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月落‘人吼’霜滿天,江風‘大火’對愁眠…嘻!”雪兒。布萊克點燃手上的火把,拋向草原右側的樹林,暗沈的樹林迅速被染紅。

“失火了!”她朝豪宅內大喊,很快奔向大宅後側,一身忍者的利落裝束,如同“保護”融合在黑暗中,神秘的面罩下,只見一雙靈般璀璨的紫眸滴溜溜的轉着,正得意的看着由大宅裏衝出的大匹人馬,人人一臉驚狂的表情併發出動物般的吼叫聲。

“樹林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燒了起來?”

“是不是天星幫來挑釁?”

“別傻了,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快想辦法把火滅了,千萬別驚動了大哥。”四下躁動不安中有個鎮定卻急促的聲音在命令。

“是。”成功了!雪兒以拇指刷過鼻尖,這招叫調虎離山之計,她得趁兵荒馬亂之際潛進這幢豪華的巨宅裏。

仰望着前方豪宅頂樓左邊的那扇窗,心下慶幸那兒並未亮着燈,她隨即利落地拋出繩索,纖巧的身子快速往“目的地”攀爬前進。

“呼!”她身輕如燕的進了頂樓的陽台,收起繩索,順便鳥瞰自己的“傑作。”乖乖,這場火看來還不小!把夜都變成豔紅的草莓醬了…噢!老天,在這時候她怎還有心情想她最愛吃的草莓醬。

雪兒噗哧一笑,如同鑽石般燦爛的紫眸閃着俏皮的神采,滿意地遙看草坪上二十來個身着黑西裝的健壯男子,手忙腳亂地引水柱滅火,那着急的模樣真像一羣黑的蒼蠅在打架。

她的計劃實在太完美了,如果“惡魔”所有的手下都跑去救火,那她要進這幢豪宅裏“取貨”就更容易了。

她到台灣來已逾一星期了,經過她的調查及無數次的跟蹤,確定“惡魔”司徒野就住在淡水的這幢豪宅裏,頂樓這個房間就是他的卧房。

而她的“目標”就是他左手中指上那顆三十克拉的方形藍鑽戒指,那可是她布萊克家的東西,她飄洋過海來台灣完全是為了它。

據老祖宗布萊克公爵一世親筆記載,骨董藍鑽戒指應有一對,是布萊克公爵一世花了四年時間,親手為他自己和心愛的女人克莉絲汀所設計打造的婚戒,另外還有三十餘件象徵“永恆之愛”的珍貴鑽飾。然而這些鑽飾珠寶卻都在娶的航海途中被海盜所奪,最後布萊克一世婚沒結成,還抑鬱而終。

雖然那三十餘件鑽飾都已被她英明神武的大哥“夜神”取回,但這一對藍鑽戒指卻不幸落入“惡魔”手中,遲遲沒有“歸隊”於是她沒有經過大哥應允,自動自發蹺課,循線到台灣來。嚴格説來,她離開就讀的本國忍者學園,已經一個星期了,而她到台灣來找惡魔的事天底下只有一個人知道,就是她的室友──中混血的唐澤茵茵。

她是迫不得已才告訴唐澤茵茵自己的去處,因為她不只是自己的好友,更是世上唯一可以傾聽心事的對象。不過茵茵是個行事怪異的女子,她自稱是狼人之後,一到月圓之夜就會突變成狼,可是和她共處一室兩年多了,從沒見她變成狼,倒是發現月圓之夜,她若不在月亮升起前入睡就會變得神智不清。

希望茵茵可別在月圓之夜把她的去處説溜了嘴才好。

但無論如何,總歸一句話,那對藍鑽戒指是屬於布萊克家的東西,她必定要追討回來。

她把繩索掛在際,悄悄推開落地窗,微掀起窗簾探看房內的狀況無人,幽暗,一室弔詭的氣氛。

她從際的囊袋中摸索出一小薰香及打火機,這可不是普通的薰香,而是忍者學園特製的魂香。

只要“惡魔”一現身,她朝蕊心一點燃,香味一飄出,惡魔很快就會神魂顛倒,胡言亂語,渾身燥熱,恣意高歌,大跳豔舞,然後呼呼大睡,醒來的七十二小時內都會忘了自己是誰;到時,她會很快取下他手指上的藍鑽戒,然後走人。

雪兒得意地想着,真想哈哈大笑,可是礙於行動,她只能摀着嘴巴,悶聲地笑。

可是她左等右等,沒等到惡魔,倒是聽到遠方那羣滅火的“蒼蠅”在吼叫──“發現一個空瓶子,有汽油味!”

“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跑進司徒家來撒野!”哼!説本姑娘撒野!雪兒在黑暗中朝他們翻白眼,吐舌頭,做鬼臉。

然而就在此時室內的燈亮了,雪兒神情一凜,興奮了起來,喀嚓一聲,打開打火機點燃魂香,掀開窗簾,正要把飄着香氣的魂香丟進屋內──要命!她自窗簾底由下往上瞧,看見惡魔高大拔的背影,他正在衣服,結實壯的肌令她倒了一口氣,正驚悸之際不知何來怪風作祟,竟把她手上的魂香煙往她臉上吹去,她進好大一口魂香,馬上到一陣天旋地轉。

糟了,糟了,怎麼會這樣!她可不是要昏自己啊!

她猛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想把魂香扔進窗簾內,可是她的手竟不受大腦控制,還拿着魂香在空中當指揮,胡亂揮舞了起來,香氣隨風飄送,她想摀起口鼻,但卻無法辦到,因為她竟不住想唱歌。

“howwonderfullifeisnowyou'reintheworld…”她五音不全地唱着妮可基嫚在電影紅磨坊裏的情歌,且開始到渾身燥熱,不受控制地解開自己的頭巾、衣釦…完了,完了,她完全受了魂香主宰了,接下來她就得大跳豔舞了…

人稱冷血惡魔,黑道中舉足輕重的天狼幫龍頭老大司徒野,正準備更衣至旗下酒店和好友碧玉夫人一敍,沒想到竟聽到陽台外傳來女子怪聲怪調的英文歌。

“誰?”他冷靜且犀利的問話令人聞風喪膽,但外頭的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仍放肆地唱着令人聽了反胃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