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佛前盟誓語義結金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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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士文隨在江元身後,心中卻在默算着如何應對——雖然他與吉文瑤已商量好了。
吉士文隨着江元回到房中,坐定之後,江元起身對吉士文施了一個禮。
吉士文大為詫異,連忙閃開道:“駱少俠為何行此大禮?”江元神黯然,低聲道:“先師危急時,多蒙老先生通知,才得與先師訣別,謹此謝過!”吉士文心中慚愧萬分,強笑道:“花老前輩是我父女的救命恩人,不幸遭此鉅變,尋訪少俠乃是我份內之事!”他説到這裏就説不下去了!
江元憶及師恩,不覺心如刀割,幾乎滾下淚來。
他極力地忍着,正道:“晚輩有一事不明,要在台前請教。”吉士文見他這時如此温文有禮,回想他在酒店那種狂妄的神情,幾乎是換了一個人。
他連忙含笑道:“少俠有話請講,只要老夫知道的一定坦誠相告!”江元點了點頭,問道:“請問老先生如何得知先師惡訊?”吉士文早已想好一套話,聞言故意嘆了一口氣,顯得很痛苦的説道:“早年花婆曾有恩於我父女倆,後來花婆隱居不出,我經多方的打聽,才知花婆隱居在蓬萊。就在花婆受傷的那一天,我正好趕到。”吉士文才説到這裏,江元睜大了眼睛,緊問道:“是誰?是誰殺害了師父?”吉士文見他目奇光,滿面憤容,不
暗暗吃了一大驚。
但他表面上卻做得很好,他搖了搖頭,又發出了一聲長嘆,黯然説道:“當時我一再地問,可是花婆就是不説,並告訴我其紅羽已
給仇人,永遠不許報仇!
“我雖然再三懇求,請她把仇人告訴我,可是她老人家的脾氣太怪了,竟發起怒來,不准我追問,並叫我到‘劍家廟’去找你。
“我無奈之下,只得星夜訪你,不想在半途就遇到你了,使得你師徒得以訣別。怎麼,仇人的姓名,難道你不知道麼?”江元悲痛萬分,他對吉士文的話深信不疑,因為他深知花蝶夢的脾氣,仇人的姓名連自己都不告訴,更無告知他人的道理了!
江元失望地搖搖頭,悲傷的説道:“先師一生怪異,她至死不説,倒給我留下了難題!”吉士文暗喜江元對自己不懷疑,當下裝着很同情的嘆口氣道:“唉!花婆一生行俠仗義,可是就吃了脾氣太怪的虧!”江元不願聽任何人批評他的師父,當下打斷吉士文的話道:“好了,這件事不談了!”吉士文停口,又問道:“你與百里彤可是舊麼?”江元搖頭道:“數面之緣…啊,我忘了問老先生大名!”吉士文含笑道:“我叫吉士文,小女文瑤你是認識的了?”江元點點頭:“才認識不久。”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話好談,開始沉默下來。
吉士文本想再問些尋仇的事,可是江元已經説過不談此事,故未提出,因為江元喜怒無定,怕他出言不遜,自己太沒趣。
靜坐了一陣,江元突然站起身前:“深夜打擾,真是過意不去,現在老先生請便吧。”吉士文本有事要辦,聞言站起道:“好的,我走了!”於是他轉身而去,江元在後相送,竹樓傳出了“吱呀——吱呀——”的腳步聲音。
江元一直把他送下了樓,拱手道:“老先生慢行,我不送了!”吉士文連忙回頭笑笑道:“請留步,請留步!”説着他又往回走了一步,很關切的對駱江元道:“關於花婆婆的事,我父女一定盡力…”他話未講完,江元面突然大變,月光之下顯得甚為恐怖。
吉士文不停了下來,他有些害怕。
他彷彿在江元身上,看到了花婆的影子!
他心中掠過一個念頭:這小子一定要除掉!
江元閃了一下光亮的眼睛,沉聲道:“我的事我自會料理,不必費心了!”説罷拂袖而去。
第二天清晨。
江元在房中獨坐,突聽一陣竹梯響聲,知道有人來了。
接着便聽見有人叩門,説道:“駱兄在房內麼?”江元聽出竟是百里彤的聲音,連忙答道:“在!在!百里兄請進!”房門開處,百里彤含笑而立。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長衣,頭上戴着白緞的雅士帽,英俊瀟灑,清逸無比。
江元趕上一步笑道:“百里兄何時回來的?”他心中卻不想道:這百里彤果是一表人材!
從相識到現在,江元一直對百里彤的印象很好。
他回憶初次的相識,自己撞倒了百里彤,未説一句歉意的話,然而百里彤卻推誠相見,並且把汗血寶馬借了給自己。
百里彤朗的笑了兩聲,説道:“是昨天深夜趕回來的,所幸你還在,不然,這次宴會就太丟人了!”江元聽他言中似有別意,不
問道:“怎麼?這次聚會不是很好麼?”百里彤苦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雙手一攤,説道:“完了!都走了!”江元好不奇怪,問道:“怎麼?他們都走了?”百里彤點頭説道:“想不到我的一番誠意,倒把他們得罪了!”江元越發不解,説道:“百里兄,你這話就叫我不懂了!”百里彤苦笑着搖了搖頭,説道:“這些不稱心的事不必談了,駱兄隨我回房一談如何?”江元見他不肯深説,也就不再追問下去,聞言點頭道:“好的!”當下二人同時起身,下樓而去。
江元見他今天一副書生打扮,所着衣物均是極上之品,不笑道:“百里兄如此打扮,倒真像個秀才呢!”百里彤不好意思的笑笑,説道:“叫你見笑了…我也不喜歡穿這種衣服,不過家父規定,在家要作文人打扮,不得不從命罷了!”江元聽他還有父親,不
説道:“老伯父何以不得見呢?”百里彤笑道:“他老人家忙得很,這陣子多半又到北京去了!”二人談笑之間,已來到一排雅房,百里彤停住了腳步,笑道:“我就住在這裏,請進吧!”江元打量之下,心中好不奇怪,忖道:“這座大院有如王府,
舍極多,何以他竟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原來這一排,只是三間用茅草搭成的小屋,與馬房差不多。
江元心中奇怪,可是面上不出來,隨着百里彤入了房。房中的設備也很簡陋,簡直不合百里彤的身分。
二人坐定之後,百里彤將帽子取下,笑道:“家父規定極嚴,入房才可帽呢!”江元正在猜度他的身世,聞言井未答言。
百里彤除帽之後,很懇切地説道:“我這次請各位來到舍下,實在是存心結納,並有一件事相求…料不到冷古各位不見諒,叫我好不寒心,所幸駱兄尚不見棄,小弟在此有一要求,不知駱兄可肯答應?”江元心中陣陣狐疑,他既不知百里彤為何要請這麼多的人來,又不知他為何竟把冷古等人都得罪了。
江元沉了一下,説道:“百里兄有話請講,只要我能力所及,絕不推辭。”百里彤聞言甚是高興,笑道:“我有意與駱兄結為金蘭之
,不知可高攀得上麼?”江元聞言心中一動,略一沉
,説道:“這…百里兄,不嫌太匆忙了麼?”江元一向孤獨,朋友極少,雖然他內心渴望能夠得到友情的温暖,可是當友誼來時,他又
到有些突然,而不敢接受了!