他要百分之百確定,堅持沒找到屍體他不放棄。”黑拓一口喝乾平婆的茶。
“好喝!力宏,我先回公司,阿達那邊有消息記得告訴我一聲。”
“阿達這次真的很固執。”連嚴力宏都對貞子這麼説。
花玉貞每天等著吳民達回來。第四天近傍晚的時候,她才看到一身疲累的吳民達走進客廳。
“阿達!”花玉貞飛身撲進阿達懷裏,久違的他,連身上的汗臭味都變成香的。
吳民達雙手緊緊摟著貞子,用很對不住的聲音説:“貞子,對不起!”
“為什麼向我説對不起?”
“我想羅雲天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屍體撈回來,好向你代;如果確定他死了,你以後就不再作惡夢了,沒想到,忙了好幾天——”吳民達嘆了口氣。
“忙了好幾天怎樣?”嚴力宏問。旁聽的人似乎比花玉貞更有興趣。
“只撈到一具全身腐爛、無法辨明的屍體,我把他運回來了。”花玉貞聽到這裏,忽然開始到噁心頭昏。
“阿達,你發神經也要有個程度,把一具來路不明的屍體運回來嚇人啊!你要把它放在哪裏?!”向來最冷靜、最能控制脾氣的嚴力宏突然放聲大吼,連靜靜站在一旁的平婆都被嚇了一跳。
“我向上面報備好,就直接把它送到你家開的殯儀館。”吳民達心疼地看着蒼白憔悴的貞子。
“我要保存它,直到能證明它就是羅雲天。”誰想得到這一保存,竟然就是一千零二十天!而且是由一位走錯行的化妝師及一位立志當法醫的醫學院高材生搞定的。
“嚴法官,阿達都是為了我!我跟你賠不是,請你不要生阿達的氣。”花玉貞輕聲輕語地替阿達説話。
罷了!嚴力宏深口氣。如果花玉貞需要這樣的證實才能放心,嚴力宏能夠容忍,所以對吳民達向貞子表達愛意的方式沒有意見,但是平婆可忍不住了。
“阿達,你想繼續站在我的客廳裏的話,就馬上上樓去給我洗澡。貞子,記得拿一整瓶的香水倒進他的洗澡水裏。真是!情人眼裏榴蓮都可以變香瓜。”花玉貞輕輕了一下,找到她忽然噁心頭昏的原因,她趕緊捏著鼻子,笑着推開吳民達。
“阿達,你真的好臭,快點上去洗澡!”吳民達被拖上樓洗澡前,嚴力宏跟他説:“阿達,羅次長四天前暴斃,家屬拿到死亡證書兩天內就將屍體火化,今天一早帶著骨灰移民到國外了。”
“我看他是為了逃避醜聞案自殺的。”平婆在瞪了,吳民達説完趕快上樓除臭。
吳民達很幸福地抱在浴白裏讓貞子替他洗澡。花玉貞跟他説:“阿達,我很謝嚴法官和平婆照顧我,讓我住在這裏,我想羅雲天暫時不會困擾我了,我有自己的房子,應該搬回家去住。”貞子説的沒錯。羅雲天的威脅已經解除,就不能再厚著臉皮把力宏家當成旅館,何況他也老大不小了,該是和貞子討論婚姻大事的時候了。
吳民達按住貞子的手。
“貞子,找個時間,我們正式去拜訪你父母,向他們提親好不好?”花玉貞沉默地繼續為阿達按摩。
“貞子,你怎不回答我的話?”吳民達迴轉身體時浴白出現大大的漩渦,甚至水都濺到花玉貞的衣服上了。
“阿達,人言可畏,你忘了有許多案子和我有關,我覺得我們現在還不宜討論婚事。”花玉貞著手上的泡沫。
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吳民達可不希望貞子心不在焉地玩著脆弱的泡沫,他把她的手拉進水裏。
“只要我不當刑警,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還你清白。”
“我瞭解你的心意,所以我們結不結婚並不重要。有人説結婚證書唯一的用處是拿來辦離婚的。”花玉貞雙手頑皮地把阿達的膛當琴鍵彈著。
“難道你不擔心我們有小孩?”花玉貞點頭。
“我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幸好我再仔細想一想!上週是我的安全期,從墾丁回來以後我開始吃避孕藥,本來還想説,以後如果我不想吃避藥就要你戴保險套。”花王貞説完笑着,嫵媚地掬一手水往阿達頭上淋。
“現在我下定決心了,還是每天乖乖吃藥,那就不怕你在保險套上搞鬼了。”
“你是不是嫌我窮,怕我將來養不起你?”吳民達惱怒地看着貞子。
花王貞聽到阿達的問話,雙手停止不動兩秒,然後手指又開始彈著阿達的膛,嘴裏輕輕哼著結婚進行曲的調子。
“貞子。”吳民達很生氣地摟住貞子纖,接著把她給拉進浴白裏。花玉貞驚呼一聲,全身已經泡在水裏。
“看着我,認真一點。”花玉貞看到衣服已全濕透,不如乾脆就動手把它掉。她深情款款地看着阿達,雙手伸往背後拉下拉鍊,把洋裝褪到
下,然後扭個身把它完全
掉丟出浴白外面,接著是
罩,然後是內褲。
花玉貞“坦蕩蕩”地視阿達,阿達被點燃慾火的黑眸同樣也燒著怒火;他不要貞子這樣戲要他,所以他忍耐著不做任何動作。
阿達寧可生氣也不碰她。花玉貞知道她錯了,她垂下眼臉,又哭又説:“阿達,我真的很愛你,也想替你生孩子,但羅雲天生死未卜,萬一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回來找我們,傷害我們的孩子!”他早晚會被貞子瘋,吳民達投降地低吼一聲,
暴地將貞子摟進懷裏,替她做**的全身馬殺雞。
雖然沒有婚禮,吳民達還是照規矩去拜見花玉貞的父母。而且依貞子的意思,阿達要搬進她的房子。
既然是女兒的決定,做父母的自然沒有話説。不過擔心女兒將來要過清苦的生活,他們就説要送女兒一筆嫁妝,沒想到被吳民達拒絕。
只要有愛,花玉貞不在乎阿達有沒有錢,最重要的,不能為了嫁妝傷了阿達的自尊。花玉貞也跟著拒絕父母的好意。
“爸媽,請你們尊重阿達的意思。我以前亂花錢是一種不滿的發,將來跟著阿達,我會勤儉持家,做個不
費也快樂的小熬人。]吳民達的手自進來後就一直沒和貞子分開過,聽了貞子的話,他又握緊了些。貞子迴轉過臉看着他。
吳民達向在座眾人坦白説:“其實我有一筆從來沒動用過的遺產,就算現在經濟很不景氣,不過算算應該有二、三千萬左右吧,我真的算不清,反正三商銀、開發、台積電、華碩、萊德、台塑應該都不會倒閉。丟著等它們有一天大翻身,説不定又漲了不止三倍。對了,貞子如果覺得錢不夠用,我在花旗銀行也有美金存款,需要的話,她隨時可以提出來用。”心愛的人如果有錢當然會讓人生美滿;心愛的人如果有錢又對她慷慨,那人生就加倍幸福了。
花玉貞抱著阿達的手臂,輕聲細語:“阿達,看你任勞任怨的當警察,平時又一副邋遢樣,沒想到你竟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什麼少爺!是我不想花我老爸的錢,你願意替我用最好。”吳民達對貞子也小聲回應。
丈母孃開始愈來愈喜歡這位女婿,含笑看着眼前這對卿卿我我的璧人,用和女兒一樣嬌嗲的聲音説:“不要嫁妝可以商量,但至少要留下來吃一頓岳父岳母請的飯。”説完,拿著電話簿,拉著丈夫到廚房向飯店點菜。
貞子和岳母簡直像得十足,吳民達低下頭看着貞子。貞子撇撇小嘴,警告他小心不許笑出聲來。
“為什麼不想用你爸爸的錢?”花玉貞問。
“因為這是他想贖罪的錢。”
“讓我聽清楚些好嗎?”花玉貞要求。
吳民達簡單地把上一代的恩怨講給貞子聽:“我媽媽愛上結過婚的男人,結果生下我;我爸的大老婆在家裏很有權力也很厲害,允許我父親認養我的條件就是我的父母不許往來,而且除夕那天我一定要在吳家過。她的用意是讓我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年。後來,我考上警察大學後就不再回去過年。”花玉貞恍然大悟!
“原來你就是這樣才當警察的,你爸的大老婆真可惡。”
“可惡的事後面還有。我媽臨死時唯一的心願,只是希望有個莊嚴的葬禮和吳家的認同,大姨卻連一個死人的要求都不肯答應,因此我恨我爸的懦弱。”
“既然你是吳家的子孫,你媽媽當然是吳家的人。”
“大姨他們母子不答應,我又不能自己把公媽牌拿下來隨便亂寫。][這種事給我辦就好,你不用煩惱。”花玉貞要為無緣見過面的婆婆討回公道。
“你有辦法?”吳民達心動地看着貞子。
花玉貞有成竹説道:“當然!從你和我身上我發現一件事,就是絕不能認命服輸。”吳民達深情凝視愈來愈完美的貞子,看得貞子竟然會臉紅不好意思。這時,岳父岳母盛裝出來,他們愉快地説:“好啦,都聯絡好了,我們去吃頓值得慶祝的飯,還要到相館拍幾組紀念照,我要把相片寄給貞子的大哥和大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